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林蹬著從街道辦借來的三輪車拐進南鑼鼓巷時，車鬥裏二十隻蘆花雞正撲棱翅膀。
    空間魚塘裏的鯽魚在帆布下甩尾，蕩開的水珠在青磚地上畫出蜿蜒的痕跡。
    這雞是答應由爺爺的，魚是答應韓姨的，這都是惹不起的主。
    "小王啊！"中院月亮門裏探出顆腦袋，易中海端著搪瓷缸踱出來，
    "又給廠裏置辦好東西了？"
    老鉗工的笑紋裏藏著把尺子，目光在三輪車軲轆印上量了又量。
    王漢林左腳支地，右手順勢抹了把汗："都是公社支援建設的。"
    說話間瞥見窗台上曬著的二條辣椒，突然想起今早發現空間該收第二茬水稻了。
    不能和易中海在這扯淡，我得趕快送東西去，再和這老家夥整不出啥裏表。
    王漢林敷衍地點了下頭，就準備蹬車離開。
    易中海卻快走幾步攔住他，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車鬥裏的蘆花雞。
    “小王啊，這蘆花雞可是稀罕物，你怎麽弄來這麽多呀？”
    王漢林心裏暗叫不好，但麵上仍鎮定自若，
    “這不是公社那邊看咱廠工人辛苦，特意分給大家改善生活的。”
    易中海咂咂嘴，顯然不信。
    就在這時，傻柱哼著小曲兒從旁邊經過，看到這場景好奇地湊過來。
    王漢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忙喊道：“柱哥，快幫弟弟把東西送到地方去，這還有人攔著呢。”
    傻柱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衝著易中海嚷道：“易大爺，您這幹啥呢，人家林子忙著做好事呢，您別在這兒耽誤功夫了。”
    易中海被懟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隻好讓開路。
    王漢林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趕忙蹬起三輪車朝著目的地駛去，一邊騎還一邊想著下次可得小心點兒，不能再被易中海這種人盯上了。
    不一會就看到由爺爺的門衛室了，趕快下車停好，進了門衛室。
    “老爺子，雞給您帶來了您看看吧，這下子你在老戰友麵前有麵子了吧，孫子我得給你爭麵子，放心，由爺爺這以後需要吃的您就說話，我是誰啊，這都是小事！。”
    “行，你小子把東西卸下，你就走吧，忙你的去。
    “老爺子你這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由爺爺，這裏麵的一隻是我丹姐的您別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錢給你，這個一隻算5元，100元你拿著趕快走吧，看見你不煩別人。”
    這老爺子真行啊，算了還得去送貨，去街道辦還三輪車呢！
    這一頓騎車啊，真是累啊，這一上午從南鑼鼓巷騎到前門外，在這又騎到東直門外的紅星軋鋼廠，這一早上啊，這個累！
    等到了軋鋼廠快中午了，直接騎到財務部，停車。
    “韓姨啊，我給您送來了，一共25條，您別嫌少，以後我再給您找！”
    “小林子，可以啊，這鯽魚都差不多大，一條5毛可以吧！”
    “韓姨啊，你這給的有點多，3毛吧。”
    “不用，就5毛，她們不買我都買了，你放心吧”
    “那好吧，聽您的”
    王漢林這個高興啊，這又進了12.5元。還是有空間厲害 啊！這掙錢真容易啊，爭取早做到萬元戶。
    不一會，這幫女同誌就把魚分好了，錢由一人先墊付了，剩下的她們自己算賬！
    “那韓姨，我走了，沒給采購部送去，我先走了。省著領導看著批評我。”
    “你去吧，一會我給你們部長打電話，你放心的回家歇著吧！”
    “好的，韓姨。我走了！”
    我這身後有幹媽能解決南鑼鼓巷的事，由爺爺鎮著，廠裏韓姨是靠山，張叔作為我的底牌，公安局有李局，派出所孫哥。我這關係網不犯規的狀況夠用了，也不能聯係的太多，不然六幾年後會麻煩！
    不想那麽遠，過好眼前吧。
    給幹媽送車去，“嘀哩嘀哩嘀，哈哈，我這生活可以了！”
    “李爺爺啊，您這挺好的啊！早上沒看見您啊！”
    “你小子送車回來了啊，來進來喝點茶水，我弄了點紅茶，暖暖身子。”
    “好嘞，我給您帶了一隻大公雞，您看看怎麽樣，晚上您自己燉了喝點小酒”
    “行，這大公雞挺好，這50元錢你小子拿著，多了你就存著，以後給我拿吃的頂賬。”
    “沒問題，這我就拿著了，我去看看我幹媽去！”
    “去吧”
    “幹媽啊，你兒子看你來了”吵吵把火的就進了辦公室。
    “這吵吵把火的，幹嘛呢，這是辦公室，辦公時間稱職務。毛毛愣愣的！”
    “幹媽啊，廠裏的韓桂梅韓部長您們什麽關係啊，以後我怎麽和她相處啊？”
    “你和她正常處就好，別走的太近，她找你辦事，你就給她辦，別站隊，廠子裏你隻占你張叔的隊。其他人不違反原則的就處著，他家哪位不是一個安穩的主，太近了以後麻煩！”
    “幹媽，那我明白了，放心我知道了。”
    “幹媽我這有魚、雞、鴨。同時雞蛋鴨蛋都有，您需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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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個月給街道辦送來100個雞蛋分上下半月送過來，正好你來了，這是街道辦給你的采購證明，已經備案的，你幹爹給你辦的，以後有人找麻煩時，這就是底氣。”
    “以後記住，做事要出師有名，盡量不留尾巴，在這裏做事，一定要在規矩內辦事，明白了嗎？”
    “明白，幹媽。公安局的李玉山副局長您認識嗎？”
    “你怎麽認識他的？”幹媽一臉驚訝道。
    “田丹介紹的，就認識了，他好像認識您！”
    “他和你幹爹是老戰友，當年你幹爹救過他，我比他小了5歲，他是不是稱我為小王啊？”
    “是啊，說的我直不舒服。”
    “沒事，都是老戰友了，隻不過你幹爹不愛當官，那不，能當個糧食局的保衛科科長，就不往上升了嗎？”
    “我也是不想當官，就想做點實事？”
    “幹媽啊，您知道誰是古董鑒別大師嗎？我想學習學習鑒別古董，增加一個技能，我才19歲，總的學點技能，您幫我找找唄”
    “行我問問找個靠譜的，你放心吧”、
    “對了，你提起19了，有相中的女孩了嗎？該找對象了，那不我什麽時候抱孫子啊？”
    “幹媽啊，你給我找一唄，家世清白的，長得好看，性格溫順的怎麽樣！”
    “我研究研究，不能找一個事事的。”
    “幹媽，我給您送家裏兩隻雞都是公雞，您記得吃啊，最近您都瘦了”
    “行了，你還等我給你錢呢啊。滾吧”
    “好的，幹媽那我回家了。這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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