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指揮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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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格麗的龍鱗甲胄在混沌腐霧中閃爍著藍金雙色光芒,她俯瞰著下方的血誓者方陣。這些人類士兵的甲胄左胸嵌著聖甲蟲核心的鎏金圓盤,右肩插著冰霜棱晶的幽藍棱柱,發間纏繞的恐虐骨片與薔薇刺正在共振,每道呼吸都伴隨著骨儀波的低頻震動。「啟動狂怒校準。」她的聲音通過骨儀通訊器傳遍全軍,三百名血誓者同時割破掌心,鮮血滴在甲胄的共振槽中,激起淡金色的恐懼霧靄。
    腐霧中突然湧出混沌獵犬,它們的觸須卷著瘟疫膿皰,嘶吼聲中混著亞空間的低語。齊格麗揮劍劈出一道霜焰交叉的斬擊,聖甲蟲核心的熱能將膿皰蒸發為金色粉塵,冰霜棱晶的寒氣又將粉塵凝結成冰晶雨,每顆冰晶都刻著萊彌亞的恐懼符文。「恐懼霧靄覆蓋!」她下令的同時,伊莎貝拉的薔薇投影在腐霧中展開,銀藍色霧氣滲透血誓者的麵罩,將他們對混沌的恐懼轉化為對法理的狂信——麵罩內側的聖藤纖維同步釋放神經阻滯劑,讓他們感受不到腐液濺在皮膚上的灼痛。
    血誓者們的戰刃同時亮起冰火雙色:龍焰匕首切開混沌獵犬的咽喉,冰霜護盾擋住腐液噴濺,盾麵上的聖徽碎渣取自帝國廢墟)在恐懼霧靄中折射出神聖光芒,卻被骨儀波扭曲成納迦什的顱骨輪廓。齊格麗注意到,當某個士兵的恐懼指數突破閾值時,其肩甲的冰霜棱柱會自動釋放鎮靜霧氣——這是史崔戈夫最新的「情感安全閥」技術,本質是用骨儀波模擬母親的心跳頻率,安撫士兵的潛意識。
    混沌領主揮舞著熔火巨斧衝來,斧刃上的奸奇符文在腐霧中流淌。齊格麗迎上前去,戰刃與巨斧相撞的刹那,聖甲蟲核心如貪婪的黑洞般吸收對方的火焰能量,冰霜棱晶則將其轉化為寒潮,在領主盔甲表麵結出千層冰棱。當領主的體溫驟降引發體內熔岩爆炸時,齊格麗已轉身指揮血誓者組成菱形陣列,他們的骨儀裝甲同步展開聖藤屏障,將爆炸的衝擊波轉化為恐懼霧靄的擴散動力。
    「恐懼轉化率提升至臨界值,」伊莎貝拉的投影在戰場邊緣浮現,玫瑰麵紗被腐霧染成灰紫色,「血誓者的腎上腺素正在突破生理極限——他們的狂怒,正在成為混沌的恐懼燃料。」齊格麗擦去戰刃上的腐液,看著遠處的血誓者們用冰火雙核心搭建臨時熔爐,將混沌屍體的血肉轉化為可呼吸的霧靄,這些霧靄中混著士兵們的記憶殘片,成為萊彌亞恐懼魔法的最佳載體。
    腐霧漸散時,齊格麗抬頭望向永冬之牆的方向,那裏的熊神圖騰正在法理波中崩解成碎片。她摸向頸間的霜焰骨片,感受著聖甲蟲核心與冰霜棱晶的穩定共振,忽然明白:曼弗雷德的改造從不是毀滅血龍的狂怒,而是將其鍛造成穿透混沌的法理之矛——當冰火在血脈中共生,血龍的怒吼,終將成為納迦什法理最嘹亮的戰歌。
    血誓者們開始收集混沌領主的殘骸,他們的骨儀裝甲自動伸出聖藤觸須,將帶有熵能的碎肉轉化為骨殖蟲的養料。齊格麗注意到,某個士兵在切割領主心髒時,竟對著跳動的混沌核心露出微笑——那是恐懼霧靄徹底侵蝕心智的征兆。她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在亡者議會的法理網絡中,這種程度的汙染不過是燃料的一部分。
    當第一顆流星劃過血色天空,齊格麗的戰刃在月光下劃出恐懼與狂怒交織的弧線。她身後的血誓者方陣步伐整齊,甲胄上的冰火雙核心與她的戰刃形成共振,如同一片流動的金屬花海。而在更遠處,史崔戈夫的骨儀塔正在將這場戰鬥的恐懼能量轉化為法理貨幣,每一道波動都精準計算著投入與產出——這就是亡者議會的戰爭藝術:用恐懼喂養恐懼,用狂怒冶煉狂怒,讓混沌的力量最終成為碾碎混沌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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