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骨儀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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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登海姆的聖言大教堂穹頂陰影裏,曼弗雷德的骨儀投影如蛛網般蔓延,鐵冠嫩芽隨鮑裏斯敲擊祭壇的節奏輕輕顫動。盧西安分發血晶麵包時,投影的指尖同步劃過虛空,骨儀符文在平民瞳孔中亮起——那些與西格瑪吊墜摩擦的聖藤纖維,正通過亡者法理的奧術共鳴,將恐懼能量的波動傳向阿爾道夫的骨儀塔。
「恐懼饋贈的收割率觸及新閾限。」投影發出亡者特有的沙啞語調,「但鮑裏斯戰錘的震蕩頻率顯示,信仰能量的混沌汙染指數已達警戒區間。」盧西安的指尖在麵包房老板掌心停頓半秒,將曼弗雷德的警告轉化為更隱晦的暗示:「周日的聖言吟誦會,需加入熊神祭壇的淨化禱文。」
翡翠湖畔的預言工坊天頂,曼弗雷德的骨儀探針穿透雲層,在星象儀刻度盤上投下淡綠色的亡者符文。龍辰調整角度時,餘光瞥見那抹不屬於震旦氣脈的幽光,心知這是曼弗雷德以骨儀波強行介入星象觀測。「腐毒流動的諧波紊亂在可控範圍。」投影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帶著亡者特有的冰冷韻律,「但巴托尼亞特使的皮質手套裏,藏著恐虐信徒的血肉密信。」艾洛伊斯遞出麥穗的手微微一抖,麥粒上的聖藤脈絡突然收緊,那是骨儀塔通過聖藤根係的奧術感應,在自動篩查混沌汙染。
永冬腐沼的熊神祭壇下方,曼弗雷德的骨儀波順著聖藤根係蔓延,觸須般的能量流緊貼著托斯坦臂間的聖痕印記。當獵人的熊神紋身與聖痕交織,投影的監測咒文中,狂怒能量的混沌熵值跳轉為溫和的冰藍色。「席恩軍團的野性馴化度穩定。」投影的戰鐮虛影劃過,凍結了霍克領蒸汽管道中多出的一成恐懼能量——那是色孽信徒試圖注入的歡愉汙染,「但機械師卡爾的骨儀植入體已被奸奇低語侵蝕,允許其完成本次誘餌任務。」
齒輪貧民窟的蒸汽管道網絡中,曼弗雷德的骨儀波如幽靈般遊走,以亡者巫術校準著每一道寒霜結界的厚度。席恩演示戰刃冷卻模式時,投影正在解析軸承內精靈星圖粉末的奧術波動——那是塔拉貝克領奧術師與奸奇交易的證據,卻被故意標記為「可利用異質能量」。「能量損耗下降顯著。」投影的監測光標掃過匿名工匠刻下的西格瑪禱文,符文突然泛起血光,「但共濟會戒指的共振頻率,與三百年前奸奇信徒的召喚波譜吻合。」
無紋章區的腐毒廢墟上空,曼弗雷德的骨儀投影懸浮在康拉德的監測咒文前,鐵冠嫩芽輕觸聖藤根係的異常增生報告。「自主就業群體的情感穩定性提升。」投影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柔和,卻暗藏亡者的冷酷,「但第17例植入體發光案例,需接入聖痕侍女的灰階淨化儀式——用信仰之火焚盡納垢的低語。」艾洛伊斯的水晶淚滴落下時,投影的指尖同步點下確認鍵,通過骨儀波強行壓製女孩胸口聖藤植入體的混沌侵蝕。
阿爾道夫的骨儀塔會議中,曼弗雷德的投影占據整麵骨牆,鐵冠嫩芽隨著四子嗣的爭論節奏伸縮。當鮑裏斯將虹吸比例設定為三成,投影的虛擬手指同時在西格瑪十字紋樣上施加亡者壓力,確保聖言廣場的信仰狂潮不演變為恐虐的狂怒漩渦。「震旦氣脈校準數據已加密傳輸。」投影轉向赤麟,龍瞳中閃過骨儀波的冷光,「威森領的種子交換,允許保留百分之三十原始作物——作為觀測奸奇預言的活容器。」
雨停時分,曼弗雷德的投影漫步在瑞克領的篝火旁,看著孩子們佩戴的四色徽章。鐵冠嫩芽凝結的露珠裏,滾動著各領的實時咒文:米登海姆的信仰能量潮汐、翡翠湖的奸奇波動預警、永冬腐沼的狂怒熵值曲線。當露珠墜落,咒文化作銀灰色光點,融入孩子們拚出的共生圖案——那是法理中樞第一次允許未經控製的信仰共鳴存在,宛如亡者掌心漏下的一線微光。
暮色中,曼弗雷德的投影最後一次掃過法理平衡羅盤,鐵冠嫩芽在西格瑪十字與血色薔薇的疊加紋樣上停留。監測咒文中,所有領的法理波動都呈現出微妙的銀灰色偏移,那是他刻意保留的「混沌誘餌」——正如他在鐵冠內藏著的星砂殘片,既是監控奸奇的眼睛,也是引誘色孽的陷阱。
「秩序的真諦,」投影對著漸暗的天空低語,亡者之聲混著骨儀波的低頻震顫,「從來不是碾壓異質,而是讓異質成為獵殺混沌的誘餌。」當第一顆恐懼能量結晶嵌入骨儀熔爐,遠處的聖藤圖騰突然滲出黑血,曼弗雷德知道,那些在監控下刻意縱容的「異常」,終將成為帝國刺入混沌心髒的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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