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雷池驚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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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戒中的青銅門完全洞開的刹那,淩九霄的識海仿佛被雷霆劈開。無數記憶碎片如決堤洪水般湧入,他看到了三千年前那場驚天陰謀的完整真相——
    九霄雲巔,紫雷真人淩太虛正在渡第九重雷劫。三位摯友為他護法,其中那位腰懸青冥玉佩的青衣修士突然發難。就在劫雷落下的瞬間,三塊青冥佩同時炸裂,化作九道青光鎖鏈纏住淩太虛的四肢。
    "楚江寒!你......"
    "太虛兄,要怪就怪你得到了不該得的東西。"青衣修士獰笑著將一枚青銅釘打入淩太虛眉心,"太虛遺跡的鑰匙,我楚家勢在必得!"
    記憶驟然中斷。淩九霄渾身一震,發現自己仍跪在雷池邊緣,但此刻他的氣息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紫霄雷體自動運轉,體表浮現的雷紋比先前複雜了十倍不止,每一道紋路都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
    "原來如此......"淩九霄緩緩站起,眼中紫電繚繞,"楚無涯,你們楚家先祖當年暗算紫雷真人,就是為了太虛遺跡的鑰匙。"
    楚無涯胸前的雷紋人臉劇烈扭曲起來:"你怎麽會知道......"他突然醒悟,驚駭地看向那具跪拜的骸骨,"難道這具道屍認你為主?!"
    回答他的是一道撕裂虛空的劍光。紫霄劍在淩九霄手中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威能,劍身上那道太虛地圖此刻清晰顯示出雷池底部另有一條通道。劍光過處,十八根青銅柱組成的陣法轟然崩塌三根!
    "攔住他!"雷紋人臉發出刺耳尖嘯。楚無涯慌忙掐訣,雷池中的紫色雷漿沸騰翻滾,化作九條雷蛟撲向淩九霄。
    慕清雪突然從昏迷中蘇醒。她鎖骨處的寒月珠自動飛出,釋放出的不再是冰寒之氣,而是與雷池同源的紫雷!這些雷光中纏繞著細密的藍色紋路,如同活物般纏上九條雷蛟。
    "寒月珠竟然......"楚無涯目瞪口呆。在他的認知裏,至陰至寒的寒月珠與至陽至剛的紫霄雷力本該相克才對。
    "陰陽相濟,方為大道。"淩九霄的聲音仿佛帶著亙古回響。他左手虛握,寒月珠釋放的紫藍雷光盡數匯聚到掌心,化作一柄造型奇異的長矛。
    矛尖一點寒芒先到,隨後雷出如龍!
    這一矛直接貫穿楚無涯的丹田。但詭異的是,沒有鮮血流出,隻有無數青色光點從傷口逸散——那是青冥佩的力量在被強行抽離。
    "不!"雷紋人臉發出淒厲慘叫,"這是太虛誅仙矛!你怎麽可能......"
    淩九霄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右手紫霄劍同時斬向雷池中的骸骨。劍鋒觸及骸骨右手的半塊青冥佩時,整個秘境突然靜止了一瞬,繼而天崩地裂!
    "哢嚓——"
    青冥佩應聲而碎。骸骨空洞的眼眶中紫火暴漲,突然張開下頜,發出一聲震撼九霄的無聲咆哮。伴隨著這聲咆哮,太虛戒中的青銅門終於完全開啟,一道紫色光柱衝天而起,直接貫穿秘境穹頂!
    外界,玄天宗三十六峰同時震動。主峰上的警世鍾無人自鳴,鍾聲傳遍千裏。閉關中的玄天宗宗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太虛現世,大劫將至!"
    秘境內的雷池開始崩塌。淩九霄飛身接住墜落的慕清雪,卻發現蘇清玥不知何時已站在雷池底部露出的通道入口,手中捧著一盞青銅古燈。
    "少主。"她盈盈下拜,眼中再無半分虛偽,"蘇家守門人一脈,恭迎太虛歸來。"
    最令人震驚的是,她眉心浮現出一道與淩九霄如出一轍的紫色雷紋!
    楚無涯癱在地上,看著自己胸前的雷紋人臉一點點消散,發出不甘的嘶吼:"不可能......先祖明明說過太虛血脈已經......"
    "已經滅絕?"淩九霄冷笑,"可惜你們楚家算錯了一點。"他指向正在崩塌的雷池中央,"紫雷真人當年留下的不是傳承,而是一個局!"
    仿佛印證他的話,那具骸骨突然解體,化作九道紫光沒入淩九霄體內。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經脈中奔湧,氣海內的先天紫氣瘋狂旋轉,最終凝結成一枚龍眼大小的紫色金丹。
    金丹成,元嬰現!
    淩九霄的氣息節節攀升,轉眼突破金丹桎梏,直達元嬰初期。更驚人的是,他眉心漸漸浮現出第九道雷紋——與水晶棺底部那道一模一樣!
    "九世輪回,一世一雷紋。"蘇清玥手中的青銅燈突然青焰暴漲,"恭喜少主集齊九紋,太虛遺跡......該重見天日了。"
    慕清雪虛弱地抓住淩九霄的衣袖:"不要相信她......蘇家當年......"
    "我知道。"淩九霄輕撫她冰涼的手背,"但有些路,必須走下去。"他抬頭看向通道深處,"比如看看太虛門後,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就在三人踏入通道的刹那,整個秘境徹底崩塌。玄天宗上空,一道血色劫雲正在匯聚,其形狀赫然與三千年前紫雷真人隕落時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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