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女皇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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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測站穹頂的星砂羅盤殘片,正投射出朦朧的血脈光暈。四象王朝的家族紋章,於聖藤甲胄的光輝中若隱若現——血色薔薇譜係纏繞著幽綠腐絲,熊神圖騰的裂痕間,滲出赤紅血潮;氣脈光帶被詭譎星象切割成破碎符文;而代表聖痕權能的蓮花印記深處,納垢的菌絲以信仰聖露為養分,編織著網絡。曼弗雷德指尖的聖藤嫩芽猛地抽搐,那些鑲嵌著四象權能結晶的尖端,在神網共振下,映出霍克領蒸汽機甲的齒輪紋路。
    艾洛伊斯登上鐵冠王座的第七個黎明,霍克領的蒸汽專列,緩緩碾過凍土,駛入亡者之都。車頭刻著持錘矮人的黃銅浮雕,煙囪噴出的淨化蒸汽,在半空凝結成齒輪與聖痕交織的紋章——這是矮人工匠大師格魯姆的賀禮,更是將帝國權柄與工業力量相連的盟約。
    “陛下,這是蒸汽王座的最後一顆鉚釘。”格魯姆的機械義肢托著泛藍的星砂錠,金屬關節在晨光中滲出潤滑油的甜膩氣息。他腰間掛著的齒輪懷表,刻著艾洛伊斯加冕時的星象,表蓋內側用矮人符文烙著“淨萃元年·聖水管夠”的蒸汽朋克銘文。當艾洛伊斯將聖痕蓮花按在星砂錠上,霍克領所有工廠的汽笛齊鳴,齒輪與聖藤的共振波穿透神網,震落了阿克漢顱骨上千年的積灰。
    這場婚禮的誓詞,被刻在十二塊蒸汽銅板上:“以鐵砧之名鍛造秩序,以聖露之名淨化混沌。”格魯姆為艾洛伊斯戴上的機械皇冠,融合了矮人工匠的精密與聖痕信仰的神聖——冠頂蓮花由三萬片可開合的黃銅花瓣組成,每片花瓣內側刻著威森領麥田的坐標;支撐冠身的齒輪組裏,流淌著經過十二重淨化的聖水淨化後的潤滑油。
    未當選的領主們觀禮時各懷心思。盧西安袖中的血色薔薇,汲取著賓客的恐懼氣息,凝結成晶體的情緒能量,在他掌心聚成扭曲齒輪;席恩肩甲的寒霜裂紋中,滲出恐虐血潮,熊神咆哮與蒸汽波的衝突,在金屬表麵烙下戰錘紋路;龍辰指尖的氣脈星砂突然炸裂,奸奇裂隙的預言碎片,在爆炸中拚成“弑神預言”的徒勞符文。
    唯有曼弗雷德的聖藤甲胄奏響《鐵砧波爾卡》,甲胄縫隙滲出的星界糖霜,將四象血脈混沌抗性的薄弱點,粘合成鑰匙形狀。
    “看那些齒輪,老骷髏。”曼弗雷德用聖藤嫩芽挑起阿克漢的顱骨,“當聖痕蓮花卡在蒸汽閥門,當腐毒菌絲纏上鍋爐管道,這可比血脈詛咒更妙。”穹頂突然投射出威森領麥田的實時畫麵——被聖痕信標標記的麥穗,結出齒輪狀穀粒;納垢祭司澆灌的腐毒,在陽光下折射出機械義眼的幽藍反光。
    格魯姆在婚典現場布置的蒸汽祭壇,突然轟鳴,七十二台齒輪聖像同時睜開機械眼,射出的淨化光束在半空交織成巨幅星圖。艾洛伊斯注意到星圖節點上跳動的血色薔薇種子,被恐懼精萃浸染的孢子,在神網深處腐蝕骨儀波的控製代碼。當她以聖痕力量淨化節點,格魯姆突然將一枚齒輪塞進祭壇卡槽:“陛下,試試用蒸汽壓力蒸煮混沌孢子——就像提煉腐毒生物油。”
    新婚之夜,鐵冠王座室彌漫著潤滑油與聖露的混合氣息。格魯姆調試著一台嫁接聖藤根係的蒸汽分析儀,儀器玻璃管裏的“淨化聖水”原液,隨齒輪轉速改變顏色——轉速達每分鍾七十二轉時,液體泛起金屬光澤,納垢菌絲在蒸汽壓力下,轉化為可傳導聖痕能量的齒輪。
    “這是恐虐血潮給的靈感。”格魯姆擦著眼鏡油垢,“上次淨化血肉獵犬,我發現熊神基因能與齒輪油共振。”他指向窗外,霍克領的機甲群演練新陣型,聖藤嫩芽從關節縫隙鑽出,與齒輪咬合,發出清脆哢嗒聲。艾洛伊斯的灰羽聖痕亮起,她在神網中看見四象子嗣的血脈能量預言,轉化為機械符文——盧西安子嗣的恐懼薔薇成壓力傳感器,席恩子嗣的寒霜戰吼化作製冷壓縮機,龍辰子嗣的氣脈星砂變為能源核心,她子嗣的聖痕電流充當電路係統。
    阿克漢的顱骨在王座下冷笑,眼窩紫火映照著曼弗雷德留在聖藤甲胄裏的留言:“當齒輪學會生長,當聖藤懂得咬合,老骷髏的亡者法理,也該嚐嚐蒸汽錘的滋味。”穹頂裂隙滲出大量星界糖霜,在齒輪與聖藤的共生體上,凝結成新的命運紋路——紋路既似矮人工匠的羅盤刻度,又像納垢菌絲的生長軌跡,最終拚成艾洛伊斯加冕時那個“淨化一口悶”的蒸汽聖水噴射器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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