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啟程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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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弗雷德的戰鐮尖端正嵌入骨儀飛艇的導航樞紐,聖甲蟲巨像的鎏金權杖同步指向北方冰原。塞特拉的金粉殘像在操縱台表麵凝聚,聲音如金字塔陰影般冷冽:「冬至前若看不到熊神圖騰的碎片,金字塔的沙暴將吞沒你們的艦隊。」說罷,殘像化作細沙滲入戰鐮紋路,留下一道灼熱的太陽印記。
十萬聖甲蟲之嗣軍團已列陣完畢,青銅彎刀的鎏金刀刃與納伽什符文交相輝映。史崔戈夫的技師們正在校準雙核心裝置,震旦精鋼軸承在骷髏戰士關節處泛著冷光——左側骨殖核心的幽藍與右側太陽核心的金芒,通過軸承內的矮人符文形成能量潮汐。瑞吉娜突然按住顫抖的骨殖羅盤:「塞特拉在每具戰士的太陽核心裏埋了信標,我們的位置始終在他的視野中。」
齊麗格的血龍飛艇群環繞著聖甲蟲巨像,冰霜炮口改裝的暖焰噴嘴正噴出金粉霧靄。「這些沙漠蟲子在冰原需要保暖,」他踢了踢巨像腳踝的加熱裝置,龍焰匕首劃過處,塞特拉的太陽符文與血龍冰霜咒文自動融合,「等它們把永冬之牆烤出裂縫,我的冰龍就能順著蒸汽衝進去。」五十架飛艇的引擎聲與聖甲蟲振翅聲形成詭異和鳴,在沙丘上空織成一張流動的法力網。
伊莎貝拉的玫瑰馬車駛入巨像足部的格納庫,車轅上的薔薇紋章與聖甲蟲圖騰正在自主校準。她將黃金護符嵌入馬車核心,淡金色的太陽法力立刻浸透車廂:「暗影守望者已在冰原埋下七十二座雙生咒文信標,」她對著骨製通訊器低語,「當巨像的權杖敲響第一座信標,卡特琳的冰堡就會變成玻璃溫室。」車窗外,瑞吉娜正指揮骨儀侍女們將聖甲蟲甲殼碎片嵌入飛艇裝甲,那些曾排斥亡者法力的金色咒文,如今正與納伽什符文共舞。
曼弗雷德站在巨像肩頭,俯瞰著腳下排列整齊的亡者大軍。聖甲蟲之嗣軍團的步伐異常齊整,每具骷髏戰士胸腔的雙核心都在隨巨像的太陽核心共振。他忽然注意到,巨像複眼中跳動的不再是單一的太陽火焰,而是藍金雙色交織的法力旋渦——那是納伽什之眼與聖甲蟲核心的共生形態。「塞特拉的『合作』,」他摸著戰鐮上的太陽印記喃喃自語,「不過是給我們套上了更華麗的枷鎖。」
當第一片雪花落在聖甲蟲巨像的鎏金表麵,它的權杖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沙丘底部的震旦商隊同時掀開篷布,露出滿載的「雙生咒文信標」——這些由聖甲蟲甲殼與納伽什骨粉製成的裝置,正隨著巨像的步伐自動激活。齊麗格的龍焰飛艇率先升空,在巨像頭頂形成護航陣列,冰霜與金粉的混合霧靄中,亡者議會的新旗幟第一次完全展開:左側是納伽什的顱骨,右側是聖甲蟲圖騰,中間由震旦的蟠龍紋章作為聯結。
「艦隊啟程!」曼弗雷德的戰鐮揮落,聖甲蟲巨像的腳步踏碎最後一層沙麵,露出下方由塞特拉咒文鋪就的金色路徑。每一步落下,沙粒中的金粉都會飛起,在空中拚出指向基斯裏夫的箭頭。史崔戈夫的骨儀飛艇緊跟其後,艙內的咒文師們忙著將聖甲蟲防腐術與亡者法理進行最後的融合,確保在極寒之地不會出現核心凍結。
伊莎貝拉掀開馬車窗簾,看著巨像足部碾壓過的沙丘正在結冰——那是塞特拉的太陽法力與納伽什的骨殖魔力共同作用的結果,金色冰層下隱約可見熊神圖騰的輪廓正在崩解。「通知齊麗格,」她對薔薇侍女微笑,「讓他的冰龍準備好,我們要在北極熊神的家門口,種下第一株會燃燒的玫瑰。」
遠處,金字塔的輪廓逐漸消失在沙霧中,唯有塞特拉留下的太陽核心在巨像權杖頂端跳動。曼弗雷德知道,這場與古墓王的交易充滿風險,但亡者議會早已沒有回頭路——當聖甲蟲的金粉與血月的光輝同時照亮冰原,無論卡特琳的熊神如何咆哮,都無法阻止兩大亡者政權的致命合謀。而他手中的戰鐮,正同時承載著納伽什的法理與塞特拉的太陽,成為劈開極北寒冬的第一把利刃。
聖甲蟲巨像的腳步聲回蕩在沙海,每一步都在改寫這片沙漠的魔力屬性。亡者議會的艦隊如一條金藍雙色的巨蟒,蜿蜒向千裏之外的基斯裏夫。而在金字塔深處,塞特拉的黃金麵具忽然裂開一絲微笑——這場與納伽什仆從的合作,從來不是妥協,而是古墓王為尼赫卡拉太陽法尋找新錨點的古老計謀。當亡者議會在冰原陷入苦戰之時,聖甲蟲的真正獠牙,才會從沙漠的黃沙中悄然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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