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假麵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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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浸月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地走出機場大廳。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卻無法驅散那一絲倦意。終於抵達了下榻的酒店。
    剛進入房間,經紀人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正是明天要錄製的綜藝節目台本。江浸月順手接過台本,隨意翻了幾頁後,抬起頭來看著經紀人,疑惑地問道:“姐,明天都有誰會參加這個節目的錄製啊?”
    經紀人微微一笑,回答道:“萬曉、你,還有沈硯清,你們三個一起參加。”聽到這裏,江浸月不禁皺起了眉頭,繼續追問道:“許昌呢?他可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呀,怎麽沒見他的名字?而且之前聽說沈硯清身體不太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呢!”
    經紀人點了點頭,解釋道:“許昌那邊因為行程衝突,沒辦法參加這一次的節目錄製了。至於沈硯清,他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工作啦,所以明天他肯定會按時出席錄製現場的。”經紀人稍稍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用詞,然後接著說道:“浸月啊,關於明天和沈硯清的相處,你可千萬不能表現得太過生硬啦!要知道,你們兩個在這部劇中可是有著情感糾葛的線索呢。而且呀,這期節目的播出時間大概就在劇集開播後的一周左右,所以這條 cp 線對於整個作品來說至關重要哦!”
    她目光殷切地看著麵前的女生,繼續語重心長地勸道:“浸月,雖說這次隻是你的首部電視劇,但即便扮演的是女二號,你在劇中所占的比重依然相當大,人物角色的設定更是別具一格、十分出彩。毫不誇張地講,這部劇可以說是為你今後在演藝道路上鋪平了基石,標誌著你正式從愛豆向演員這個身份轉變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呐!”
    女主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並回應經紀人道:“這些道理我都明白著呢。”她眼神堅定而自信,仿佛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迎接明日與沈硯清的互動以及隨之而來的各種挑戰。
    第二天江浸月到達電視台,準備錄製綜藝節目,江浸月今日的裝扮宛如一道清新亮麗的風景線。她高高地紮起了馬尾辮,那烏黑亮麗的發絲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在跳動著歡快的旋律。上身穿著一件簡約而不失時尚感的半袖襯衫,淺色係的色調更襯得她肌膚白皙如雪。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百褶裙,裙擺隨風飄動,將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完美地展現無遺。腳下踩著一雙潔白無瑕的運動鞋,不僅舒適輕便,更為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青春活力與陽光氣息。遠遠望去,江浸月就像是從校園漫畫裏走出來的女主角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江浸月在後台和主持人還有工作人員都熱情的打招呼,還送上她之前特意準備的禮物,然後女主又特意去了萬曉前輩的休息室,萬曉站起來擁抱她,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分開。
    休息室裏,江浸月指尖撫過鎏金發簪,鏡中倒映著《鳳棲梧》的劇照——她飾演的亡國公主正將淬毒匕首抵在沈硯清喉間。經紀人遞來的綜藝台本還帶著油墨香,封麵上"宿命對決"的標題被窗外的夕陽染成血色。
    "沈老師已經到了。"化妝師替她調整珍珠耳墜時輕聲提醒。走廊傳來熟悉的雪鬆香,江浸月望著鏡中漸近的身影,將台詞本翻到折角那頁:【阿梧,這盤棋你終究要輸】。
    追光燈亮起的刹那,江浸月的高馬尾在鼓風機中揚起利落的弧線。沈硯清的白襯衫袖口繡著暗紋青竹,與她的墨色百褶裙形成完美鏡像。主持人打趣兩人像從《鳳棲梧》片場穿越來的俠侶時,台下粉絲的尖叫幾乎掀翻屋頂。
    "第一個遊戲叫"心有靈犀"!"大屏幕亮出《鳳棲梧》經典台詞,江浸月剛要開口,沈硯清突然側身替她擋住晃眼的射燈。他指尖擦過她耳麥的瞬間,兩人異口同聲:"棋盤三百六十路,最險不過人心路。"
    【飛花令爭奪戰】
    江浸月躍起搶答時,沈硯清的手掌穩穩托住她的後腰。她念出"鳳棲梧桐終不悔"的刹那,他接上"甘為囚鳥斷翼飛",劇中訣別戲的琵琶配樂適時響起。
    【蒙眼辨人】
    黑綢覆眼的江浸月循著雪鬆香走去,指尖觸到沈硯清鎖骨處的舊傷疤——那是拍墜崖戲時被山石劃破的。她突然改口劇中對白:"蕭將軍,你的心跳聲吵到本宮了。"
    【命運轉盤】
    指針停在"公主抱深蹲"格時,沈硯清托著她的膝彎輕笑:"比城樓那場戲輕了二兩。"江浸月揪著他衣領咬牙:"本宮的匕首可重三斤。"
    江浸月終於完成了今日緊張而又忙碌的錄製工作,她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與一旁的助理一同坐在後台那略顯狹小的休息室裏,靜靜地等待著經紀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隻見沈硯清緩緩地走到門口,抬手輕叩了幾下門,輕聲問道:“浸月,在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江浸月微微抬眸,向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會意地點點頭,起身快步走向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將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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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清邁步走進房間,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地看向江浸月,說道:“浸月,今天能夠再次見到你,真的讓我感到非常開心。”此時的江浸月正對著麵前的鏡子整理自己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聽聞此言,她隻是淡淡地透過鏡子看了一眼沈硯清,隨後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哦,是嗎?聽說你生病了,現在怎麽樣,好點了沒?”
    沈硯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輕聲回答道:“多謝關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已經完全康複了。沒想到你還這麽掛念我呢。”說著,他朝著江浸月走近幾步,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江浸月慵懶地斜倚在舒適的椅子上,她那嬌美的身軀與椅子完美貼合。一雙美眸透過麵前精致的鏡子,直直地盯著正站在她身後的沈硯清,朱唇輕啟:“是嘛……” 聲音故意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隨後,便不再理會沈硯清,轉頭與身旁的助理興致勃勃地討論起美甲款式來。
    而被晾在一旁的沈硯清,則靜靜地佇立在江浸月身後。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輕聲說道:“浸月,你這是在討厭我嗎?可是我還記得在劇組拍戲時,咱們倆的關係可稱得上親密無間啊。”
    聽到這話,江浸月猛地回過頭,挑起那對細長的柳眉,目光銳利地從鏡子裏看向沈硯清,語氣略帶嘲諷地回應道:“哼!你自己心裏頭到底做過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難道還不清楚嗎?少在這裏胡思亂想了,趕緊把心思放在調養身體上吧,畢竟你之前可是吃了不少東西,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康複的呢!”說完,她又迅速將注意力轉回到與助理的對話當中,仿佛沈硯清已經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麵對江浸月如此冷漠且犀利的言辭,沈硯清的臉色先是微微一僵,但僅僅隻是一瞬間,他那張英俊的麵龐便又如常般掛上了溫和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嗬嗬,看來浸月遠比我所想象中的還要關心我呀。”沈硯清倚著化妝鏡,掌心的鎏金宮鈴吊墜叮咚作響。這是拍定情戲時江浸月送他的道具,鈴舌早被摩挲得發亮。
    "在劇組你會對著我畫的梧桐傻笑。"他忽然將宮鈴按在鏡麵,"現在連餘光都不肯施舍?"
    江浸月旋開口紅,朱砂色在唇瓣暈開凜冽的弧度:"蕭將軍怕是忘了,戲裏最後那支穿雲箭——"她將簪子插回發間,"可是直取心脈的。"
    就在這時,江浸月的經紀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當她看到沈硯清竟然出現在這裏時,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說道:“硯清,原來你在這兒呀!”沈硯清微微頷首,向經紀人禮貌地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未曾從江浸月身上移開。隻見他深深地凝視著江浸月那美麗動人的背影,仿佛想要透過這單薄的身軀看穿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隨後,沈硯清緩緩收回視線,但在轉身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浸月。而此時的江浸月呢?自始至終,她都不曾回過頭來瞧上沈硯清一眼。哪怕是與對方交談的時候,她也隻是抬起頭,通過麵前的鏡子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鏡中的那個身影而已。
    保姆車碾過滿地霓虹,沈硯清望著掌心血珠在宮鈴上蜿蜒。那枚從江浸月發間偷藏的珍珠耳墜硌在胸口,像根永遠拔不出的倒刺。
    沈硯清靜靜地坐在後排座位上,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枚陳舊的徽章。這枚徽章仿佛承載了太多沉重的回憶和情感,讓他無法輕易鬆手。
    他的目光凝視著手中的徽章,思緒卻早已飄回到過去。那時的女主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將這枚珍貴的徽章遞到了他的手中。那個畫麵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現實中的場景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想起在劇組裏與女主相遇時,她熱情的神情;再想到如今女主看到他時那滿臉厭惡的表情,這些都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刺痛著他的心。
    沈硯清沉浸在回憶與現實交織的痛苦之中,全然沒有察覺到徽章後麵的別針正一點一點地刺破他的手指。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出,但他依然毫無反應,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此時,他腦海中的畫麵不斷切換,一會兒是女主兒時純真的笑臉,一會兒是兩人在劇組交談時女主充滿笑容的麵容,最後又定格在女主此刻對他充滿憎惡的眼神上。這些畫麵猶如一部無休止的電影,在他的腦海中反複循環播放著。
    而那枚徽章的別針,則隨著他手上不自覺地逐漸加力,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掌之中,帶來更多的痛楚。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抵消他心中那份複雜。
    戲服上的金線在鎂光燈下織成情網,胭脂染紅的對白在暗巷碎成琉璃。有人把真心話藏在ng二十次的鏡頭裏,有人將殺意繡進華服第三顆盤扣。當片場的梧桐葉飄進演播廳,假戲真做的豈止是穿心箭,還有謝幕時那滴遲遲未落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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