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佐看了看這根筆，沒著急還回去，說：“按照你的意思，我們還要等幾百年？三五百年嗎？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起碼還要一兩百年的時間。”
    奧瓦德歎了一口氣，“對，這也是沒有辦法事情，他們的脈息中有這樣的一個部分，一種思想狀態，一種一直追求的東西，他們不是常常講一句話嘛，存天理，滅人欲，他們其實要消滅的就是那三樣，甚至要更明確一些，當然，那我們就要反著來，滅天理，存人欲，打敗他們的辦法就在這其中。”
    歐佐點點頭，又搖搖頭，想到他們的同時，又想到的自身，他對奧瓦德說：“可是你不覺得，那三樣東東西也正在毀掉我們嗎？”
    “不！不全部是，甚至可以說，不是，那些東西成就了我們，但是卻可以摧毀他們！我們可以將我們這裏的一些特別的現象，想辦法給他們移植進去，我們在研究自己的同時，也要研究他們，人，畢竟相同的地方還是很多。
    “他們的脈息不可能和這些東西進行兼容，哪怕是他們想利用這個發展，也會產生不可逆的影響！曆史已經證明了！哪怕是這些衍生物曾經存在過，甚至是幾百年前，幾千年前存在過，也會在他們的脈息當中留下難以清除的痕跡！我看到了！所以，曆史周期律才會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我們要做的不是從外部想盡辦法的抹黑、造謠、阻止他們的發展和強盛而攻擊，而是給他們形成一種環境，一種讓在他們內部那些黑色物質能夠成長、擴散、增多的美好的環境！
    “我說了！任何形式上的明確的攻擊都太愚蠢了，誰這麽想，誰這麽做，簡直蠢到了他母親的屁眼裏去了！為了形成這種環境，要做的有很多，我們必須撤掉全部對中國的各種形式的攻擊，從曆史上到現在的，必須一個一個清除那些東西！從書本中，影視裏，文藝作品中，傳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麵，要全部讓這些該死的內容從美國社會裏大麵積消失！要想對付敵人，就要先對付自己。
    “總之，我們也要學滿清的那一套，要重新對文學作品和曆史資料編撰和新內容的覆蓋，舊的東西都要銷毀，包括新聞媒體的所有內容，用這種辦法修改美國民眾的認知。說來說去，滿清真的有很多的地方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用來達到我們自己的目的，這樣才能更好的讓美國人顯著正常一些，尤其在教育領域，之後的這些計劃，需要下一代，所以要在教育上多下一些功夫。
    “尤其！包括一些刻板的眯眯眼印象，以及所有的這些歧視侮辱的言論和動作，最好是不要再出現，不要再傳給其他人。我知道這樣的情況存在了百年之久了，不好改，但是必須要從如此小的地方開始改，都要做清除和重新整理。大的地方到一些科技領域和其他重要先進領域，在合理範圍內的技術支持都要給！記錄資料要這麽寫！科研理論成果上也要分享！
    “這是我們對內的改變，並且在這個過程中，要保證我們自身的優越性，然而，在悠久的曆史上我們什麽都沒有了，文化上也是難以望其項背，但是要給美國民眾一種特殊的錯覺，這一點還是要向滿清學習方式方法，創造這種優越性盡量避開他們的長處，這是比較麻煩的。在這個過程中，不能讓美國人產生對中國的向往，而要盡可能讓他們對我們有所向往，我知道這在現在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個人就算一個人吧，黑色物質具有腐蝕性，這些人會尋找到屬於他們的出路的，他們那邊其實還是有一句話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我們要對他們充滿信心。
    “那麽，這就需要，對美國的這上上下下體製進行改革！對政府和社會的環境進行變更！”
    歐佐說：“嗯，那你會得罪不少人，也不對！何止啊，不是不少人，如果這樣，你可能會得罪大部分的人，除非在這一點上你也學習清朝廷，殺！殺得人頭滾滾，殺得白骨如山，通過這樣的方法去舊，你想這麽做嗎？”
    奧瓦德攤手，他的眼神帶著一種迷離和疲憊之色，非常令人難以捉摸。“也不是不可以的，現在……這已經不是那些老家夥們掌權的時候了，我會盡我所能的，我要達到的就那一個最終的目的，我猜……我想……我應該會不擇手，沒有退路。”
    奧瓦德看向歐佐，他明確給了歐佐一個信號。歐佐接收到了，奧瓦德的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他最懼怕的隻有一個，其他的，他根本就不關心，他會不擇手段的，而且是盡一切手段去不擇手段。
    奧瓦德收回目光，說：“所以說，隻能和平對待，記住，一定是和平對待，和平這兩個字不是簡簡單單的一種短時間內的狀態，而是一種我們要持續不斷向外的一種動態！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後，這些非常起作用，我們逐漸對他們開放，可是，那些愚蠢的混蛋們，愚蠢的美國群眾們，他們已經被愚蠢的上層製造的上層自保性質的輿論寄生了腦袋，最後是什麽結果？錯失良機，效果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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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瞧之前，比爾，你是能理解我的，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當時歧視人家到了一定的地步，於是他們就放棄了購買和利用我們全部的技術，轉而研發他們自己的。你看看！這一研發可不得了！你要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曾經是什麽人，他們擁有什麽，又曾經擁有什麽。
    “這一研發，直接將行星發動機初期的理論模型都搞出來了！當然，現在來看，也應該整出來。就是因為當時，初期的時候，我們提供的技術是假的，這才導致了他們的全方位進步！沒錯，我承認，我們提供了錯誤數據之後，是給他們造成了一些損失，但就是太蠢了，給他們的那點損失能幹什麽？我們贏了？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勝利，之前的那些人就沾沾自喜，哼……”
    比爾·歐佐邊聽邊想，反應慢，他現在主要的感覺還在剛才奧瓦德的不擇手段上，他現在才覺得奧瓦德身上有恐怖的地方，這很可怕，幸虧這樣的人是自己人，而不是敵人。
    “比爾，拋開危機不談，如果當時我們給予了一些技術上的支持，那麽結果可能就非常不一樣了，他們就會逐漸變得非常依賴我們，看上去我們給予了先進的技術是我們吃虧了，實際上是我們用這些技術掐住了他們的咽喉，別看是我們給他們喂飯，實際上，是我們在吸取他們多方麵的血液回報，我們可以用這種方法隨時取他們的性命，並且他們還會給我們一些研究成果。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沒有發生，隻是發生了我們小贏了一下，你能從這裏麵看出什麽嗎？”
    “小贏，但是大輸。”
    “對！是這樣的，那群蠢貨呀！我十分痛恨之前所有美國內部的高層，都是蠢貨！他們認為積小贏就是大贏，他們簡直比我們還像一個孩子呢，隻是想要贏下去，一直贏！但是他們沒有想過積大輸，就必然是敗局，是無法扭轉的敗局，還好，這個危機可能在一定意義上拯救了美國。不過，我也覺得不能太過責怪他們那些蠢驢，或許他們在潛意識裏麵也認為中國是不可戰勝的，他們懷有恐懼，所以隻能用小贏來麻痹自己脆弱的神經和腐化不堪的精神，他們那些人死的太便宜了。”
    “是，所以，你算是比較特別的了。”
    奧瓦德說：“我沒什麽太特別的地方，隻不過前麵的人太蠢，這才襯托了我而已，相信我，我不是那個特別的。
    “我想起了一件事，比爾，當初中國提出行星發動機這樣的設想，想要我們向他們分享可控核聚變技術的一些內容，那時候的美國在這方麵是有一些技術上的突破的，也領跑於世界，可是那些技術放到現在來看，根本就不值一提，雖然在當時是舉世矚目的。可是我們偏偏還像當寶貝一樣，當什麽世界霸主的一個皇冠一樣戴在頭上！不願與任何國家和技術組織分享，甚至，我們一開始答應了他們，最後又戲耍了他們，但是不退回他們的禮物，這是什麽？這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是赤裸裸的歧視，更是一種攻擊！他們那時候好不容易放棄了眾多的科研項目，轉而想要依賴我們！可是……”
    奧瓦德突然大聲喊：“真是他媽的一群蠢貨！！！”
    他開始來回走動，散發著不安和憤怒，他的憤怒比剛才所有表現出的憤怒都要更加龐大，他的整個臉都紅了，臉上的每一個動著的肌肉都在表達他的憤怒和不滿的情緒。
    “這群蠢貨！我現在看到行星發動機，就能想到這些事情！他媽的，他們真是真是一群蠢貨，如果他們有人到現在還活著，相信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看看，看看後來，這些你都知道的，他們不依靠任何人，開始進行獨立的研究，研究可控核聚變，他們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以非常快的速度就趕上了世界領先的水平，甚至還偶然發現了重聚變這種特殊的聚變方式！以後呢？重聚變不是長久之計！在行星發動機建設之初，人家就已經給聚變反應堆留下了置換的空間！一個行星發動機，兩套反應堆！人家想出來的！
    “還有！還有呢，也不僅僅是在這些個領域裏麵我們有這些行為，在另外很多的方麵我們美國都對他們有這樣的攻擊，有學術欺詐，有科技欺騙，還有曆史文物的欺詐，權威欺詐！研究結果的欺詐！你看看，太多太多了，我簡直都數不過來，這就是我們之前這群蠢貨幹的！可是這群蠢貨幹了什麽？他們把非常好的局勢都葬送了！好不容易他們才放棄了在某些方麵的獨立自主，尋求世界和美國的幫助，可是……”
    奧瓦德非常沮喪，他又坐了回去。
    “該死的，好不容易他們才變成那樣子，結果那些蠢貨的行為又將他們逼了回去，那些蠢貨其實什麽都不明白，穿著西裝，摟著年輕姑娘的身體，嘴裏抽著雪茄，談著生意賺著錢，結果是最短視的蠢貨，活生生把自己那胖腦袋送上了斷頭台！我都接受不了他們的愚蠢！我想要砍了他們！奈何他們死得太早，有些現在還活著，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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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瓦德臉上帶著無奈的笑，說：“現在也是一樣的，除了你，比爾，除了你之外，看看我這周圍，我接受不了我作為一個總統，身邊竟然有那麽多的蠢貨！曾經也有那麽多的蠢貨！美國真是蠢貨紮堆的地方！包括之前我們受訓時候身邊的那些厲害的角色，在我眼裏，他們真的都是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的蠢！你不覺得嗎，比爾？”
    “呃……難說呀，沒有太深入的交流和了解，我隻能說，我這個人不善於交際，但你說的沒錯。”歐佐說。
    奧瓦德苦笑了兩聲，說：“那些人的態度到現在為止，這麽多代人了，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還是對付蘇聯的那套態度，而且還嚴重沿用了，加深了，固化了，多了一些完全沒有必要的東西，我們可以靠冷戰對立、軍事競賽和各項競爭熬垮蘇聯，但是這一招對中國沒用，如果還用同樣的一招，我看，那些總統的腦袋幹脆都去喂魚得了。
    “要知道，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不想被他們強盛的曆史和他們向往的偉大未來夾在中間，哼！在這裏工作，生活，我總是會一直想到那些個曾經在這樣地方的蠢貨總統們，雖然這個白宮是新的，那些人，他們的畫像還在國家曆史博物館裏麵掛著，他們的生平還在大學圖書館裏寫著！這會影響很多人，這都會對我之後的計劃造成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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