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年拉著桑嶼的手，看到細細的海豚銀鏈子之後，又問：“這是……那個顧林給你買的？”
    桑榆：“嗯。”
    居然沒有什麽心虛的意思，李知年氣呼呼地想要給桑榆摘下。
    果然一旦有妹妹就會造成這種情況。
    什麽阿貓阿狗都來啃一口。
    桑榆擋住了李知年的手，李知年一愣。
    桑榆說：“知年哥哥，我十七歲生日你要送我什麽禮物？”
    李知年將藥膏放進了口袋，嘟嚷了一句：“哪有你這樣直接就問別人要禮物的。”
    他撐著傘，也不管桑榆看不看得到笑了起來，覺得這樣鬧著脾氣的桑嶼更像這個年紀的小孩了。
    他都忘記了他以前最討厭桑嶼鬧脾氣的，現在卻變成了喜歡這樣的桑嶼了。
    李知年笑著邊用手揉了揉桑嶼的頭發。
    “放心，一定是你想要的。”
    桑榆：“……”
    她都還沒有想到自己想要什麽呢，忽然說起來隻是轉移話題而已。
    而李知年臉上一副，我懂你的樣子。
    真是年少輕狂的少年，還真以為自己懂美少女們的事。
    ……
    林瑞上課的時候，忽然端上了一個標本罐。
    他對桑嶼說：“這是福爾馬林的味道，今天我來教你製作標本，你麵前的標本是我做的。”
    “是一隻手，很像你的手。”
    他有些可惜，摸上了桑嶼的眼睛：“可惜，你看不見它的美麗。”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麽一隻。”
    “眼睛怎麽也找不到相像的。”
    桑榆無語地聽著林瑞在耳邊近乎變態的呢喃聲。
    惡寒地推開了放在她麵前玻璃瓶：“老師，講課吧。”
    林瑞笑了笑，勾上桑嶼的手。
    那雙彈鋼琴的手，修長白皙，指尖的繭子也顯得特別。
    他又皺了眉，不像，不像，一點也不像。
    “老師，講課吧。”
    無可奈何桑榆再一次提醒林瑞。
    真他媽癡漢……
    接下來的上課，林瑞沒有在犯病，在製作標本這一行列，他頗為自得。
    但是卻再也沒有提桌子上的那隻手他做得怎樣。
    失敗品。
    在林瑞心中，隻要一比較，那就是一個失敗品。
    果然在死人中尋找，隻能找到瑕疵品。
    清風吹拂過桑榆房間的窗簾，深秋了。
    又要到冬天了。
    ……
    “你到底在想什麽啊，你不是也看上了那個桑榆嗎？”
    “矜持個什麽鬼啊？”
    公孫舜將水杯摔在了顧林腳前。
    顧林：“我說了不能動就是不能動。”
    “你要是敢碰他，別怪我跟你翻臉。”
    這是桑嶼給他的任務，哪怕任務的內容裏麵不包括這個女孩的哥哥，他也會盡力的。
    公孫舜氣笑了：“我說你最近是有什麽毛病呢，莫名其妙要保護一個小學妹。”
    “又跑到夜總會來玩純情。”
    “腦殘了吧。”
    顧林：“我沒時間看著那個女孩，你能不能幫我。”
    公孫舜看著自己的指甲：“沒時間，我也沒時間。而且要整她的是沈嘉禮，那種被寵壞的人，很煩誒。”
    而且她和顧林對沈嘉禮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麽有勢力的人，要叫他賣個麵子也很難堪。
    顧林：“我在接手家裏麵的公司，看能不能和沈家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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