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信仰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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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弗雷德的骨儀艦核心艙內,十六座「亡者萃取法陣」散發著幽藍微光。鐵冠嫩芽將邊境采集的「希望結晶」碎片投入法陣中央的「亡者坩堝」,骨儀侍女首領瑞吉娜的靈脈解析觸須振動著掃過能量頻譜。她半骸骨化的指骨末端,聖甲蟲核心投射出全息靈脈圖譜,指揮氣脈侍女玉璃調整星砂棱柱的氣脈矩陣——後者發間的星芒觸須輕顫,氣脈星象儀同步校準亞空間裂隙坐標,防止靈脈能量泄漏至混沌領域。
「根據亡者議會的無數次靈脈模擬,」瑞吉娜的機械音混著骸骨齒輪轉動聲,胸腔的聖甲蟲核心泛起微光,「自然信仰的能量轉化存在本質缺陷,但靈脈傀儡的諧波穩定性已顯著提升。」曼弗雷德的戰鐮輕點操作台,激活「聖藤擬態法陣」,聖痕侍女莉安娜的黃金麥穗冠隨之共鳴——她袖口的骸骨符文與聖藤脈絡抵觸,卻仍將瑪麗安堡西格瑪遺民的禱文頻率導入熔爐。鐵冠嫩芽分裂出的骸骨觸須穿透地麵,在米登海姆廢墟下的裂隙中,勾連起被囚禁的西格瑪祭司靈脈。
在法陣嗡鳴中,西格瑪祭司們的喉間浮現骸骨咒印,禱文被骨儀波解析為規整的銀灰色正弦波。艾洛伊斯通過聖藤根係「看」到這一幕,腕間聖藤手環滲出銀輝:「他們的靈脈被修剪成金絲雀的鳴唱頻率。」席恩的熊神印記泛起霜花,指節捏緊戰刃:「西格瑪的雷霆不該被鎖在骸骨牢籠裏。」龍辰的星象儀紅光微閃:「靈脈缺乏混沌抗性節點,如無保險閥的蒸汽鍋爐。」話音未落,一名祭司的靈脈突然過載,禱文化作金色閃電衝擊法陣,卻被瑞吉娜的「靈脈諧波網」轉化為信仰源質。
曼弗雷德無視龍辰的警告,向薔薇侍女薇歐拉頷首。後者指尖玫瑰刺匕首劃出血晶弧線,恐懼霧靄注入「骨儀播種法球」——形如聖藤種子的造物表麵雕刻西格瑪戰錘,內核卻包裹恐懼熵核。當法球植入廢墟土壤,聖藤根係生長出「信仰嫁接枝」,將禱文靈脈強行嫁接到恐懼熵核上。艾洛伊斯驚恐地看見,葉片如戰錘、根係如蝙蝠的扭曲植物破土而出,盧西安的恐懼霧靄中浮現冷笑:「父親在用恐懼培育謊言之花。」
當第13顆謊言之種開花時,米登海姆廢墟的靈脈網絡突然與亞空間產生共振。被囚禁的西格瑪禱文靈脈與恐懼熵核劇烈衝突,形成「信仰恐懼」能量奇點。曼弗雷德鐵冠嫩芽首次劇烈顫動,注入的死亡法理卻引發更劇烈的靈脈爆炸——被壓抑的真實信仰如地下岩漿噴薄,在混沌虛空中喚醒西格瑪的遠古戰吼殘響。整座骨儀艦的亡者符文劇烈震顫,瑞吉娜的靈脈解析觸須因過載迸出火星,玉璃的氣脈星象儀裂出蛛網狀紋路。
「聖言餘震!」龍辰的星象儀紅光爆閃,「是西格瑪信仰的集體潛意識在反製!」爆炸中,謊言之種表皮如瓷器般龜裂,露出內部未被消化的西格瑪聖徽——它們吸收恐懼霧靄後化作銀灰色「聖言火種」,順著骨儀波逆向衝擊法理網絡。所過之處,骸骨咒印如積雪遇陽般崩解,莉安娜的黃金麥穗冠上竟浮現出裂痕,那是未改造的西格瑪信仰與亡者法理的劇烈排斥。
席恩握緊戰刃想要衝鋒,卻被艾洛伊斯攔住:「看這些火種的軌跡——它們在尋找共生體的靈脈頻率。」果然,銀灰色聖徽自動匯聚成閃爍的「信仰星圖」,與艾洛伊斯的灰階聖痕產生共振。她通過聖痕「聽」到瑪麗安堡遺民的禱文碎片,那些被壓抑的詞句化作無形火焰,在聖藤根係中燃燒出自由的紋路。盧西安的恐懼霧靄凝結成西格瑪戰錘虛影,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敬意:「父親的法理網絡正在被信仰的原始咒印無效化。」
曼弗雷德冷靜地切斷與播種法球的鏈接,瑞吉娜卻將部分爆炸靈脈數據存入星砂齒輪。「自然信仰的不可控性,果然是最大變量。」他望向瑪麗安堡,那裏的靈脈波動如暗夜篝火,莉安娜的麥穗冠正在解析新的禱文頻率,「但聖言餘震的能量波動...或許能成為混沌誘餌。」廢墟中,未被摧毀的謊言之種吸收餘震能量,生長為表麵纏繞聖言微光、內核湧動恐懼暗潮的「法理荊棘」——其靈脈頻率與混沌裂隙產生詭異共鳴,艾洛伊斯采集樣本時發現,根係深處的「亡者錨點」正隨著餘震節奏微微震顫。
齊格麗的骸骨戰熊在遠處發出哀鳴,她後頸的薔薇刺炸彈泛起紅光,熊神圖騰與顱骨虛影在瞳孔中劇烈衝突。而在廢土深處,淨化侍女薇爾丹培育的詭變之萼突然綻放,四色花瓣貪婪地吸收聖言餘震的能量,花蕊中凝結的不再是骨儀抗性結晶,而是兼具淨化與腐蝕雙重特性的「信仰酶」——這是自然法理對亡者秩序的首次主動反擊。龍辰轉動星象儀,麵色凝重:「瑪麗安堡的西格瑪遺民...恐怕要成為下一場風暴的中心。」盧西安捏碎一枚荊棘果實,恐懼霧靄中閃爍著聖言火花:「父親這次賭錯了籌碼——真正的信仰不是燃料,而是能燒毀一切枷鎖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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