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星軌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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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軌在腳下碎裂的瞬間,馬曉偉感覺全身骨骼都在尖叫。
    無數銀白色光帶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來,又在他試圖抓住時化作鋒利碎片。
    鑰匙在胸前瘋狂震動,發出的嗡鳴聲幾乎刺穿耳膜。
    "穩住核心!"他咬牙低吼,左手晶體爆發出刺目銀光。
    暗影能量卻在這時突然暴動,黑色絲線順著血管瞬間爬滿半邊臉頰。
    眼前景象頓時扭曲——原本璀璨的星軌變成了粘稠的黑色河流,無數蒼白手臂從虛空中伸出,抓向他的腳踝。
    劇痛中馬曉曉偉猛然揮動翡翠匕首,翡翠色光刃斬斷最近的三條手臂。
    那些斷肢落地即化作黑煙,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鑰匙突然脫離項鏈懸浮在麵前,銀光如傘般撐開,將他和黑色洪流隔開。
    "父親說的門...難道是..."
    念頭剛起,星軌盡頭突然出現黑色旋渦。
    馬曉偉來不及調整姿勢,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般被甩進漩渦中心。
    天旋地轉間,他看見自己的左手正在碳化,黑色碎屑在真空中拉出詭異軌跡。
    砰!
    後背撞上堅硬地麵的瞬間,馬曉偉聽見自己至少兩根肋骨斷裂的聲音。
    他蜷縮著咳出帶血的唾沫,左手下意識去摸胸前的鑰匙——卻摸到滿手溫熱的液體。
    低頭看見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斜貫胸膛,傷口邊緣泛著不祥的紫黑色。
    "見鬼..."他掙紮著靠牆坐起,翡翠匕首在石板擦出火花。
    借著這轉瞬即逝的光亮,馬曉偉看清自己正身處一條拱形回廊。
    牆壁上密密麻麻刻滿符文,那些暗紅色紋路像是有生命般緩緩蠕動。
    當啷——
    鑰匙突然落地,滾向走廊深處。
    馬曉偉伸手去抓,指尖卻穿透了鑰匙虛影。
    真正的鑰匙仍掛在脖子上,此刻正散發著與牆壁符文同頻的脈動。
    "共振陷阱?"他警覺地環顧四周。
    左手腕的火焰印記突然發燙,在皮膚上灼燒出"中層禁區"四個扭曲文字。
    與此同時,晶體內的暗影能量開始不受控製地沸騰,黑色絲線如同蛛網般在體表蔓延。
    馬曉偉立即運轉守望者教他的壓製法訣,卻發現能量運行到檀中穴時突然滯澀。
    低頭看見胸口傷口處處鑽出細小黑須,正貪婪地吸收著他的靈力。
    翡翠匕首毫不猶豫劃過傷口,黑須發出吱吱尖叫縮回體內。
    "必須盡快處理..."他撕下衣袖包紮傷口,突然注意到牆角有團銀光。
    靠近後發現是枚嵌在石縫中的子彈殼,彈殼底部刻著熟悉的星芒圖案
    ——父親每次完成任務都會在彈殼上留下這個標記。
    馬曉偉的手指剛觸碰到彈殼,整麵牆的符文突然亮起暗紅色光芒。
    那些紋路扭曲重組,最終形成一幅巨大壁畫:
    十二個戴兜帽的人影圍成圓圈,中央懸浮著與永恒之門核心一模一樣的晶體。
    但細看會發現晶體內部蜷縮著嬰兒形態的黑影。
    "初代守望者儀式?"他湊近觀察,突然發現壁畫角落裏有個火柴人圖案——那是他小時候和父親約定的秘密符號。手指顫抖著觸碰那個符號,牆壁竟無聲滑開,露出後麵狹小的密室。
    腐黴味撲麵而來。密室中央的石台上,銀色長槍釘著一本焦黑筆記。
    馬曉偉瞬間認出這是父親的武器,槍尖沒入石台的部分結著厚厚的血痂。
    當他握住槍柄時,槍身突然傳來微弱心跳般的般的震動。
    "二十年了..."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馬曉偉猛地轉身,看見個穿守望者製服的老者站在密室入口。
    老人左眼是機械義眼,右手裏把玩著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翡翠匕首。
    "西區守望者說過這是唯一..."馬曉偉的話戛然而止。
    老者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脖子上與他相同的骨鏈——隻是那串骨鏈已經半數發黑。
    "你父親沒告訴你守望者骨鏈是用叛徒的骨頭做的?"
    老者咧嘴一笑,機械義眼轉動時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響,
    "馬天宇當年帶著帶著初代秘密叛逃時,可是用這把槍貫穿了我的心髒。"
    馬曉偉突然感到左手晶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暗影能量徹底失控,黑色絲線如同荊棘般刺破皮膚。
    與此同時,石台上的筆記無風自動,翻到某頁時浮現出血字:
    【卡薩米爾是第十二位初代守望者】
    老者突然暴起,翡翠匕首直取咽喉。
    馬曉偉本能地抬槍格擋,槍尖與匕首相撞迸發出刺目火花。
    借著這股反衝力,他撞破密室後牆跌入另一條通道。
    身後傳來老者癲狂的笑聲聲:"跑吧!你的身體遲早會成為卡薩米爾大人的新容器!"
    在曲折的通道中狂奔時,馬曉偉發現左手正在異變。
    黑色晶體如同活物般蠕動擴張,已經覆蓋到手肘位置。
    更可怕的是,他竟開始能聽懂牆壁符文發出的低語——那些扭曲的暗紅色紋路在不斷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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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即囚籠"。
    拐角處突然出現亮光。馬曉偉衝進圓形大廳時,看見七具穿著守望者製服的幹屍圍坐在發光的星軌圖周圍。
    星軌中央懸浮著滴金色血液,正是東區守望者者讓他轉交的"原血"。
    幹屍們同時抬頭,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幽藍火焰。
    馬曉偉握緊長槍後退,後背卻撞上冰冷的金屬——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堵住退路,機械義眼裏流轉著血色符文。
    "歡迎參加補完儀式,馬曉偉。"老者張開雙臂,他手中的翡翠匕首正在融化,
    "你體內流淌著初代守望者的原血,是喚醒卡薩米爾大人最好的祭品!"
    大廳突然劇烈震動。
    星軌圖上的金色血液飛向馬曉偉,在觸碰到他額頭的瞬間,東東區守望者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原血會暫時壓製暗影,快去找..."
    話音未落,老者已經撲到麵前。
    馬曉偉下意識刺出長槍,槍尖貫穿老者胸膛的瞬間,他驚駭發現對方傷口裏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與他體內相同的黑色能量。
    "沒用的。"老者抓住槍身向前邁步,任憑槍杆貫穿身體,
    "我們早就是永生不死的怪物了..."
    馬曉偉突然鬆開長槍,從懷中掏出火焰紋章按在老者臉上。
    熾白火焰轟然爆發,老者在慘叫中化為灰燼。但但大廳裏的七具幹屍已經站起,它們撕裂自己的製服,露出胸口鑲嵌的黑色晶體。
    "父親...你到底讓我來找什麽..."馬曉偉喘息著後退,突然注意到星軌圖下方刻著行小字:
    【門後是循環的起點】
    幹屍門同時抬手,七道黑光射向星軌中央。
    馬曉偉在千鈞一發之際撲向星軌圖,金色原血與他額頭的血混合的瞬間,整座大廳突然陷入絕對黑暗。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感覺有人握住了他的左手。
    "終於等到你了,兒子。"熟悉的聲音在在耳邊響起,
    "現在,讓我們結束這個可笑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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