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歐佐反應了半秒，想到了被槍擊暗殺的那些總統。“啊？等等，等等！你，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那些蠢貨總統們，他們死得不冤。”
    歐佐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但說話的時候就顯得很平靜了。
    “是你幹的？”
    “對，呃……不！準確的來說，是病毒幹的，我隻是起到了一點點的促進的作用，其實準確來說也不算是我幹的。我猜你想問為什麽，你想知道我具體為什麽要這麽做，對吧？其實沒什麽具體的，也沒什麽特別的，在這方麵，我就是單純的生氣，即便他們的死是跟我有關係，但他們那樣跟我有關係的死法，我還是不解氣，非常不解氣，我知道那算是做無用功，但是做了還是比不做強，對我個人來說，但具體怎麽說呢……我幫他們解脫了，在這場病毒之下，病毒是從他們手裏一次一次變得鬆散的，他們也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歐佐難以察覺地搖了搖頭，問：“這個也要和我說？好吧，好吧，我也不關心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對，本來也計劃著要告訴你的，那幾位前任總統的死，差不多每一個都和我有關係，畢竟有些人確實老得不行了，不需要我做什麽，但是他們還想活著，算了，所以我就去他媽的吧，這些愚蠢的人死了就死了。啊對，包括前總統，我的上一個，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沒有死，馬上就快了，六十多歲的人，二十一世紀生人，經曆也算是多，算是年輕的了。其實之前在世的也沒幾位，有些該死的，在這之前就死了，他們暢想數字生命，沒有用的，該死還是得死，成了數字生命也是蠢，浪費空間。”
    歐佐又很快接受了，他消化的很快，這些總統的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不關心。“好吧，我沒什麽能說的，所以你認為，前幾位總統的對華策略是完全錯誤的？”
    奧瓦德很樂意解釋這個，他就像是在宣布前麵幾任總統的罪狀一樣，聲音準確而清晰。
    “那倒也沒有，不是完全，其實，我就是單純覺得，他們太蠢了，他們到了現在還是一味的幫他們身後的家族財團和利益集團吸金，說真的，我接受不了這個，他們的愚蠢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了，我就順便幫他們解脫，僅此而已。
    “如果是策略，我隻能說那些總統們大部分的對華策略都是愚不可及的，可能他們覺得他們自己特別的英明神武，大人嘛！不對，老人嘛！土都埋到脖子的人，在思想上怎麽可能再從腳上把自己刨出來？不可能的，他們認為自己是多麽的正確，但是事實上就是有多麽的愚蠢。我要說的是，愚蠢不足以形容，最後讓他們死亡，才能夠形容那種愚蠢的程度！
    “其實我很想說全部，他們全部的策略都是垃圾，他們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也錯誤的相信了自身曆史的真實性，再加上過去兩個世紀的種種原因，導致他們不可能以正常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和問題，一句話概括，就是非常傲慢，說到底也是相當的自卑。
    “比爾，我想跟你說，他們真是太蠢了，我一直想跟別人說，美國的絕大部分總統都太蠢了，這麽說出來真舒服，算是終於彌補了殺掉他們後缺失的那部分東西。他媽的，我就沒有見過這麽蠢的在權力頂尖上的人，每每想到他們之前一次又一次，他們每個人上位都會對中國采取一定的敵對措施，即便聯合政府成立之後，也有敵對的策略，隻不過非常的緩和，那些蠢貨總統以為對麵是傻子嗎？再說，他們可能是傻子嗎？我倒是非常想我們的對手都是傻子！”
    “好，我得坐下聽了，便於我更好的接受。”歐佐喝了幾口水，就坐下了。
    “那你就坐下吧。”奧瓦德又為歐佐倒了一杯水，就放在了他的旁邊。
    “謝謝。”
    奧瓦德沒坐，靠在了歐佐剛才靠的地方。
    “你知道那些總統的錯誤舉動，耽誤了多少的時間嗎？錯過了多少機會？在朝鮮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後，一次次的決定都是錯誤的，就是被打怕了，但是還要高傲，蠢貨總統，讓美國人都變蠢了，他們還想著從一些外部攻擊中國，當然也不僅僅是有這些總統，還有一些其他各部門的人，不過還是我說的，是因為鋪天蓋地對中國的刻板印象的覆蓋宣傳導致的，他們信以為真，腦子都桎梏了。
    “當然，他們害怕的不僅僅是中國那輝煌的幾十年，和前麵奇跡的幾十年，同樣，這其中也有曆史性的因素，西方人會記得，曾經有東方人的蒸汽機的海上艦隊的船帆在海平麵上出現，前幾十年，那時候的西方人比中國人更明白中國的曆史性質，所以他們就會克製不住得去攻擊中國，蒸汽發動機散出的巨大氣浪就在他們基因的底色當中，他們對中國是感到恐懼的，包括我自己，我是明確知道自己是恐懼的，尤其是在曆史當中，那種恐懼是具象的，隻不過雙方都沒有怎麽感覺到而已，可是這地一挖，一切都逐漸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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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白一些，這些都是因為害怕和恐懼導致的攻擊行為，除了軍事戰爭外的一切帶有攻擊性的舉動，都會讓他們在相同的領域取得進步和成長，隻有個別的領域上這種現象是不明顯的。”
    “有道理。”歐佐說。
    “嗯，對，我原本以為，在超新星爆發之後，我們就沒有辦法了，起碼一個世紀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隨著我向後了解，我發現，事實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他們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變化，我說不清楚，他們好像是迅速掩蓋了那個漂亮的星雲團，這很像是我知道的那種曆史，我明白可能是那些黑色的物質開始起作用了，我們的機會來了！千載難逢啊！當然，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有太陽危機，隻是在科學界有一些小小的波瀾，那時候還不是很影響，不過那些蠢貨總統的計劃還是沒怎麽變，隻有個別總統是示好的，不論出於什麽目的，都不得不承認他們的一些結果還是可以的，就應該這樣，而不是對他們展開完全的封鎖，要給出所有在合理範圍內的幫助！我說的就是幫助！
    “說到這裏！說到這裏……我還是想在那些做出這樣決定決策的總統的畫像上撒尿，不不，我甚至想把他們的腦袋做成……算了，我想說做成燈泡的，但是我覺得那樣真是浪費，不是他們的腦袋浪費，而是這種行為本身就浪費，所以我就想想就可以了，有些總統還在地麵上呢，有些已經被一些未中簽的人挖出來遊街了，有些就救了回來，不過我說，拉出去遊街還是好的，我喜歡！”
    “我沒有想到，你這麽變態啊？”歐佐點點頭，“挺不錯。”
    “他們的所做所為配得上目前的結局，哦，有些總統的結局還沒有開始呢，或許得等到他們的屍體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為止，才算是有一個最後的結局”奧瓦德轉過身，拿起鋼筆，抓在手裏看了看，這支筆可不一般，簽署了多少對外對內的協議、政策和各項的法令。
    歐佐對之前的總統沒有什麽感覺，他也明白了奧瓦德為什麽會這麽的生氣，如果是他，他也會十分生氣的，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而且一錯再錯。“我真的不關心他們什麽結局，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在想你說的，這種特殊的作用於內部的辦法，既然我們在外部，那個辦法和我們有直接的關係嗎？直接的。”
    “準確來說，關係不大。”奧瓦德回答。
    歐佐知道，這個答案應該也在曆史當中，“嗯，你進一步說明一下。”
    奧瓦德看向歐佐，伸出一根指頭，“嗯，我發現你察覺出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一切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尤其是十分強大的，那就隻能從內部瓦解他們，他們有一句話就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你絕對知道這句話，偌大的堤壩，竟然被小小的螞蟻摧毀了，嗯，黑色的物質，相比之下，難道不是堤壩更為堅固嗎？螞蟻能做什麽呢？對於那麽巨大、雄偉的建築來說！那就是不可擊敗！但是螞蟻做到了！
    “還有，縱看他們的曆史，就算沒有異族入侵擾亂，他們也會自我重生，也就是說王朝的內部出現了問題，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無法克製的，這就是曆史的必然，這就是他們曆史當中重要的曆史周期律！每一個王朝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甚至是他們最爛的和我們最希望長存的滿清也是如此，沒有什麽逃得過這規律，曆史上一切強盛過的國家都逃不過！除了……”
    奧瓦德沒說了，隻是看了一眼歐佐，歐佐一下就看到了奧瓦德眼睛當中一閃而過的恐懼，他知道這恐懼來自何處，也就明白了奧瓦德要說的是什麽。
    歐佐說：“你又在慶幸了，我已經明白了，你可以不說。”
    “謝謝，其實我是後來慶幸的，知道了後麵的曆史發展我才慶幸的，所以，人類是要幹什麽的？發現規律，並且運用規律，主要是靠技術實現規律的複現，物理規律是這樣，那麽曆史規律也應該是這樣，我們要用一些技術方法！沒錯，這也是講技術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我本來是不抱什麽希望，即便是那團星雲的光，依舊耀眼，可是我發現了他們變化的地方，發現這規律依舊沒有失效。但是我們不能僅僅隻是幹等著，因為我們自身也等不起，我們這邊需要改變，我們才能熬得過他們。是，我知道我們熬贏了蘇聯，可是蘇聯也是沒有脈息的地方，隨著那脈息完全的回到了中國，他們也就完蛋了，進入了不可重生的規律當中！他們沒有重生，隻是完全的變化了，跟我們一樣了。”
    奧瓦德帶著一種發現寶貝的喜悅之情，對歐佐說：“比爾！人類很有趣，人類文明到現在留下的那些東西也很有趣，這規律有很多，沒有什麽人能夠逃得過這規律，這規律在中華曆史當中也存在，所以，運用這種規律，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最好的辦法！不要搞什麽外部的任何攻擊，因為在曆史上，以最後的結果來看，這些都是無用的，甚至對他們是激發性質的！當然啦，或者我們的攻擊也在這規律當中，是自發的，不可收拾的，但卻是相當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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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佐好像明白了。
    奧瓦德說：“在曆史中，我發現，有幾樣東西能夠毀掉他們！你應該了解，但是你沒有去想。”
    “能毀掉他們的脈息的東西？”
    “對，我覺得，可以。”
    “那是什麽？我還知道？”
    奧瓦德手中轉著鋼筆，邊說：“對，說重要的話有兩個，稍微寬泛一些的話有好幾個，我說三個吧，這三個就夠完全概括對付他們的武器是什麽了。”
    “我好像有了一個大概了，但是不清晰，你接著說吧。”歐佐等著奧瓦德的給出的答案，看看是不是和自己腦中那些模糊的東西相似。
    “這三個，第一是資本，第二是自由，第三是私利，這三個不做排序的，沒有第一第二，這三者是同等重要的，可以說這三者是相互促進的，相互綁定的，有一種內生的循環和存在邏輯，有這三者形成的一種特殊的存在可以衍生出非常多的東西！掩蓋方方麵麵，可以讓一切物質褪色變黑。”
    歐佐點點頭，對，他也想到了，奧瓦德說出來之後，他就非常清楚了。
    奧瓦德將手中的筆轉丟了，正好落到了歐佐的手裏。
    他繼續說：“所以，這三個可以概括中國王朝最後的時期和結果，基本都是這三者的衍生物造成的王朝沒落，同時，這三者也會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生產力水平的飛躍，同樣會進化。不要具體的細節上麵，那樣看不明白。明朝就是就是毀在這個上麵的，資本和自由，私利！明朝的皇帝是想掌控局麵的，他們想要將更多的利益讓給社會和王朝，但是他們逐漸控製不了，秩序和規矩都被破壞，從悄悄摸摸到光明正大，幾百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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