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公子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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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繼位典禮辦的隆重,陰陽界的人都看在眼裏。拋開看熱鬧的不說,試問誰人不想一睹大小姐的風姿綽約。但凡是有幸去了的,誰人不說一句宛若李娘子在世?
    這種反響尤其是讓那幫子老爺子們聽去聽的爽快,反倒是傳到赤陽門耳朵裏,卻成了變著法兒的折辱。賀禦川陰沉著這張老臉,坐在高處的主席之位,麵前卻是擺著新掌門賞賜下來的東西,方才那張老臉還硬是做出十分恭維的表情從那弟子手裏接過……
    賀姝琳跪在下席,看著四周父親的心腹皆是一言不發,各有異色,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剛要鼓起性子說話,卻被前頭的一個老頭子打斷了。
    “主君,如今那大小姐剛剛繼位,很多事情甚至來不及插手,我們完全可以……”
    “住嘴!”
    賀禦川打斷了那老頭子的話語,他陰沉的瞥了那人一眼,“戴曦燁向來不給人臉,看似得罪一大片,可到頭來哪個不是心悅臣服的給她跪著當狗?你要是現在就下手,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老頭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賀姝琳看不得自家人吃虧,皺了皺眉,向為首之人看去,道:“父親,她戴曦燁的惡名全正道都曉得,在我看來隻不過是拳腳功夫稍有長進而已,何必未戰先怯啊?”
    “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麽……”賀禦川眉間皺得更深,“沒防住老掌門那一副做派,臨了還真是把位子傳給那個孽障,現在臉丟出去了,支持咱們的人也都成了牆頭草,隨著那廝走了。”
    “哎呀,父親!”賀姝琳嬌斥一聲,道:“你可別忘了,我們手裏可是有她的把柄。”
    賀禦川瞥了她一眼,“那算把柄嗎?那是炸彈!搞不好到時候把我們這一片全炸死了!”
    與父親的走投無路不同,賀姝琳似乎有無窮的自信來應對這場硝煙。“不都說那戴曦燁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且不說那把柄有什麽能耐,就先緊著戴曦燁對他的態度,整日形影不離,生怕被咱們玉祈府的當什麽抓了,自然是當心頭肉看待。”
    “姝琳小姐,隻是這把柄他,畢竟不是好拿捏的,魔道能蟬聯三屆大會的魁首,怕是地仙境的實力也有了,又更是藏北的心腹重臣……隻怕是不等大小姐出手,咱們玉祈府就先遭了魔道的難了。”
    老頭子略帶顧慮的說道,誰知賀姝琳早已看透,哼了一聲解釋道:“倒是不怕他敢大鬧玉祈府,如今戴曦燁執掌門楣,把柄又怎敢變成炸彈呢,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父親莫急,且看戴曦燁那死丫頭,她定是放下一切來尋那個把柄,我們可以趁亂將自己人插進去,到時候她一離開,內外孤立無援,這玉祈府呀,還是我們賀家的。”
    老頭子看著眼前少女明媚的遐想,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感。他笑嗬嗬的舉起酒杯,看了一眼賀姝琳,又敬到賀禦川麵前,道:“姝琳小姐天資卓絕,考慮問題也是十分周到,總之成敗對我們也勾不成什麽威脅,大小姐剛剛繼位吃了虧也不敢明著算賬,主君不妨聽著一回,也算是……姝琳小姐的一片誠意啊。”
    賀禦川沉默良久,再次抬頭看向少女的方向,這個女兒近來卻是明事理不少,就連幫著拿把柄也沒少出力。賀姝琳察覺到父親的神色,沒有方才的糾結和陰霾,感覺到有戲,她便站起身來給父親敬了一杯。
    “那就提前祝父親,心想事成!”
    ……
    待典禮圓滿結束後,翠羽少女好像累成狗似的,直接一頭紮進龍師屬院,歪進躺椅便一坐不起。
    此時張靈玉身邊沒跟著人,他走在戴曦燁身後,進了院兒四周環視了一圈,打趣兒道:“這都當大領導的人了,怎麽還住著小破院兒裏?”
    戴曦燁持續躺屍,臨了才冒了一句:“趕明兒再說吧,累的不行了。”
    張靈玉走進屋裏,拿出件披風蓋在戴曦燁身上,好像感覺少了點什麽似的,往後頭瞧了瞧,問道:“哎?你那個跟屁蟲呢?今兒個怎麽沒見著他?”
    戴曦燁雖眼睛閉著,但腦子轉得很快,這麽一想確實連著兩天沒見到蕭血染本人了。她以為他怕正道中人認出他來,所以趁著典禮前夕先行離去,反正戴曦燁也不會真的留在長安,隻是她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他自個兒倒是先跑了,蠻不仗義的。
    “誰知道呢,先走了吧。”
    “走去哪兒?沒打招呼嗎。”張靈玉問道,有些懷疑的看向戴曦燁,“公子血染向來明事理,是個懂規矩的,不會是你欺負人家,把人家給氣跑了吧?”
    “大哥,我忙得要死哪來的功夫欺負他,”戴曦燁驚的下巴都快要掉出來了,“他不給我氣受就謝天謝地了,我哪敢冒犯人家。”
    看著戴曦燁無比真摯的眼神,張靈玉也一時陷入沉思,“那沒道理啊……”
    “得了吧,他也許是不想找麻煩,最近山門人多眼雜的,他一個人奔波相告拋頭露麵的,豈不是太顯眼了。”戴曦燁撇了撇嘴,“再說了,我這兒一般人又進不來,他倒是先跑了,一點兒同伴精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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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陪你來長安已經是大義凜然了,還得讓人家再舍命等你過了典禮啊?”張靈玉揶揄道:“怎麽不等你生倆孩子再走啊?”
    “張靈玉!”
    戴曦燁脫下鞋子來衝著張靈玉的臉就甩了過去,張靈玉連忙向後一躲,撿起那隻鞋子就賤兮兮的跑過去,跟個小人似的給她穿了回去,陪笑道:“開玩笑,開玩笑的。”
    戴曦燁打了個哈欠,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就準備在這兒躺一會兒再回去卸下這一身的華服裙擺。張靈玉順便給她捶了捶腿,剛要開口,便被門口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戴曦燁懶得睜眼,張靈玉回頭瞥了一眼,是個送信弟子,那弟子是個禮數全的,朝二位各行一禮:“見過掌門,見過大少爺。”
    張靈玉點了點頭,手上動作卻沒停,“怎麽了?”
    弟子恭敬的將手裏的東西呈到戴曦燁麵前,她坐起身來,剛打開信件,隻聽得那弟子解釋道:“赤陽門那邊傳來消息,本該是那位老爺子自己就能處理的了,可事關掌門的人……他們也不好妄下決斷,還是請掌門過目定奪。”
    戴曦燁嗯了一聲,道了聲謝,那弟子便行了禮就退了下去。借著最後的夕陽,她讀完了那封書信,卻在她臉上讀不出什麽表情,張靈玉有些疑惑,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戴曦燁歎了口氣,順手將信遞給了張靈玉,但是他手上的力度給自己捶腿正舒服著,便又不舍,將書信丟到一旁:“你捶你的,我給你說。”
    “蕭血染讓抓去地府了,是赤陽門幹的。”
    張靈玉一滯,呆愣在原地,半晌才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赤陽門這麽有出息?”
    戴曦燁瞪了他一眼,張靈玉這才發現誇錯了人,連忙改口道:“那,那是蕭血染想跟你玩欲擒故縱?”
    戴曦燁強壓呼之欲出的拳頭:“你就不能往好的想想?”
    張靈玉無辜搖頭:“我實在想不出蕭血染……想被赤陽門拿捏的原因了。”
    其實這不怪張靈玉有如此逆向思維,隻是赤陽門平日裏連顧清秋都不一定是對手,更別提戴曦燁跟蕭血染這檔次的,除非是蕭血染自己不想活了,不然赤陽門壓根兒碰不到他一根毫毛。
    張靈玉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戴曦燁沉默還有些無語的表情,猜道:“這看起來不像是賀禦川那老登能幹出來的荒唐事兒啊,這一是賭上了玉祈府的安危,二更是將魔道得罪了一遍,三……”
    “他們就是賭定了蕭血染是我帶來的,定不會對玉祈府構成威脅才會下手。”戴曦燁扶上額角,麵露苦澀,“就這等智商,我這要是回去了,豈不是要讓紅袖招那群人給笑死……”
    張靈玉實在想不出什麽法子能夠拯救他寶貝妹妹的顏麵,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或許人家壓根兒就不在意這件事情呢……算了算了,這都無關緊要,蕭血染呢?現在在哪裏?”
    戴曦燁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賀家的還能往哪裏塞?從小到大哪次不是把人往地府衙門裏丟。”
    “那地府的人……也敢收蕭血染這等人物?”
    戴曦燁搖了搖頭,“估摸著背後有人幫襯,不怕沒損招。要真是聯合著地府找起茬來,蕭血染多少也得吃點苦頭……”
    張靈玉皺了皺眉,有些難解,“你這場典禮辦的這樣隆重,赤陽門這麽做,地府難道沒有一點懷疑?倒是各個喜笑顏開的,今兒個我還看到地府的通判大人們帶著賀禮來了呢。怪,太怪了。”
    戴曦燁現在頭疼的緊,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受了風寒還是累著了,這一日下來快跟骨頭散架了一樣。她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道:“背後之人,會是誰呢。”
    張靈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隻是你這一走,怕是赤陽門那邊就坐不住了。”
    “誰說我要走了。”戴曦燁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地府這塊兒,咱倆要說不熟,那就沒人敢在裏邊溜達。哪天的吧,哪天的再下去問兩句,反正他也沒事兒。”
    “這不太好吧?”張靈玉敲了下她的腦袋,“或許一切都是假的,人家就是想要你一個態度呢?自己把他帶來人沒了,找都不找一下子?那要是寒了心真鬧騰起來怎麽辦?”
    戴曦燁又翻過身去,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誰的師兄?”
    張靈玉抿了抿嘴,一本正經:“為兄是在傳授你為人處事之道,切不可寒了客人之心。”
    戴曦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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