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份 曝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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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漏聲在一片兵器出鞘的鏗鏘聲中,扭曲得不成形狀。少林達摩院首座神色凝重,禪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聲響。杖頭的骷髏眼,正對著蕭成業腰間的祭天玉碟。“老衲今日才知,”他的禪杖在空中劃出一個“卍”字,仿佛要驅散這無盡的黑暗,“所謂‘血蓮十三陣’,”他忽然指向祭壇,眼中滿是悲憫與憤怒,“竟是用雙生子的生辰八字,”他的聲音低沉而發悶,“養的蠱!”
    蕭成業卻忽然輕笑,黑袍隨風翻卷,灑出的沉水香與祭壇的骷髏燈形成詭異共振。“蘇明薇,”他的手指輕輕掠過她腕上殘鐲,那動作充滿了挑釁與不屑,“你以為拿到賬冊、拚合玉佩,”他緩緩轉頭,看向楚離,眼神中滿是嘲諷,“就能揭穿老夫?”他話音剛落,袖箭如流星般驟然射出,箭頭刻著與夜無痕相同的生辰八字。“別忘了,”他的聲音混雜著機括的聲響,透著陰森與詭異,“蓮花台地宮的鑰匙,”他忽然指向夜無痕,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從來不是雙生骨血,而是——”
    “鷹紋與蓮花的共生。”夜無痕身著赭黃袍,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突然闖入戰圈。他手中鷹揚令牌綻放出冷冽光芒,竟讓蕭成業射出的袖箭在空中硬生生凝滯。他的指尖輕輕劃過令牌鷹目,蘇明薇的倒影清晰顯形。“蕭愛卿,”他的聲音仿若裹挾著凜冽北風,透著無盡威嚴,“你私鑄的寒鐵箭頭,”他忽然指向台下,目光如炬,“每支倒刺的‘明’字,”他的指尖微微發顫,“實則是用朕的朱砂痣血,”他緩緩看向蘇明薇,眼中閃過複雜神色,“混著她的心頭血,”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仿佛在訴說一個殘酷的秘密,“刻的咒。”
    就在此時,觀禮台的暗河突然傳來一陣沉悶巨響,祭壇的骷髏眼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牽引,齊齊轉向夜無痕,顯形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字:“血祭需三胞胎骨血”。蘇明薇心中一震,指尖下意識劃過殘鐲,竟驚愕地發現,裂痕處的血紋,與夜無痕掌心的朱砂痣,奇妙地組成了“永琰”二字——正是秘檔裏被篡改的三胞胎兄長之名。
    “動手!”楚離大喝一聲,魚骨劍如雷霆般斬向蕭成業的玉碟。然而,就在玉碟碎裂的瞬間,碟心顯形的,竟是蘇明薇與夜無痕交疊的生辰八字。蕭成業趁機如鬼魅般退入藻井暗格,臨走前甩出的骷髏旗,旗麵繡著的,正是三年前太子私鑄的兵器暗紋,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他那尚未完結的陰謀。
    暮色愈發深沉,如潮水般漫進蓮花台。江湖俠士們迅速行動,將暗格圍得水泄不通。就在此時,玄霜長老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暗格裏,”她的聲音因恐懼而發顫,“全是刻著咱們生辰八字的炸藥!”蘇明薇神色一變,短刀瞬間抵住暗格石壁,竟發現石紋與蕭成業的賬冊密語如出一轍,每道刻痕都堅定不移地指向同一個方位——紫禁城的蓮花台地宮,仿佛在指引著一個更為巨大而可怕的陰謀。
    “小姐,”綠萼神色匆匆,舉著半片焦玉闖入。“從蕭成業的衣襟裏搜的,”焦玉內側的血字在玉佩光芒映照下緩緩顯形,“‘血祭三胞胎,鷹蓮共開時’,”她忽然看向夜無痕,眼中滿是擔憂與疑惑,“而字裏行間,”她的聲音忍不住發抖,“竟混著鎮北軍的鷹紋暗記。”
    更夫敲過戌時,夜幕徹底籠罩蓮花台。暗河中的水突然如煮沸般沸騰起來,紅鯉瘋狂甩尾,鱗片下竟隱隱露出骷髏紋。魚群迅速遊動,擺成一個醒目的“離”字,與楚離耳後的朱砂點遙相呼應,仿佛在傳遞著某種神秘的信息。蘇明薇下意識低頭,卻驚異地發現,腕上殘鐲的裂痕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極細的光紋,與夜無痕的鷹揚令牌,奇妙地組成了“永明”二字的筆畫——那是先皇後手劄裏,從未現世的雙生預言,仿佛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了不可逆轉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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