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這個壯舉，馬尾女也有些神往：“確實了不得。”
    “它一個人完成不了這種「壯舉」，”第四個人顯得清醒得多，“據說還要其他在位排行前十的神境配合。”
    “而且這個影響不隻針對異能者那邊，我們這邊也會受到波及，我們談到我們的境界名也會被影響。”
    “它無法控製準確的範圍，它隻能盡量削減對我們這邊的影響。”第四個人靠在牆邊，道。
    他的存在感很低，要不是蘇允聽聲音還發現不了他。
    這似乎是他的能力，如果去演鬼片一定是最先消失的那個。
    相比於第四個人的能力，還是他說的話更讓蘇允在意。
    蘇允剛剛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全知之眼」說的“話語間也有重量”就是這麽來的？
    排名在位的前十名神境配合這一批的神境第一，一起完成了這個壯舉。
    在「悲憫」的這段記憶裏，這隻是一個消息，它們還沒有展開具體的行動。
    但蘇允知道它們最後成功了。
    「全知之眼」無法告訴蘇允他的名字，因為蘇允的腦袋會承受不住這份重量，然後炸開。
    蘇允聯想到了很多，陳國新說八十七位「編纂史官」位格的承擔者將這些外神的位格扯了下來，蘇允卻認為這八十七位人境質量者無論如何都完成這種「壯舉」。
    在蘇允的眼裏，這也算是「壯舉」。
    這一批的神境第一都要排名在位的前十配合，怎麽可能隻用八十七位人境質量者就可以完成類似的「壯舉」？
    就算再來八百七十個也不行，蘇允傾向於這背後有「編纂史官」的推動。
    按朱知覺的說法，位格並不等於境界，和靈魂有些類似。
    按蘇允的理解，扯下位格就是拉低了它們靈魂的層次。
    位格降低，【現實】對它們的排斥應當減少，它們能更不費力地入侵這一片【現實】。
    「編纂史官」的這場「壯舉」，背後有其他神明配合嗎？
    難道像這一批的神境第一一樣，需要排名在位的前十名神境配合？
    在外神的入侵進程裏，似乎是由一個接一個的壯舉持續推進的。
    “即使是這樣，也很了不起。”胖子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滾動。
    胖子仿佛是脂肪的聚合體，層層疊疊的贅肉在他身上肆意鋪展。
    胖子和齊饕是兩個極端，一個富態臃腫，一個形銷骨立。
    “但是這場壯舉的動靜太大了，”胖子歎了口氣，“有一個有預言能力的神明預言，完成這場壯舉後，它們會被那些異能體係的神明發現，然後全部被圈禁看管起來，到時候的入侵任務就往下推，輪到我們了。”
    “它們似乎找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現實】的性質，肉體可以在那裏存活，那個地方還與【星空】有關聯。”
    “我們的神境被圈禁之後，就是我們這些獸境質量者下場，和對麵同境界的超凡對壘。”
    胖子補了一句：“也許人境的質量者也要參戰，畢竟這是關於生死存亡的事。”
    馬尾女沒聽過這個消息，有一些問題：“我們下場和同境界的超凡對壘有什麽用？”
    她很死板，一直在這裏看管著入口，和其他看管者的閑聊不多，也就是在剛剛向其他看管者詢問了他們會不會狩獵那四個在a地遊蕩的質量者。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地方有【現實】的性質，還和【星空】有關聯，”胖子解釋道，“那是一塊無主之地，到時候由我們和對麵的超凡爭奪這一片無主之地，然後蓋上自己的印記，到時候我們的神境會將我們蓋上印記的地方同化為自己的【局部現實】，祂們那邊的神明同樣如此。”
    “那一片無主之地的性質非常奇怪，神境如果將這片無主之地同化為自己的【局部現實】，它們的【局部現實】會更加穩固，它們也不用分心操控【局部現實】了，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入侵中。”
    第四個人有些憂慮，“怎麽這麽巧？在我們入侵的時候，恰好有一塊無主之地，那邊的神明又恰好沒有發現？”
    他之前的觀點和老蘇一致，風險也不願自己擔，是個謹慎的主。
    “這塊地方的發現說來也湊巧。”
    胖子道：“據說是我們這邊的神明和祂們那邊的神明預言交鋒中產生的。”
    胖子的語速放慢，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個字都顯得清楚，“我們這邊的神明會預言，祂們那邊也有會預言的神明，我們在入侵前要進行一次預言，我們為入侵而作的預言又被祂們的神明預言到了，我們這邊的神明又進行了下一次預言，以此規避被祂們預言到我們的預言帶來的影響......”
    “在一次又一次的預言碰撞中，我們的神明和那邊的神明都發現了這塊無主之地。”
    “這不是湊巧，我們發現這塊地方是必然，隻不過是沒有預言的幾十年後，預言隻是將這個發現的時間縮短。”
    在悲憫的記憶裏，老蘇也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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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早就在看管者中傳開了，隻是馬尾女和第四個人不知道。
    馬尾女太死板了，不怎麽發消息。
    第四個人是存在感太低了，他的朋友忘了告訴他。
    老蘇不光知道這個消息，老蘇的朋友很多，他還知道這個消息是在哪裏傳出來的。
    這個消息的源頭是「先知鴉」裏的【局部現實】看管者，「先知鴉」就是參與預言的神明之一。
    「先知鴉」告訴在自己的【局部現實】裏的看管者，讓他們把這個消息散出去，讓其他神境的【局部現實】裏的看管者早些準備。
    神境之間的關係不全是敵人，還有彼此的盟友。
    老蘇所在的【局部現實】屬於「陰毒之蛇」，「陰毒之蛇」會在【星空】裏和它的盟友聚一聚，這個時候，它們會開放自己的【局部現實】，讓彼此分離的人們得到團聚。
    這就是朱知覺想選擇“學子”這個身份作為自己意象的原因，身份類的意象和人類差別不大，朱知覺不想自己嚇到他們。
    如果分離的人們彼此在作為敵人的神境的【局部現實】裏又怎麽辦？
    有一個辦法，在這些神境開放自己的【局部現實】的時候，跳到另一個神明的【局部現實】裏，然後再反複這個操作，直到跳到目標的【局部現實】中。
    結盟隻是為了互相扶持，盟友的敵人不一定是自己的敵人，也許還能發展成朋友。
    這幾乎是每個神境都知道的常識，如果說每個獸境都是天生的格鬥大師，那每個神境都有靈活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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