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秘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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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道夫的骨儀塔深處,星砂燈在穹頂投下蛛網般的冷光,曼弗雷德·馮·卡斯坦因的鐵冠嫩芽隨全息圖中聖甲蟲沙漠的沙暴輕輕顫動。十二名選帝侯領代表圍坐的骨儀長桌下,銀灰色法理脈絡如活物般在他們血管裏蠕動——那是遷都後首批植入的骨儀信標,將凡人與亡者法理網絡永恒綁定。
鮑裏斯·托德布林格第一個起身,他代表米登海姆的西格瑪信仰,戰錘上的聖言吊墜滲出聖藤纖維,纏住桌麵上的骸骨紋路。作為巴托尼亞聖女伊莎多拉與曼弗雷德之女艾洛伊斯的信仰代言人,他的每字每句都帶著聖痕法理的威嚴:「米登海姆的聖言廣場下,西格瑪的雕像正在滲出黑血!」戰錘敲擊桌麵,迸出的火星竟凝成微型聖言符文,「萊彌亞的恐懼霧靄裹著熊神頌歌傳入教堂,平民用聖藤露水擦拭西格瑪浮雕,卻在夜間對著熊神圖騰祈禱——信仰的裂痕正在滋生奸奇的低語!」
席恩的熊神圖騰在戰刃上爆發出刺目藍光,震得桌麵上的寒霜紋路簌簌開裂。作為基斯裏夫女王卡特琳與曼弗雷德的長子,他的瞳孔泛著永冬之牆的冰藍:「熊神在凍土下咆哮!賽特拉的聖甲蟲金粉正在腐蝕戰熊的肌腱,我的戰士挖出的不是骸骨,是被太陽法石化的狂怒之魂!當信仰與狂怒都被異教汙染,我們該用什麽對抗混沌?」
弗裏德裏希·馮·海爾姆捏碎手中的聖藤小麥,銀灰色骨儀纖維與震旦星砂在掌心跳動如微型共生體。威森領選帝侯的骨儀義肢關節發出蜂鳴:「腐毒潮汐正在淹沒麥田!聖藤根係如墓穴蠕蟲,吞噬原始作物的靈魂。黑麥長出金色甲殼,麥穗裏藏著賽特拉的呢喃——再不用金粉淨化,我們將收獲裹著麥殼的聖甲蟲卵。」
赤麟的玉瓏紋章投射出蟠龍虛影,龍爪按在全息圖中的聖甲蟲金字塔上。作為震旦龍裔公主與曼弗雷德的兒子龍辰的母親,她的龍瞳映著金字塔深處的金色咒文:「龍禦司的星象儀捕捉到尼赫卡拉的亡者胎動。賽特拉喚醒的不隻是古老諸王,還有被封印的星隕之力。每粒聖甲蟲金粉都在編織亞空間錨點,刻著尼赫卡拉的滅世預言。」
曼弗雷德的鐵冠嫩芽突然刺入全息圖,聖甲蟲群在金光中化作齏粉。他的戰鐮劃出亡者符文,與赤麟的蟠龍虛影形成共生矩陣——那是他與四子嗣母親們的法理契約具象:「賽特拉想重建太陽霸權,而我們要用他的金粉加固共生體骨骼。弗裏德裏希,聖甲蟲金粉隨骨儀波注入麥田,但每株聖藤必須嫁接基斯裏夫寒霜根須——讓太陽法與寒霜在麥芒共舞,毒麥將成最鋒利的法理之刃。」
席恩的戰熊虛影踏碎全息金字塔,熊瞳裏燃著恐虐般的狂怒:「用熊神利齒咬斷賽特拉喉嚨!讓他的金粉成為狂戰士項鏈!」
曼弗雷德的鏡片掃過席恩血管裏躁動的熊神血脈——那是他與卡特琳用寒霜與狂怒編織的共生實驗:「熊神利爪應指向真正的敵人。」全息圖切換至翡翠湖底,奸奇的詭秘符文正在奧術波動中凝結,「賽特拉的金粉是誘餌,真正的危機在亞空間裂隙——那裏的混沌熵能,正在模仿我們的共生頻率。」
赤麟的龍尾掃過桌麵黏液,玉瓏紋章噴出氣脈精華將其淨化為星砂:「龍禦司逆鱗艦隊已在永冬之牆布下氣脈雷場,但熔斷賽特拉的法理鎖鏈,需要基斯裏夫寒霜作為引信——熊神咆哮能喚醒震旦龍脈共鳴。」
鮑裏斯的聖藤纖維突然纏上赤麟手腕,西格瑪聖言在接觸點迸出火花:「西格瑪禁止與異教同盟!信仰的純淨是對抗混沌的第一道防線!」
曼弗雷德的鐵冠嫩芽穿透聖言符文,露出鮑裏斯眼底深處對伊莎多拉的信仰執念:「信仰純淨能抵禦混沌?」全息圖彈出米登海姆秘密集會畫麵——平民用熊神頌歌為盧西安的血誓者治療傷口,而血誓者腕間的聖藤印記與西格瑪護符同時發光。「當恐懼與信仰在凡人血管共生,才是混沌最恐懼的秩序。鮑裏斯,你以為聖言廣場的熊神圖騰是背叛?那是聖藤根係在自動修補信仰裂痕——你的西格瑪與卡特琳的熊神,正在凡人靈魂裏編織雙重防線。」
鮑裏斯的戰錘突然顫抖,聖言吊墜的聖藤纖維竟主動與桌麵上的寒霜紋路纏繞,綻放出銀藍雙色微光。他想起上周巡視時,看見孤兒用聖藤編成西格瑪十字,卻在十字中心藏著微型熊神圖騰——那不是汙染,而是凡人在混沌威脅下自發的共生智慧。
「米登海姆的聖言吟誦會,將加入熊神與西格瑪的對唱聖詩。」鮑裏斯的戰錘重重砸在共生矩陣中央,聖言符文與寒霜紋路同時亮起,「但萊彌亞必須停止收割信眾的恐懼——信仰的火種需要恐懼作為燃料,但不能被恐懼吞噬。」
曼弗雷德的鐵冠嫩芽分裂出聖藤形狀的枝椏,輕輕觸碰鮑裏斯的戰錘:「恐懼是風,信仰是火,而我們是握著火炬的人。席恩,用熊神咆哮為震旦龍脈共鳴;鮑裏斯,用聖言淨化共生體中的混沌殘響;弗裏德裏希,用骨儀纖維固定星隕之力;赤麟,用蟠龍虛影引導聖甲蟲金粉的奧術流向——當四法理如戰錘的四重鍛造,才能打出對抗混沌的共生之刃。」
會議終結於骨儀塔的共振嗡鳴。曼弗雷德的投影在血色迷霧中舉起戰鐮,鐮刃上聖甲蟲金粉與卡斯坦因之血凝成利劍——劍身上,西格瑪十字、熊神圖騰、蟠龍鱗片、骨儀符文交織成網。「記住,選帝侯們——共生體的力量不在於消滅差異,而在於讓差異成為彼此的鎧甲。當你們在裂隙中看見自己的倒影,那不是危機,而是法理成熟的鏡像。」
穹頂的骨儀圖騰亮起銀灰色光芒,聖甲蟲的太陽法與亡者的骸骨咒熔為一體。而在聖甲蟲沙漠深處,賽特拉的黃金戰輦碾碎木乃伊,露出刻滿星隕符文的古老王座——那是尼赫卡拉諸王的終末禮物,也是曼弗雷德早已預見的陷阱:所謂共生,從來不是妥協,而是用千萬種秩序之刃,在混沌的織物上刻下永恒的法理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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