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淚水混合著泥土的腥味，在顧北辰的口腔中蔓延。
    他閉著眼，伸出舌頭，在那冰冷、沾著些許地牢塵土的雲紋錦靴上，艱難地、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著。
    每一次接觸，都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尊嚴之上。
    靈魂深處，那份因主仆契約而生的刺痛，此刻仿佛與這屈辱融為一體，愈發尖銳。
    他感覺自己不像一個人，更像是一條真正的……狗。
    蘇辰饒有興致地看著，腳尖甚至還微微動了動，似乎在調整一個更舒適的角度。
    終於，那片被蘇辰示意的鞋麵，被舔舐得幹淨了。
    顧北辰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蘇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嘴角甚至因為用力而溢出一絲血跡。
    “蘇辰！”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現在……現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他強忍著再次撲上去同歸於盡的衝動，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就在此時，蘇辰的腦海中，一道冰冷的機械提示音悄然響起。
    【叮！檢測到天命之子顧北辰道心受損，屈辱值大幅上升！】
    【恭喜宿主，成功打壓天命之子，擺爛效果顯著！】
    【獎勵：劍法感悟提升！宿主劍道天賦小幅增強，對劍法《追風十三劍》領悟加深！】
    蘇辰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精光。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一絲玩味。
    劍法提升？不錯。
    但這，可遠遠不夠啊！
    今日這出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隻見蘇辰好整以暇地收回了那隻被舔舐過的腳，隨即，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顧北辰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蘇辰的另一隻腳，慢悠悠地抬了起來。
    然後，“嘭”的一聲，直接踩在了顧北辰的肩膀上！
    “哢嚓！”
    顧北辰隻覺得肩骨一陣劇痛，仿佛要被這股巨力生生踩碎！
    他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再次死死地壓製在地上，連抬頭的力氣都幾乎被剝奪。
    蘇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淡漠，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既然已經簽訂了主仆契約。”
    “那你現在，應該喊我什麽？”
    “嗯？”
    蘇辰腳下微微用力，顧北辰的臉頰頓時痛苦地扭曲起來。
    “你……！”
    顧北辰雙目圓瞪，怒火與屈辱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喊他什麽？
    他竟然還要自己……
    尼瑪的！
    然而，肩上傳來的劇痛和那份深入靈魂的契約束縛，讓他所有的反抗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他知道，蘇辰這是要將他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牙齒幾乎要被咬碎，血沫從嘴角不斷滲出。
    良久，顧北辰渾身顫抖著，那股不甘的火焰終究還是在現實麵前一點點熄滅。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如同野獸哀鳴般的低吼。
    “主……人……”
    這兩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也抽幹了他最後一絲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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