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沒有希望的秘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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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蜷縮在角落裏麵,麵對著牆睡覺,眉頭緊皺。她半睡半醒,腦子一直在轉、在思考,到底要怎麽逃離這裏。
    這裏是四個人的房間,編號d2,四個人分別在四個角落,房間麵積不大。這裏沒有窗戶,一切都很簡陋,很難相信這裏是地下城的一個部分,雖然因簡易而整潔,但是風格完全和地下城不同,光禿禿的水泥牆刷都沒刷,靠近還有一股水泥味道,地麵也是如此。
    這裏麵很簡單,這裏的房間都很簡單,甚至還比不上臨時住所,房間的麵積和臨時住所裏麵的也差不多,規格布局也差不多,四個床位的上方有燈光,是房間裏麵最亮的燈。這四盞燈很少打開,隻有準確叫到那個床位上的人的時候,對應的燈光才會亮起,示意他或者她需要醒一醒,準備去幹活,或者準備下一個階段的“身體檢查”,人走了以後燈光就會熄滅。平時都是有地角燈亮著。
    在這裏的孩子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越來越明白。
    一開始,他們來到這裏還覺得可能是自己身體上確實有點什麽毛病,需要查一查,有可能是傳染病,有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都認為勒維爾集團真是足夠人性化的,可是後來就一直做一項或者幾項的檢查,而且每次的流程還是一模一樣的,沒什麽結果,這就讓他們有所懷疑了。
    瑪利亞最開始和法拉說的這件事,甚至在開口之前,法拉一下就明白了,但是無可奈何,他們這些孩子已經在這裏了。而後兩人也和其他人說了。她們知道這裏百分之百就是一個研究所,是一個實驗室,一個隱秘的研究所,一個不公開的實驗室。
    這一路過來,瑪利亞就知道這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研究所,而且還是專門研究數字生命的,研究這些非法的東西!這些儀器都是沒見過的,一些奇怪的醫療器械,實際上就是實驗裝置,一點醫療的作用都沒有,而且還奇形怪狀。他們沒有見到除孩子以外更多的人了,其他的管理者也很少露麵,隻有一個拿著電棍來回巡邏,看不到臉的獄卒常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他的所做所為太像是獄卒了,誰不聽話就電誰,基本不會打人。
    瑪利亞和法拉最開始這麽說了之後,剛開始信的人不多,看看這地方多麽幹淨,多麽專業,這地方堅硬,這地方看上去漂亮,而且不用做什麽多餘的工作,就是打掃打掃、擦抹擦抹,搬動一些箱子,幹一些雜活兒,最多也就這樣了,而且還有吃的,不用像之前那麽辛苦,還能給自己治病,這不是挺好的嘛。
    但那是最開始的想法,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已經在這裏很久了,事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這裏的氣氛古怪,所有的孩子基本上不存在什麽活力了,就隻是每天被人叫來叫去的。上一次聽到時間之類的詞兒,還是在管理者之間忘了關閉麥克風的閑談中,他們說到了“十一月”這個詞,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天了,那現在就應該是十一月五號左右,甚至更久。
    這裏的所有小房間當中都是沒有表的,a區到e區,外麵都沒有表,幹幹淨淨一片,房間裏麵更是什麽多餘的都沒有,牆角上掛著的隻有監控器,下麵四個角隻有四個人的床,床下是空的,還附帶一個小小的櫃子,床上是枕頭、褥子、被子,地上是拖鞋,白色的拖鞋,僅此而已了,其他的都在他們的身上穿著,他們隨身的物品都已經被收回去了,就連手牌也沒了。手牌都沒有,就表示他們現在是沒有任何身份的人。
    他們現在隻有名字和編號,大部分時間他們是直接被叫編號的,編號在衣服的前後貼著,那裏就是衣服上最厚的部分。
    瑪利亞不喜歡被叫到編號,要是叫編號,她就不答應,她隻能聽懂自己的名字,那才是真正找自己有什麽事情,不論是誰,叫編號一律不答應。也正因為是如此,她受到了這裏的特殊照顧,她會比別人多一些的“檢查身體”的時長,她也比別人多一些勞動的時長,各方麵的加起來,她比別人少了很多休息的時長。
    瑪利亞並沒有就此妥協。
    法拉和瑪利亞在d2當中,法拉沒有像瑪利亞那樣對編號有所抵抗,但是她也明白被叫編號意味著什麽,被叫到編號,除了可能的方便,其實就相當於自己就是一個試驗品了,壞了就壞了,死了就死了,對於實驗室裏麵的其他研究員們,沒有心理上的任何負擔。
    後麵,每次瑪利亞都比其他人晚回來一些,她們這四個姑娘在房間裏麵說什麽做什麽,都會被監視,都會被看到,她們最開始也就是隨便扯一扯進入地下城之後的事情,但是地下城變得不受人喜歡了,她們就開始說一說地麵上的事情,但說起以前的自在,她們又會變得傷感。說多了,管理者會給出警告,就會讓房間中的四個燈一直閃爍,她們也知道是什麽意思,那剩下的,最好就是盡量少說話。
    瑪利亞和別人說一些重要的,就隻能對嘴型,說一些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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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的,有一些孩子認可瑪利亞說的,於是就盡量走到一起,商量著要怎麽逃離這個鬼地方。
    也就沒幾天的時間,很快就有人舉報了他們,這個不成型的組織就這樣被內部的人舉報了。管理員非常高興,獎勵了舉報者兩天的休息時間,還有一頓管理者吃的餐飯。而瑪利亞這群人也沒有什麽大事,實驗室的管理者們都知道在這裏沒有人能夠逃的出去,這是牢中牢,出不去的,隻是餓了這些人一天,讓他們長長記性。
    後來,舉報者賈馬爾·沃茨後悔了,他發現這裏並不好,自己也並不好。數十次的身體檢查檢查下來,他的頭感覺開始疼了,而且是持續的頭疼,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他自以為和管理者挺熟絡的,和管理者說了說這件事。
    管理者回複:“沒事的,沃茨,你看看,你在臨時住所的時候,我們就檢查出來你有這些問題了,正好最近你發作了,沒事的,我們會更加細致的為你進行檢查,有可能還要進行手術,不過你不要害怕,現在的手術是先進的,你要相信儀器,也要相信我們,你的頭疼啊,暫時先忍一忍,這也有可能是暫時的。”
    “可是,我有時候感覺非常的頭暈,而且頭疼來的時候一陣一陣的,我描述不清楚,反正就是很不對勁,我想要一些藥品。”
    “藥品是不行的,如果藥品能治的話,我們早就給你開藥了。”
    賈馬爾·沃茨隻好悻悻回去了,可是頭疼還是在的,並沒有一點點的減輕。因為他是一個叛徒,所以在房間裏麵不受歡迎,在b區也不受歡迎,隻有幾個人不算那麽討厭沃茨,還能在一起幹一幹雜活。他頭疼的時候想要跟別人聊聊天,來分散分散注意力,緩解一下頭疼,但是沒人理他。
    “頭疼嗎?混蛋,活該啊你!你真是該死,睡覺的時候不要翻來覆去的,那影響我們的睡眠質量了!你最好小心點,白癡。”
    “就是,你還欠我們這些人每個人一頓飯呢!別弄出噪音,我們三個要是聽到的話,你就完了!你個蠢貨!你還是找你的親爹給你換一個單間吧!”
    沃茨也跟管理者說了,但是他沒有得到一個單間,他什麽都沒有得到。
    隨著身體檢查還在繼續,沃茨發現自己的頭疼越來越厲害了,他整個人的精神也越來越不好,當他頭疼的什麽都不想幹的狀態的時候,也有其他的人陸續出現了頭疼的狀況。他一開始是擔心是不是病毒在自己身上出現了影響,但是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而且每次的頭疼都在做了那個腦部檢查之後增強的。
    他這才開始覺得不對勁,這才開始徹底的後悔。
    幾天後,他不僅僅是頭疼了,而且看什麽東西都很模糊,那種模糊是記不住的模糊,並不是是視覺的模糊,這種感覺有一些類似的幻覺,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出現幻覺。這個頭疼非常折磨他,他有時候一飯也不吃了,身體也因為頭疼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本來進來的時候就瘦,現在就更瘦了。
    同房間的其他三個人還算是正常一點,沒有明顯的異常,但也有不舒服,或許是因為環境,或許是因為食物,也或許是因為這奇怪的身體檢查實驗,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實驗了。
    但是這時候,同房間的三個人都開始害怕賈馬爾·沃茨,他的各種表現都不太正常了,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沃茨有時候還注意力不集中,別人叫他需要叫好幾次,叫名字叫編號有時候都不好使,感覺沃茨一天比一天怪了,管理者也不怎麽管。其他三個人也反映了,說沃茨這個人好像是有些精神方麵的障礙,而且身體肯定是病了,希望能夠換一個正常人過來,但是管理者根本沒理。
    沃茨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小聲地說話,這太嚇人了!沃茨躺在床上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喃喃自語,坐起來就走神,這個狀態怎麽看也覺得不對勁,再加上他是一個叛徒,大家也就不怎麽理他了。他是在煩人的時候,別人就給他兩下,讓他暫時性的安靜下來。
    瑪利亞麵對著牆蜷縮著,睜開眼睛看到牆,比睜開眼睛看到對麵的人要好很多。她想和法拉說些什麽,但是基本無話,沒什麽可說的。
    d2房間裏突然傳出了睡夢中的驚叫!這驚叫聲是最近才有的。
    瑪利亞立刻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動,她知道這是誰,這是喬爾,最好就當做什麽也沒有。愛莉·喬爾這樣已經好多天了,本來這個人也不怎麽愛幹淨,大家都很煩她身上的味道,現在她變得有一些神經質之後,大家就更煩她了。
    法拉轉過腦袋看了看喬爾,喬爾也縮在床上,看上去又是做噩夢了。這樣的情況是從喬爾的一次身體檢查後就開始出現了,喬爾說那次他們給她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麽的藥劑,就是那天開始,她在夢裏麵就經常性被夢魘纏繞。
    整個d區的人,找到機會平常在一起互相傳遞的消息,這才了解到,也有一些人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藥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就是一針,有的人說是透明的液體,有的人說是淡黃色的液體,還有人說是藍色的液體。總之,愛莉·喬爾肯定是受了這種特殊液體的影響了。
    可是在管理者那裏,他們卻說,這種液體是一種活血化瘀的液體,另外還能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在他們的嘴裏,這就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並且是沒有一點的壞處,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哄孩子一樣。
    如果這些孩子說就是因為注射了這些液體才出現的一些特殊的狀況,這些管理者就會耐心的解釋,說辭和對沃茨說的是一樣的,有問題,那也是一定是孩子本身的身體出了問題,畢竟在地麵上那樣艱苦的環境中生存了十年,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隱患存在的。
    愛莉·喬爾就是d2中的第一個,d2中的下一個會是誰呢?
    喬爾的身子發抖,她沒辦法從夢中醒來,身體呈現一種僵硬的狀態,一直在哼哼,哼哼到一定的程度就開始大喊一聲,但就是醒不來。平時的喬爾也顯得呆了很多,那種呆滯和之前比是相當明顯的!想不讓人發現都不可能。她不僅僅是呆滯了,而且還有一些和賈馬爾·沃茨相似的症狀,就是注意力不太集中,頭暈頭痛。
    法拉爬起身,看了看瑪利亞,又看了看房間中的另一個人,最後下床來到喬爾的身邊,輕輕晃了晃她。
    “愛莉?愛莉?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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