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它們不遵守約定麽？”劉福祥收起了身上的威壓，“你放心，這個約定是有效力的，不是你理解的口頭約定，這是我們全知側的領袖和它們簽訂的，違約者輕則重傷，重則瀕死。”
    “全知側的領袖？”院長迷惑了。
    劉福祥解釋道：“每條側性都有一個唯一的領袖，領袖的境界和我不一樣，負責統籌看管那些外神，像看管編纂史官的人就是時間側的澤陽領袖。”
    院長大概理解了劉福祥的意思：“你是說，每個外神都有一個領袖級別的負責看管它們？”
    “不是每個外神，隻有外神排名前麵的三個才有資格讓領袖們看管。”
    講了這麽多，劉福祥有些渴了，祂拿起茶杯想再喝一口，發現已經沒茶水了。
    陳國新拿起茶壺，給劉福祥重新倒了一杯茶。
    “感謝理解。”
    劉福祥喝完了茶水，喉嚨濕潤了些，祂接著道：“現在有五條側性，每一條側性上都有唯一的一個領袖，外神排名第一的由三個領袖看管，排名第二的和排名第三的由一個領袖看管。”
    “隻有一個領袖看管編纂史官？”陳國新知道編纂史官的排名是第二名。
    “相比於編纂史官，還是排名第一的更加棘手。”劉福祥回答，“但我無法告訴你它的名字，它沒有開放自己的尊名，我隻要告訴你們它的名字，你們的腦袋就會被撐爆。”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關於它的其他事情，由於它能力的特殊性，它是沒有錨點的，所以你們的資料裏麵沒有它。”
    陳國新質疑道：“沒有錨點？這怎麽可能？”
    每個外神都必須有一個錨點固定它們自己，當作放風箏的那根線，它們要是沒有錨點就會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和異格者一樣飛升，區別無非是飛升之地不同。
    劉福祥回答：“我理解你的疑問，我隻能回答你，它不是特別的，它也需要錨點固定自己。”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陳國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問題，“外神之間的排名到底是什麽？我知道編纂史官排名第二，大眼珠子排名第三，按你所說，三個領袖看管排名第一的，排名是按照它們的實力劃分的嗎？”
    “對，排名是按照它們的實力劃分的。”劉福祥笑了，“大眼珠子是你們對全知之眼的代稱麽？挺形象的。”
    劉福祥提到了全知之眼的尊名，可是這次沒有裸露的眼睛翻開。
    “它們要進行兩次排名，第一次是在獸境晚期，第二次是在晉升神境之後。”
    劉福祥笑了笑：“排名會將它們綁在一起，據說是為了防止它們內訌，但結果你們也知道，該開戰的還是會開戰。”
    “有一個說法，外神排名前三的可以得到上一次排名前三遺留的質量，所以它們才有動力爭一爭。”
    “上一次排名前三遺留的質量？”陳國新的手腳發冷。
    “對，”劉福祥肯定了陳國新的說法，“外神是有批次的。這批的代表就是編纂史官和全知之眼，等它們全死了，下一批的就補上，我們也是一樣。”
    劉福祥看向了陳國新：“我們那承受汙染的人太多了，承受汙染太多的不能晉升神境，在晉升神境的時候會腐化。
    “我們需要一批純淨的異能者，這是我們的苦衷。”
    陳國新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太消極了。”劉福祥歎了口氣，“你往好處想，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麵，外神不會降臨，你們的工作隻是要處理一些它們的眷屬而已，它們的眷屬不難處理吧？”
    院長回答：“它們的眷屬倒是不難處理。”
    異能院的工作之一就是處理外神的眷屬，異能院的成員組成小隊，配合之下，倒也能對付一個外神的眷屬。
    “可見到編纂史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院長眉頭緊蹙，“已經有幾百萬個人看到編纂史官了，現在估計順著網絡傳播出去了，這個數字又在飆升。
    “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清除他們的記憶。”
    陳國新也是一臉愁容。
    院長歎了口氣：“實在是京都這個地方太特殊了，人口那麽密集，降臨的範圍還那麽大......”
    “清除記憶？”劉福祥很困惑，祂看向了陳國新，“編纂史官選擇錨點的時候，你們是怎麽處理的？”
    陳國新張了張嘴，他的麵容痛苦，他想回答劉福祥的話，喉結滾動了幾下卻沒有聲音。
    院長自嘲地笑道：“編纂史官選擇陳國新為錨點的時候，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死了，沒有人的記憶需要我們清除，我們隻要解釋一下就好了。靈獸的大規模獸潮、地震、高階位的災禍側異能者的暴動......那麽多理由，解釋起來倒是不費力。”
    聽完院長的話，劉福祥揉了揉眉心：“你們對外神有誤解，你們是不是認為知道它們的人越多，對它們的恐懼越深，它們的實力就越強大？”
    得到院長和陳國新的肯定後，劉福祥接著道：“它們的性質的確是那樣，但是這個性質是建立在境界的基礎之上的。”
    “境界越高，對它們的恐懼越深，它們的加成越大。”
    “而你們的異能者全都在數境，就連九階都很稀少，以這麽低的境界恐懼它們，它們不會獲得很大的加成。”
    劉福祥最後下了總結：“你們的恐懼對它們有影響，但影響不大。”
    “既然做不到清除記憶，那幹脆公開它們的存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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