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劇本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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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周,江浸月再次回到了廈門這座充滿故事的城市。此時,青春校園劇《夏日未命名》已經恢複拍攝。這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柔和的光芒,江浸月早早地來到了片場。今天的拍攝地點依然是所高中校園,而這也是在高中校園裏拍攝的最後一場戲,拍完這場戲,劇情就將過渡到大學時期。
江浸月身穿一條淡藍色的百褶裙,白色的棉質襯衫紮在裙子裏,簡約又充滿青春氣息,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搭配著淡粉色的發帶,整個人洋溢著少女的靈動與活力。而她今天飾演的角色,是性格倔強又有些敏感的蘇驍棠。另一邊,沈硯清穿著一件淺灰色的休閑西裝外套,內搭白色的圓領t恤,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直筒西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休閑皮鞋,整個人幹淨利落,帥氣逼人,他所飾演的則是深情卻又有些無奈的顧淮之。
江浸月靜靜地站在片場一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這時,沈硯清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他的眼神在接觸到江浸月的瞬間,微微一頓。江浸月看了一眼沈硯清,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站在那裏,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氣氛,仿佛他們真的已經置身於角色之中,即將麵對那場殘酷的分手。
不一會兒,導演的聲音響起:“浸月,硯清,過來準備開拍了!” 江浸月和沈硯清各自整理了一下服裝,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逐漸有了角色的影子。隨著導演一聲“開始”,上午的陽光恰到好處地灑在他們身上,光影交錯間,仿佛為這場戲增添了一層夢幻的濾鏡。
江浸月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直視著沈硯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顧淮之,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你分開,為什麽還要報那麽遠的大學?” 沈硯清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紮,他緊握著雙拳,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緩緩開口:“蘇驍棠,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一直都那麽優秀,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而且,我們之間的誤會……我覺得或許分開一段時間,大家都能冷靜想想。”
江浸月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向前走了一步,雙手緊緊抓住沈硯清的衣角:“你就是膽小鬼,顧淮之!你不敢麵對我們之間的問題,隻會逃避!” 沈硯清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他緩緩抬起手,想要擁抱江浸月,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決絕。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他們兩人在這光影之中,演繹著青春的無奈與傷痛。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是他們破碎的愛情的寫照。
直到導演喊出那聲“卡”,兩人才從角色中抽離出來。導演激動地站起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拍得很好,一條過!浸月現在真的領悟力越來越好,對蘇驍棠這個角色的情緒把握得非常精準。硯清也是,狀態調整得很好,把顧淮之那種無奈和痛苦詮釋得很到位。好,準備轉場,拍下一條!”
江浸月和沈硯清相視一笑,剛剛還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他們,此刻又恢複了演員的專業素養,開始為下一場戲做準備。上午的陽光持續慷慨地傾灑在劇組的拍攝現場,第二條拍攝也如同預想中那般順利地完成了。當導演喊出“卡”的那一刻,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鬆了一口氣,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容。隨著時間漸漸逼近中午,劇組也開始了午休時間。
江浸月在助理的陪伴下,步伐輕快地朝著自己的房車走去。陽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在地麵上搖曳。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沈硯清的聲音:“浸月!” 那聲音不算很大,但在這稍顯安靜的午休時刻卻格外清晰。
江浸月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緩緩回頭望去。隻見沈硯清正邁開長腿朝著她這邊走來,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挺拔,又帶著一絲疲憊。江浸月便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然後等待著沈硯清走近。
不一會兒,沈硯清便走到了江浸月的身邊。江浸月微微仰起頭,輕聲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嘛?” 沈硯清微微抿了抿嘴唇,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開口說道:“謝謝你。”
江浸月先是一愣,腦海中迅速地思索著沈硯清這聲感謝的緣由。很快,她便想到了前些日子沈硯清母親去世時,自己給他發去安慰短信的事情。她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理解,輕聲說道:“我們是同事嘛,而且大家一起合作拍戲。伯母……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沈硯清微微垂下眼簾,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片刻後,他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地說道:“嗯,已經處理完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卻也依舊藏著淡淡的哀傷。
江浸月看著沈硯清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溫柔地說道:“那就好,生老病死是人生常事,你也別太傷心了。照顧好自己,接下來還有不少戲要拍呢。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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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清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他輕輕笑了笑,說道:“好。” 隨後,江浸月便和助理一起朝著房車走去。她的步伐不緊不慢,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暖。
沈硯清站在原地,目送著江浸月的背影,直到她上了房車,才緩緩轉身,朝著自己的房車走去。此時的陽光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了,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的背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而劇組的午休時光,也在這溫馨又略帶傷感的氛圍中,繼續著。
江浸月和助理登上房車後,車內彌漫著一種輕鬆的氛圍。助理熟練地從一旁的袋子裏拿出餐盒,輕輕放在江浸月麵前的小桌上,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餐盒,一邊忍不住開口調侃道:“浸月,我覺得你剛才跟沈硯清說話的時候,比之前溫柔多了,感覺還蠻關心他的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打趣,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探究。
江浸月正伸手拿起筷子,聞言動作頓了頓,輕輕抬眸看了助理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解釋道:“他媽媽剛去世,這麽脆弱的時候他還專門來跟我道謝,我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愛搭不理的吧。畢竟家人去世是一件很大的事,誰遇到這種事心裏都不好受。而且他最近也沒出什麽幺蛾子,我要是還對他態度強硬,也說不過去。至於你說的關心嘛,那肯定是你的錯覺啦。” 她的聲音輕柔,話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理性。
助理聽了,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哈。” 隨後兩人便開始安靜地用餐,房車內隻剩下餐具碰撞的輕微聲響。
另一邊,沈硯清回到自己的房車後,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向助理問道:“梁美玲那邊怎麽樣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冷意。
助理立刻走上前,微微彎腰,恭敬地回答道:“她已經知道了公司破產,沈啟山住院的消息,但是她沒有回來的意思,還在香港。昨天沈硯書去香港找她了。” 助理的聲音平穩,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著。
沈硯清眼神一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沉聲道:“怎麽可以讓她這麽舒服,去告訴老歪,讓他給沈硯書下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梁美玲的錢全都套出來,然後看緊她們,包括她那個相好的,不要讓他們離開香港。等這邊處理完,再來處理她的事。” 他的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果斷。
助理連忙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桌上的餐盒,說道:“先吃飯吧,然後別忘了把藥吃了。”
沈硯清看著助理,微微揚起嘴角,笑著說:“你最近也開始婆婆媽媽的了,跟程野學的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助理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昨天程醫生囑咐了我好多遍,就怕你不按時吃藥。畢竟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需要好好調養。”
沈硯清聽了,心中微微一動,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些。這也算是自他母親去世後,他第一次露出的真心笑容吧。他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拿起筷子,開始用餐。陽光透過車窗的縫隙灑在他身上,給這略顯冰冷的房車增添了一絲溫暖。
林競野正在康複訓練室裏,專注地進行著康複訓練。他的額頭上已經微微沁出了汗珠,身上的運動服也被汗水浸濕了些許。此時,葉聽瀾背著一個簡約的書包,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
林競野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是葉聽瀾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開口問道:“怎麽過來了?” 葉聽瀾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說道:“嗯,看看你康複的情況。”
林競野笑著說:“昨天是陸驍,今天是你來陪我。” 葉聽瀾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調侃:“陸驍他一天都閑不住,你不在這幾天,他更是上躥下跳了,不過他要消停幾天了,教練組讓他去新加坡打資格賽,他要好好訓練了。” 林競野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說道:“他也該收收心了。”
葉聽瀾微微斂了斂眸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問道:“怎麽樣,昨天去醫院,醫生怎麽說?” 林競野眼中滿是自信和輕鬆,回答道:“醫生說恢複的不錯,我現在走路已經不會感到疼了,醫生說再有一周我就可以正常訓練了。” 葉聽瀾點了點頭,眼神認真地說:“那也別太高強度,這是我給你重新製定的訓練計劃,就按照這個來吧。” 說著,她從書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林競野伸手接過來,然後認真地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行,聽你的。” 葉聽瀾看著他,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愛意,那愛意如同溫暖的陽光,柔和而明亮,但她很快便克製住了,眼神恢複了平靜。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下午的陽光已經不那麽強烈了。康複訓練室裏,陽光透過窗戶上的百葉窗,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光影在林競野的身上跳躍著,他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格外堅毅。他繼續著康複訓練,每一個動作都認真而專注,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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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聽瀾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追隨著林競野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愛意在克製與流露間徘徊,偶爾流露出的那一絲深情,如同夜幕中的星辰,雖然微弱,卻格外耀眼。她看著林競野努力訓練的樣子,心中既心疼又驕傲。
陽光漸漸西斜,康複訓練室裏的光影也逐漸拉長。林競野在訓練中的身影,與那灑在地上的光影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麵。而葉聽瀾,就站在這幅畫麵的一旁,默默地守護著,愛意在心中蔓延,卻又被她小心翼翼地克製著,隻在那不經意間的眼神流轉中,泄露一絲痕跡。
當沈硯清碾碎的藥粉折射出珍珠光澤,江浸月正對著戰術手表上的星圖發呆;當林競野在平衡木上找回0.3度的偏差,沈硯清正在焚燒最後的沈氏合同。那些被我們稱作"偶然"的重合,實則是命運紡織機上的經緯線。
沈硯清凝視煙灰缸裏的藥渣時,澳門賭場的籌碼正堆成新的囚籠;林競野觸摸康複室玻璃上的光斑時,片場的追光燈恰好掃過江浸月護腕上的櫻花。那些被視作病症的敏感,終將在北極光降臨的夜晚,裂變成跨越時空的共鳴。
此刻廈門的銀杏正在書寫第214片落葉的故事,北京的康複中心記錄著林競野新的突破,沈氏廢墟的灰燼裏爬出新生的藤蔓。當極光觀測站的星空連成閉環,所有藏在戰術手表與劇本夾縫裏的心事,都將在月全食那晚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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