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全城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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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亮平雙眼布滿血絲,形容憔悴,手中那啃了一半的饅頭早已沒了熱氣,硬得像塊石頭。他煩躁地將其狠狠摔在指揮中心淩亂的桌子上,饅頭撞擊桌麵,碎屑四濺。攤開的地圖上,紅圈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仿佛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而 “永盛航運” 四個字被紅筆重重圈了三遍,墨跡都快透紙而出,足見其在侯亮平心中的重要地位。他用力扯鬆緊緊勒在脖子上的領帶,領口處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一片黏膩。防彈衣的肩帶猶如鋒利的刀刃,在他鎖骨處磨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殷紅的鮮血正緩慢而持續地滲出,順著脖頸蜿蜒而下,在襯衫上暈染出一片暗色的汙漬。祁同偉握著那張從港口地下設施搜出的泛黃照片,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照片邊緣。照片上,年輕時的趙立春與父親站在推土機前,笑容滿麵,而站在角落的一個年輕人,雖然麵容青澀,但那標誌性的鷹鉤鼻和狹長的眼睛,與趙瑞龍如出一轍。就在這時,侯亮平神色匆匆地推門而入,手中的平板電腦在昏暗的辦公室裏泛著冷光。
    “省廳剛剛截獲了一段加密通訊,” 侯亮平將平板電腦重重地拍在桌上,屏幕上跳動的代碼讓人眼花繚亂,“經過緊急破譯,雖然大部分內容仍不清晰,但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 趙瑞龍。”祁同偉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照片差點滑落。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低沉地問道:“確定是他?他不是在監獄裏嗎?”侯亮平調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畫麵中,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在雨夜中疾馳,車牌被泥巴糊得嚴嚴實實。“三天前,監獄通往市區的必經之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連環車禍,多輛警車和囚車卷入其中。當時對外宣稱是意外,但省廳暗中調查發現,車禍發生時,趙瑞龍所在的囚車恰好經過。而現在,這輛車出現在了港口附近。”
    祁同偉盯著屏幕,目光如炬。畫麵中的麵包車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前停下,幾個戴著黑色口罩的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隨後從車上抬下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上隱約可見銜尾蛇的標記。緊接著,一個身影從麵包車上走下,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墨鏡,雖然看不清麵容,但舉手投足間的囂張與跋扈,與趙瑞龍如出一轍。“我們的人試圖靠近,但對方的警惕性極高,還配備了先進的反偵察設備。” 侯亮平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裏麵裝著一枚翡翠袖扣,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龍紋,正是趙瑞龍的喜好風格。祁同偉拿起證物袋,仔細端詳著裏麵的袖扣,往事如潮水般湧來。曾經,趙瑞龍就是戴著這樣的袖扣,在各種場合耀武揚威,而現在,這枚袖扣或許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趙瑞龍的越獄絕對不是偶然,背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計劃。” 祁同偉將證物袋重重地放在桌上,“他蟄伏了這麽久,現在突然現身,一定是為了港口項目。我們必須加快調查,不能讓他得逞。”侯亮平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車禍的細節,以及趙瑞龍在監獄裏的人際關係。同時,對港口周邊加強監控,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匯報。”
    就在這時,對講機毫無預兆地炸響,刺耳的電流聲過後,傳來一道急促緊張的聲音:“發現老周的車!正往跨海大橋逃竄!” 侯亮平瞬間如遭電擊,原本疲憊的雙眼刹那間燃起熾熱的光芒,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動作太過迅猛,險些將椅子帶翻。他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戰術手電,轉身就要往外衝。就在轉身的瞬間,他眼角餘光掃到牆上的電子鍾,跳動的數字清晰顯示 —— 距離祁同偉被送進手術室,剛好過去了 48 小時。這 48 小時,對侯亮平而言,仿佛是漫長的一個世紀。他幾乎未曾合眼,神經像拉滿的弓弦,時刻緊繃,一刻都不敢鬆懈。此刻,心中焦急與憤怒交織,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驅使著他不顧一切地衝向戰場。
    跨海大橋上,狂風肆虐,老周駕駛著那輛黑色轎車,猶如一隻陷入絕境、負隅頑抗的受傷困獸。他的左手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邊緣已被滲出的血水浸染,呈現出暗紅色。那傷口正是祁同偉跳橋時拚死抓傷的,每一次手部的動作,都牽扯著傷口,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眼神慌亂地瞥向後視鏡,隻見警燈閃爍,猶如一道道奪命的寒光,步步緊逼。恐懼瞬間攥緊他的心髒,讓他呼吸急促,幾近窒息。慌亂之中,他猛地打方向盤,黑色轎車如脫韁的野馬,一頭撞向護欄。車身與護欄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火花四濺,仿佛一場絢爛卻致命的煙火。他妄圖借此製造混亂,尋得一線生機。
    就在輪胎與橋麵瘋狂摩擦,火星飛濺之時,老周的思緒突然飄回到二十年前那個血腥的夜晚。他清晰地憶起祁同偉墜樓前,那充滿仇恨與決絕的眼神,猶如兩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靈魂深處。那股狠勁,竟與二十年前他親手殺死祁同偉的父親老祁時,老祁眼中所流露的如出一轍。這相似的眼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擊著他的內心,讓他莫名地感到一陣心虛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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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此時,副駕上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一道變調的慘叫:“碼頭據點被端了!他們用的是軍用級幹擾器!” 這聲慘叫,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老周僅存的一絲僥幸擊得粉碎。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顫抖,雙手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他下意識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發出瘋狂的轟鳴聲,黑色轎車如瘋了一般向前衝去。然而,命運似乎在此刻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當他的視線重新聚焦前方,卻驚恐地發現,不知何時,前方橋麵已拉起一道粗壯的鋼索,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而致命的光澤,猶如死神伸出的無情手臂,正等著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
    醫院病房內,祁同偉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將病號服的領口浸濕。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一把扯掉手上的輸液管,輸液管與手背分離的瞬間,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流下。監護儀瞬間發出刺耳的長鳴,那尖銳的聲音在病房內回蕩,仿佛死神的催命音符。
    護士聽到警報聲,匆忙衝進病房。她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臉上滿是驚慌與焦急,急忙上前試圖阻攔祁同偉:“先生,您不能這樣,您的身體還很虛弱!” 然而,祁同偉此刻滿心焦急,哪裏聽得進去護士的勸阻。他反手一把將護士按在牆上,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急切:“告訴我,侯亮平的行動組在哪個方向?”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後頸的繃帶早已被冷汗浸透,呈現出深色。七樓墜落時鋼筋劃傷的傷口此刻仿佛被重新撕裂,鑽心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但他卻仿若未覺,一心隻想著盡快投入戰鬥。
    就在這時,高小琴悄然倚在門口,她手中緊緊攥著沾血的 u 盤,那 u 盤仿佛承載著無數秘密與希望。她神色凝重地開口:“趙瑞龍的遊艇停在月亮灣,他要帶核心賬本出境。” 祁同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毫不猶豫地扯下病號服,露出纏滿繃帶的胸膛,那一道道繃帶,猶如戰士身上的勳章,記錄著他所經曆的生死考驗。“給我找套防彈衣。” 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仿佛此刻身體的傷痛已無法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老港區碼頭,昏暗的燈光在海風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阿玉身姿矯健,雙手緊握著魚叉,宛如一位英勇無畏的女戰士,穩穩地守住集裝箱出口。海風呼嘯著吹過,撩動她的發絲,卻無法動搖她堅定的眼神。
    不遠處,三個黑衣人手持霰彈槍,呈扇形小心翼翼地包抄過來。他們腳步輕緩,卻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仿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其中一人的袖口不經意間滑落,露出手腕處那猙獰的銜尾蛇紋身,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小婊子還敢反抗?” 為首的黑衣人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獰笑,那笑容仿佛扭曲的惡魔,令人不寒而栗。他緩緩抬起手中的霰彈槍,手指輕輕扣動扳機,扳機發出輕微的 “哢哢” 聲,在寂靜的碼頭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扳機即將被扣下的千鈞一發之際,阿玉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將手中的魚叉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頭頂的起重機吊鉤擲去。魚叉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呼呼的風聲。隻聽 “哐當” 一聲巨響,鏽跡斑斑的鋼梁不堪重負,轟然墜落。一時間,塵土飛揚,硝煙彌漫,整個碼頭仿佛陷入一片末日戰場。
    在彌漫的硝煙中,阿玉迅速摸出藏在內衣的信號彈。她用力拉開信號彈的拉環,一道耀眼的紅色光芒瞬間刺破漆黑的夜空,如同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巷口傳來侯亮平那熟悉而充滿力量的怒吼:“二組跟我上!” 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威嚴與鬥誌。
    趙瑞龍站在遊艇的甲板上,四周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滿臉怒容,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被他猛地砸向地麵,酒杯瞬間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飛濺一地。他手上戴著的翡翠扳指,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仿佛也在訴說著主人此刻的憤怒與絕望。
    船艙內,技術員滿頭大汗,神情緊張得近乎崩潰。他的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滴在鍵盤上,發出 “噠噠” 的聲響,仿佛一首急促的死亡樂章。他正爭分奪秒地刪除硬盤中的數據,試圖銷毀那些足以將他們送入地獄的證據。
    突然,遊艇毫無征兆地劇烈搖晃起來,整艘船仿佛在狂風巨浪中飄搖的一片樹葉。趙瑞龍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驚恐地抬起頭,隻見探照燈照亮的海麵上,漁家姐妹的漁船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以雷霆萬鈞之勢撞上遊艇側舷。“砰” 的一聲巨響,兩船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整個遊艇都為之一顫。
    阿秀手持斧頭,眼神堅定而決絕。她用力揮動斧頭,一下又一下地劈開艙門。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無盡的力量與憤怒。海水趁著艙門被劈開的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倒灌而入,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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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瑞龍驚慌失措地掏出腰間的手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然而,當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卻發現手槍毫無反應。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才想起,彈匣早已被高小琴偷偷卸掉。此刻,他心中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瞬間將他淹沒,他癱倒在甲板上,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祁同偉身著便衣,神色冷峻,混在便衣隊伍中悄然潛入賭場。賭場大廳內,燈光閃爍,嘈雜聲、賭徒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亂的海洋。祁同偉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化妝成荷官的女警不動聲色地靠近祁同偉,趁人不注意,迅速遞給他一個耳麥,低聲說道:“三號包廂有大魚。” 祁同偉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三號包廂走去,腳步輕盈而穩健,仿佛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
    推開門的刹那,一股濃重刺鼻的雪茄煙霧撲麵而來,瞬間將祁同偉籠罩其中。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待視線逐漸清晰,隻見包廂內,三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圍坐在桌前,桌上堆滿了現金和籌碼,他們正興高采烈地分贓,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祁同偉的目光瞬間鎖定在角落的保險箱上,那保險箱外觀陳舊,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他注意到上麵的指紋鎖,與趙瑞龍別墅中的如出一轍。他心中暗自一喜,看來這次真的是找對地方了。他緩緩伸手,從腰間掏出消音手槍,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準備隨時行動。
    然而,就在他即將有所動作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而又令他毛骨悚然的冷笑:“祁廳長,傷口還疼嗎?” 祁同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轉身。隻見老周不知何時已悄然站在他身後,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祁同偉躲避不及,老周的匕首如一道閃電,擦著他的頸動脈劃過,在牆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瞬間湧出,順著祁同偉的脖頸流下,他隻覺一陣溫熱,心中卻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不甘。
    侯亮平帶領著隊員們如一陣狂風般衝進製藥廠,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化學氣味,令人作嘔。眾人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
    地下室裏,火光衝天,成排的保險櫃正在熊熊燃燒,火勢凶猛,火苗肆意舔舐著周圍的一切。保險櫃中存放的 “光明湖項目” 的文件,此刻正被大火無情吞噬,紙張在火焰中卷曲、變黑,最終化為灰燼。
    侯亮平心急如焚,他一腳踹開最後一扇鐵門。門後,財務主管老周正驚慌失措地往嘴裏塞毒藥膠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侯亮平見狀,怒不可遏,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與老周在火海中扭打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周圍的火焰越燒越旺,仿佛要將他們一同吞沒。侯亮平的戰術靴在混亂中踩碎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雙手死死掐住老周的喉嚨,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嘶吼道:“當年是不是你往我父親酒裏下毒?” 老周被掐得滿臉通紅,呼吸困難,但他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嘴角溢出黑血,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以為... 就你有賬本?” 那笑聲在火海中回蕩,透著一股陰森的寒意。
    高小琴獨自一人在檔案室中,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內回響。她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如同一道利劍,掃過一排排文件櫃。她眼神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一份文件都仔細查看,試圖從中找到能扳倒趙瑞龍的關鍵證據。
    就在她翻找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皮鞋聲。高小琴心中一驚,迅速轉身。隻見趙瑞龍的貼身保鏢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保鏢戴著銅指虎,在黯淡的光線下,銅指虎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保鏢鏡片後的眼神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堅冰,毫無感情地盯著高小琴:“高小姐這是要大義滅親?”
    高小琴心中一陣緊張,但她強裝鎮定,與保鏢在狹窄的過道裏周旋。她的眼神不斷在周圍掃視,尋找著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突然,她瞥見一旁桌上放著父親的懷表,那是她最珍貴的物品,承載著無數回憶。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抓起懷表,用盡全身力氣砸向保鏢。懷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保鏢側身躲避,但還是被擦到了臉頰。懷表的表蓋在撞擊中打開,裏麵的照片飄落下來 —— 那是年輕時的父親與趙瑞龍的父親站在貨輪旁,背後是成箱的鴉片。這張照片,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高小琴心中的疑惑與憤怒點燃。
    跨海大橋上,老周的車如脫韁的野馬,瘋狂地撞上鋼索。巨大的衝擊力使得氣囊瞬間彈出,將老周緊緊包裹其中。在氣囊彈出的瞬間,老周透過車窗,驚恐地看見祁同偉從警車上跳下,正朝著他快速跑來。祁同偉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老周心中恐懼到了極點,他慌亂地摸出藏在鞋底的刀片,妄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他顫抖著聲音說道:“當年你父親跪在我麵前求饒,我把他的頭按進攪拌機...” 然而,話還未說完,祁同偉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衝至他麵前,他的拳頭帶著無盡的力量,狠狠砸在老周的鼻梁上。隻聽 “哢嚓” 一聲,老周的鼻梁骨瞬間斷裂,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在警笛聲中,祁同偉雙手緊緊抓住老周的衣領,用力一扯,老周後頸那枚銜尾蛇紋身暴露在空氣中。祁同偉看著那枚紋身,記憶瞬間被拉回到父親遇害的現場,那留在現場的血手印,竟與這枚紋身驚人地相似。仇恨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恨不得將老周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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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亮平在製藥廠的廢墟中艱難地翻找著,四周一片狼藉,焦黑的殘骸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突然,他的目光被半塊燒焦的硬盤吸引。他小心翼翼地撿起硬盤,仔細查看,上麵 “李達康” 的名字雖已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辨。侯亮平心中一驚,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想象。他迅速拿起對講機,對著裏麵大喊:“封鎖所有出入境口岸!趙瑞龍帶著原始賬本!”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侯亮平猛地轉身,隻見趙瑞龍的私人飛機正在頭頂盤旋,巨大的螺旋槳掀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塵土飛揚。侯亮平心中焦急萬分,他迅速舉起火箭筒,瞄準飛機。然而,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飛機的機艙門緩緩打開,高小琴被人從裏麵推了出來。高小琴在空中驚恐地尖叫,降落傘在夜空中緩緩張開,如同盛開的一朵慘白的花,在狂風中飄搖不定。侯亮平見狀,心中一緊,他放下火箭筒,朝著高小琴墜落的方向奔去。
    祁同偉忍著傷口的劇痛,在海水中奮力遊著,鹹澀的海水不斷灌進他的傷口,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緊緊盯著前方趙瑞龍的遊艇,眼中隻有一個信念 —— 抓住趙瑞龍,揭露他的罪行。
    終於,他爬上了遊艇的甲板。此時的他,渾身濕透,傷口處的血水與海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身體不斷流下。他抬頭望去,正撞見趙瑞龍將賬本高高舉起,準備拋入大海。祁同偉心中一驚,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與趙瑞龍在劇烈搖晃的船體上展開搏鬥。
    趙瑞龍滿臉猙獰,他手中的翡翠扳指在混亂中劃過祁同偉的臉頰,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抓住我就能贏?上麵有人...” 然而,話還未說完,祁同偉已將他死死抵在欄杆上。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侯亮平的怒吼:“放開他!” 祁同偉回頭望去,隻見警艇的探照燈照亮了海麵,將整個戰場照得如同白晝。趙瑞龍見大勢已去,突然鬆開手,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墜入漆黑的海底,瞬間消失在茫茫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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