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兩人照例去樓下房東領取今天的食材。
    兩人到四樓的時候，江容青和餘心樂剛好也從房間出來。
    顧彬笙問：“你們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餘心樂：“昨晚沒有，但是我們昨天下午去二樓三樓遛彎的時候，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裏的住戶，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特別喜歡邀請別人去自己家裏做客。”
    “那是為了方便吃掉你們。”
    餘心樂驚訝
    “昨天有幾個人邀請你們去家裏吃飯？”
    餘心樂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大概，好像，三四個，老人？”
    顧彬笙點頭：“明白了。”一會兒就去探查敵情。
    連沐笙：“我陪你。”
    江容青：“……唉”
    餘心樂迷惑：你明白啥了？隊長怎麽又陪？江容青歎什麽氣啊？
    今天他們來的有些晚，房東門口排了好長的隊伍，連沐笙和江容青跟在後麵排隊，顧彬笙和餘心樂蹲在吉娃娃麵前。
    兩個人四隻眼睛就這麽蹲著盯吉娃娃，一動不動。吉娃娃衝兩人不停叫喚，凶惡的表情好像恨不得衝上來咬爛他們
    旁邊排隊的大嬸聽著吵鬧的狗叫聲，抱怨道：“好吵啊，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杵它麵前，它不喜歡生人，你們這樣蹲它麵前它會害怕，害怕就一直叫。”
    顧彬笙：“它不喜歡生人，那就是說它喜歡熟人，我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還一起玩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所以我們是熟人，它害怕的不是我們，是你們。而我現在在安慰它。”
    大嬸：“……”
    餘心樂：“你說的好他媽有道理！”
    顧彬笙：“我也覺得！”
    眾人：“……”
    江容青在後麵捂住臉，“隊長，你喜好真特別。”
    連沐笙：“很可愛不是嗎？”
    “……”
    餘心樂問：“顧彬笙，你說會不會一樓的鬼怪就是這隻狗，畢竟我沒見過哪隻吉娃娃牙齒這麽尖的……嘴裏還有股腐肉味。”
    顧彬笙：“我們和它比賽大眼瞪小眼，如果它一直不眨眼，那它就是鬼！”
    “有道理！”
    十分鍾後，吉娃娃被他們盯的發怵，聲音逐漸小了，正好此時也輪到他們拿食材了。
    連沐笙拿好食材招呼顧彬笙離開，顧彬笙聽話起身和他一同上樓。
    餘心樂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嘀咕道：“他們關係進展也太快了吧，隊長該不會想把人撬來我們隊吧？”
    “連沐笙應該有這個想法，但顧彬笙不會答應的。”江容青道。
    “為什麽？”
    江容青奇怪地看他：“你好像也挺想讓他來？”
    “畢竟他確實很厲害啊，雖然想法莽了點。”
    “算了吧，真來我們隊，我怕連沐笙哪天把持不住。”
    ……
    顧彬笙敲響201的門，不一會兒一個老人打開門，疑惑地看著門口的兩人。
    “你們是？”
    “你好奶奶，我們是社區義工，來做個走訪調查，請問您最近吃的好嗎？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噩夢？噩夢內容是什麽？”
    接下來的半天顧彬笙用義工的身份將二樓和三樓的住戶都走訪了個遍，開頭的話千篇一律，最後都會回歸到做噩夢上麵。
    在走訪的過程中，顧彬笙遇到五家邀請他留下吃飯的住戶，顧彬笙將這些住戶的門牌號記在小本本上，就連做的噩夢內容也寫在上麵。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連沐笙就在旁邊默默陪著他，全程沒說過幾句話，眼神一直追隨著他。
    中午兩人回去吃了頓飯，連沐笙說四樓交給江容青和餘心樂 ，而七樓隻有他們和老奶奶兩家住戶，於是他們就直接去了八樓。
    走廊比昨天更亂了，803的門大敞著，門口的垃圾散落的一整條走廊都是，其間還有幾條腐爛發愁的魚躺在地上瞪著死魚眼望著兩人。
    顧彬笙：“沒有看見血跡，人可能還活著。”
    隨後，顧彬笙從801開始，將門全撬開。
    連沐笙站在805門前，準備敲門的手頓了頓，突然猛的一腳將門踹開。
    裏麵的黑貓嚇了一跳，全身的毛發炸起，戒備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連沐笙眼睛眯了眯，藍紫色的光一閃而過。
    下一秒，黑貓定格在原地。
    另一頭，顧彬笙打開了809的門，他聽到房間裏傳來細微的聲音，於是走到衣櫃前緩緩打開櫃門。
    男人手裏拿著水果刀，突然暴起，朝顧彬笙刺下。顧彬笙躲開反手奪了他的武器，還沒做什麽，男人就自己左腳絆右腳摔在地板上。
    顧彬笙：“……”
    等男人平靜下來，顧彬笙問他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男人說自己是一個不出名的畫家，因為不出名，家裏也不富裕，所以隻能住在這棟鬼樓，他之前聽說過這個樓鬧鬼，但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並不相信這些。
    為了專注於創作，特地選了八樓這個沒人住的樓層，除了每天下樓去領食材，平時也不怎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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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為了安靜才住在這麽高的樓層，但是在搬來的第三天，他聽見走廊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起初他以為隻是八樓又搬來了新住戶就沒放心上，但是後麵新住戶弄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後麵甚至出現了淒慘的貓叫聲。
    男人終於忍不住，他打開房門要去找鄰居掰扯，撲麵而來的濃重的魚腥味熏的他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男人捂住鼻子正要走出去，一聲貓叫在耳邊響起，男人低頭一看，一隻黑貓叼著塊魚幹坐在他的門口，那魚腥味就是它嘴裏的魚幹傳出來的。
    男人皺了皺眉，繞過小黑貓走到705門口，他往裏麵看了一圈，沒有人，隻有幾個貓爬架還有一個貓窩和貓吃飯的碗，裏麵還有一股很濃的腥臭味，許多蒼蠅在屋子裏嗡嗡叫。
    男人捂住鼻子試探地喊了一聲，沒有回應。他以為是主人家下樓搬東西去了，便在回到自己家把門關上站在門後聽著走廊裏的動靜。
    門外小貓叫了幾聲，然後似乎是跑開了。男人又等了一會兒，走廊上又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猛地打開門，但是走廊上沒有人。
    男人撓了撓頭，他又走到705門口，小黑貓站在貓爬架上，一雙豎瞳靜靜看著他，男人和它對上視線，一股寒意順著脊梁爬上後腦勺。
    男人打了個哆嗦，他下意識想離開這裏，眼角卻突然瞥到貓盆裏的食物。
    貓盆裏，血淋淋的肉塊裏躺著一顆眼珠子，肉塊已經腐爛，幾隻蒼蠅落在上方。
    男人現在知道那股臭味是什麽了。
    “喵~”
    黑貓的臉上出現了像人一般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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