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當然是故意的。
    林瑞看著鮮血，用手指沾了一下，按著桑榆的腦袋在她的唇上抹了一道，像抹口脂一般。
    “小姐，這是我的血，先記著，我以後要還回來的。”
    桑榆抬眼，紅的血液被摸了出去，嫣然地臉頰上滑落。
    粉白色的眼眸因為看不見而空洞，因而也顯得不諳世事。
    天真無邪。
    就連抬手抹掉那抹鮮血的行為，也顯得稚氣未脫。
    林瑞輕輕的舒氣，手上按著傷口，看著桑榆的目光閃爍著奇異的光，他輕笑著。
    桑榆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了，隨後門被擰開了。
    桑天治端著水果怯怯地站在門口：“姐姐，媽媽讓我送葡萄給你和老師。”
    這是李恣意求和的手段。
    桑榆看過去，垂手，刀尖將金魚的頭切了下來。
    血汙濺在了桑榆的手上。
    桑天治被嚇了一跳。
    林瑞拿出了自己手帕，先一步握住了桑榆的手將上麵的髒汙擦掉。
    他說：“我錯了，不該教您這些的，您確實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它死，不必自己親自動手的。”
    桑天治站在門口怯怯的看著，卻莫名覺得這個家教和姐姐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林瑞的擦拭緩又慢。
    桑榆喊了一聲呆住的桑天治：“桑天治，你過來。”
    桑天治顛顛的走了過來，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桑榆抽回了自己的手：“告訴媽媽，我不想要這個老師。”
    桑天治看了一眼林瑞。
    鼓起勇氣：“老師，你的衣服濕了先去換掉吧。”
    林瑞來當了這個家教，就不會讓這份工作丟了。
    “我還說明天帶大小姐外出教學，見識一下別的世界呢。”
    他拍了拍自己濕噠噠的袖子。
    桑榆又忽然對桑天治發了脾氣。
    “滾出去，誰讓你這樣說我的老師？”
    桑天治哇地一聲就被說哭了。
    哭著去找了媽媽。
    ……
    晚上的時候，李恣意在黑暗中悄悄摸了過來，悄悄給桑榆蓋被子。
    桑榆將意識沉溺於本世界，這是她的能力，她是係統一號，數據世界，隻要是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她都能知道。
    就譬如這個直播。
    ……
    主持人還在追問：“這樣嗎？”
    “那李女士為什麽在係統一號的原生記憶裏麵您是它的媽媽？”
    李女士身軀的數據亮了一下，表示這位本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的心理波動。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每一個科學家都會將未完成的作品當做孩子。”
    “為它設置記憶的時候，它已經對外界有了初級的感受，當時的項目組是按照它的好感度高低來設置的關係的親疏遠近的。”
    ……
    李恣意將桑榆眼角淌下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擦掉。
    嘟嚷著：“怎麽這麽傷心啊？”
    她說著自己又忍不住想要哭。
    ……
    係統33說：“桑榆，我們要不要就不看了……”
    桑榆在係統空間裏麵的意識小人搖了搖頭：“我要重新認識她，認清她。”
    33：“那我把彈幕給你打開吧，你也正好可以看看真正的本世界。”
    桑榆無所謂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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