第22章 身份 曝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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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鹹和十五年,六月初六,暮色如墨,悄然籠罩著蓮花台的觀禮台。那青石板在幽冷的暮色中,泛著仿若霜雪的冷光,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即將揭開的秘密。
    蕭成業身著黑袍,仿若暗夜幽靈,自藻井緩緩飄落。他袖口翻出的半片青玉,恰似命中注定般,與蘇明薇腕上殘鐲的裂痕嚴絲合縫。蘇明薇神色驟冷,短刀如閃電般驟然出鞘,刀刃寒光閃爍,清晰地映出蕭成業耳後新紋的“蕭”字朱砂點。這標記,本是皇後兄長的專屬,此刻卻與幽冥閣那陰森的骷髏紋相互交疊,隱隱顯形出透著詭異氣息的“血祭雙生”暗記。
    “蕭大人,”蘇明薇手中算珠鏢在掌心飛速轉動,算珠繩上的寒蠶絲結與蕭成業腰帶的骷髏扣發出奇異共振,仿若奏響一曲隱秘的死亡旋律。“您袖口的沉水香,”她目光如炬,手指突然指向台下那陰森的骷髏祭壇,“與三年前我母親棺槨裏的香料,”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憤怒,“想必出自同一個香窖吧?”
    更漏聲在這鴉雀無聲的氛圍中,仿佛被瞬間凍結,碎成冰碴。楚離眼神如鷹,魚骨劍“唰”地出鞘,劍刃如遊龍般挑開蕭成業的袍角,裏襯繡著的、與幽冥閣核心區一模一樣的骷髏蓮花紋頓時暴露無遺。每片花瓣上,都嵌著極小的生辰八字,宛如一個個無聲的控訴——那正是被他殘忍害死的官員名錄。
    與此同時,玄璣長老適時而出,雙手捧著染血的賬冊。賬頁在風中肆意翻飛,每筆“潤筆費”後跟著的算學密語,此刻都如被揭開麵紗般,顯形為“寒鐵箭頭”的鍛造日期,將蕭成業的陰謀一步步呈現在眾人眼前。
    “諸位請看,”楚離的劍尖精準劃過蕭成業的腰帶扣,那動作仿佛帶著審判的意味。“這個骷髏扣,”他高高揚起拚合的玉佩,聲音冷若冰霜,仿佛來自寒淵,“能補上蘇明薇殘鐲的缺口,”他微微一頓,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決絕,“因為它們本是一體,”他忽然指向祭壇,“就像那些刻著我們生辰八字的箭頭,”他的魚骨劍穗掃過台下眾人,帶著無盡的悲憤,“全是用我母親的血,”他的瞳孔驟然緊縮,“開的模。”
    話音未落,觀禮台的七十二盞蓮花燈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爆鳴聲,燈芯噴湧出的血光,映出一幅蕭成業年輕時的畫像。畫像中,他眉心的朱砂痣,與蘇明薇、楚離後頸的蓮花胎記竟完全相同,這驚人的相似,讓在場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武當派張道長更是忍不住驚呼:“他耳後的朱砂點,”他手中倚天劍直指蕭成業,聲音中透著震驚與憤怒,“是幽冥閣閣主的標記!”
    “不錯,”蘇明薇怒目而視,猛地扯開蕭成業的衣領,露出其鎖骨處那猙獰的骷髏蓮花刺青。“蕭成業,”她的短刀緊緊抵住對方咽喉,眼中怒火燃燒,“你既是皇後兄長,”她忽然轉頭,指向夜無痕所在的方向,“又是幽冥閣閣主,”她手中晃了晃焦玉,“當年血洗侯府,”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不過是為了我與楚離的雙生骨血,”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對蕭成業的鄙夷,“好開啟蓮花台地宮的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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