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暫返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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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坦因家族的血色庭院裏,十二名薔薇侍女正用細如毫發的薔薇刺為人類俘虜取血。這些巴托尼亞戰俘腕間破碎的騎士徽章還未褪色,卻在刺尖觸及皮膚的瞬間乖乖伸出手臂——勒·彌亞的蛇形侍女早已在他們意識深處植入順從咒印,讓反抗的念頭隨鮮血一同流入銀杯。
    首席薔薇侍女薇歐拉審視著血晶屏,指尖劃過俘虜腕間新生的銀白色薔薇痂:「第三批次的血液純淨度達到優等,」她的聲音像凝血咒文般冰冷,「史崔戈夫的骨殖濾網果然提升了品質。記住,每滴鮮血都是帝國法力的基石,任何細微的誤差都會導致嚴重後果——你們的心髒,不過是骨儀熔爐的備用燃料。」
    庭院角落,史崔戈夫的骨儀侍女將戰俘血液注入半透明培育艙。尚未成型的骷髏戰士在艙內顫動,骨骼生長的脆響與血晶屏的蜂鳴交織。「肌肉纖維再生速度顯著提升,」瑞吉娜的助手記錄著波動的魔力曲線,「但神經突觸的傳導效率仍需優化——熊神祭司的血液或許能解決耐寒問題。」
    曼弗雷德的戰鐮劈開側門,甲胄上的聖甲蟲金粉還帶著沙漠餘溫。他將戰鐮砸在符文校準台上,血月魔力與太陽法力的衝突在空氣中激起漣漪:「塞特拉的魔法在冰原出現排斥,」他盯著紊亂的魔力流,「齊麗格的艦隊需要更穩定的核心裝置。」
    瑞吉娜推了推骨製眼鏡,鏡片倒映著聖甲蟲核心的立體建模:「低溫正在影響關節軸承的材質穩定性,」她示意助手展示結晶化的部件,「必須融入矮人的符文鐵才能抵禦嚴寒。」齊麗格的闖入打斷了討論,龍鱗甲胄上的冰霜簌簌而落:「我的炮艇等不起了——太陽法力若再失效,整個艦隊都會成為冰原的陪葬。」
    當三位領袖的爭論在塔內回蕩,勒·彌亞的蛇形侍女從密道潛入,帶來改良的恐懼霧靄方案:「聖甲蟲金粉與咒印融合後,基斯裏夫平民會在夢中看見熊神圖騰崩解,」侍女首領舔過泛著冷光的銀環,「對寒冬的恐懼,終將轉化為對我們的依賴。」
    伊莎貝拉的玫瑰馬車碾過庭院,恰見一名戰俘咬舌自盡。薔薇侍女甚至無需抬頭,指尖咒印自動激活,斷裂的舌麵瞬間凝結成蝶形血痂。「徒勞的掙紮,」她隔著麵紗輕笑,「他們不知道,連神經衝動都在法力的監控之下。」
    中央血晶祭壇上,前線的魔力波動如潮汐般起伏:聖甲蟲巨像在冰原留下的灼痕、血龍艦隊的冰霜與太陽法力的共振、暗影守望者在熊神要塞的滲透軌跡。當永冬之牆的冰雪符文出現蛛網狀裂痕,她摘下玫瑰麵紗,唇角的血色印記在血月下格外刺眼——那是與曼弗雷德共生的法力烙印。
    「通知齊麗格,」她向薔薇侍女下令,「將改良後的軸承送往冰原,太陽法力容不得半點失效。」轉身時,她瞥見骨儀塔內正在培育的特殊戰士——被聖甲蟲金粉改造的戰俘,即將作為先頭部隊踏入極寒,「基斯裏夫的平民無需知曉法力的殘酷,他們隻需相信,亡者的庇護能讓壁爐在永冬中長燃。」
    當庭院陷入寂靜,四大家族領袖在骨儀塔頂層碰頭。齊麗格的龍焰匕首在桌麵蝕刻冰原輪廓,瑞吉娜的骨殖探針標注著熊神要塞的薄弱處,勒·彌亞侍女用鮮血勾勒出心理戰的暗線。曼弗雷德舉起塞特拉的太陽核心,幽藍魔力正逐漸將其染成暗紅:「熊神的祝福再強大,也抵不過法力的融合。」
    伊莎貝拉點頭,眼神如冰原的月光般冷冽:「勒·彌亞的恐懼魔法會動搖他們的信仰,史崔戈夫的技術會扭轉他們的戰獸,而我們的血稅,將成為寒冬中的唯一溫暖。」她望向血色月亮,基斯裏夫冰牆崩塌的幻象在月麵浮現,「當寒熱法力在冰原共生,整個世界終將明白——納伽什的領土上,沒有不可征服的凍土,隻有尚未收割的法力之地。」
    庭院深處,新一批薔薇侍女正在訓練:如何用精密的薔薇刺取血卻不引發痛覺,如何讓血痂恰好覆蓋敵方的信仰印記,如何在取血瞬間植入順從的種子。她們的瞳孔早已褪成死白,唯有眼窩深處跳動的紫金色光點,證明著自己作為法力工具的存在。
    更深處的骨儀熔爐中,改造後的聖甲蟲木乃伊列隊待發。胸腔內的雙核心共鳴裝置明暗交替,金藍光芒映照著冰原與沙漠的法力共生——這是亡者議會的無聲宣言:任何古老的信仰與魔法,最終都將成為法力齒輪的潤滑油,驅動帝國戰車碾碎所有反抗的凍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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