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夜巡？”見傑森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平靜，馬修問道。
    “可是，羅賓和惡靈騎士搭檔，有些奇怪……”傑森撓了撓頭。
    “你要是不想以‘羅賓’這個身份夜巡，也可以換個身份，換一個你喜歡的打扮。”馬修揉了揉傑森的頭發。
    傑森思考了一會兒，問：“真的可以由我來設計我的造型嗎？”
    “當然可以。”馬修眼中帶著笑意，“距離夜巡還有兩個小時，速度要快點。”
    說完，馬修就離開了客廳。
    傑森回憶著殘留在自己記憶中的夢，從桌上拿過紙筆。
    筆尖在紙上快速滑動，勾勒出流暢的線條。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反複出現在夢境中的形象：暗紅色的金屬頭盔，棱角分明的護目鏡，還有那件帶著戰術感的深色夾克。鉛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裏，一個戴著紅頭罩的戰士逐漸成形——沒有羅賓製服明亮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飽經戰火淬煉的淩厲。
    “紅色...能蓋住血漬。”他無意識地喃喃自語，筆鋒突然在頭罩眼部位置加重，“但這裏要看得更清楚。”
    他在設計圖旁標注了「防彈纖維內襯」和「熱成像鏡片」，又用虛線補充了腰側槍套與匕首的懸掛位。
    當馬修端著兩杯熱可可回到客廳時，發現少年正修改靴底的防滑紋路。
    看到這張圖紙上的造型，馬修腦海裏閃過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長得很像長大後的傑森，但雙眼中是濃鬱的綠色。
    “你為什麽要給自己設計這樣的造型？”馬修問道。
    畢竟那個紅頭罩，馬修很熟悉——當年的小醜還沒有成為小醜前，經曆的那倒黴的一天中，作為“亞瑟·弗萊克”最後的一個造型。
    “這是我在夢裏看到的那個‘未來的我’，雖然我不是他，但是這套製服，我很喜歡。”傑森握緊了手中的筆，“而且，我也想用這個造型記住夢裏的那個‘我’做出來的事情，還有那些誤會。”
    “畢竟我已經收到了關於‘親生母親’的資料，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在這方麵做文章。”
    “真的遇到這種事的話，你不可以自己去涉險。”馬修認真地看著傑森，“要告訴我，知道嗎？”
    “當然，我和‘他’不一樣，我可是有一個很堅固的靠山的。”傑森臉上揚起一個笑容。
    馬修拿起桌麵上的設計圖，對著傑森打了個響指：“接下來，是魔術技巧。”
    馬修指尖的響指聲在空氣中蕩開一圈淡藍色的漣漪，客廳的燈光忽然變得如同月光般朦朧。
    他左手輕抬，傑森的設計圖紙無風自動地懸浮在半空，紙麵上的線條泛起微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魔術禮裝製作——投影，開始trace on）。”
    馬修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魔術回路在他的手臂上亮起，如同流淌的星辰。他右手虛握，空氣中的魔力迅速凝結，化作一團流動的金屬液體，在圖紙的引導下逐漸塑形——暗紅色的頭盔、戰術夾克、護膝、靴子，每一處細節都精準地複刻了傑森的構想。
    “強化概念——‘隱蔽’、‘防禦’、‘反擊’。”
    他指尖輕點，魔術文字如鎖鏈般纏繞上裝備，賦予它們超越常理的力量——頭罩的護目鏡內嵌入了夜視與熱成像的雙重術式，夾克的纖維被強化至足以抵禦子彈，而靴底的紋路則被刻上了“無聲行動”的符文。
    最後，馬修從虛空中抽出一條深紅色的戰術圍巾，輕輕一抖，魔術的光輝在其上流轉。
    “禮裝完成set）。”
    他微笑著將紅頭罩遞給傑森：“試試看？”
    傑森接過裝備，指尖觸碰到金屬的瞬間，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動——就像是馬修的力量正無聲地守護著他。
    他戴上麵罩，視野立刻被戰術數據覆蓋，但也不影響他觀測外界。耳邊響起馬修的聲音：“禮裝和我有魔力鏈接，如果你遇到危險，我會立刻知道。”
    傑森活動了下手腕，嘴角揚起：“這下夜巡可就有意思了。”
    馬修輕笑：“那麽，傑，我們該出發了。”
    他收到線人的消息，黑麵具幫在犯罪巷的一個據點，今晚會有一場人口買賣。
    黑門監獄暴動時，黑麵具逃走了。他們這種黑幫頭目實際上比超級罪犯難抓多了，尤其是像黑麵具幫這種從底層一步步做起來的黑幫，整個幫派的網絡就像哥譚的下水道一樣，一旦黑麵具離開黑門監獄，就會像一滴水掉進大海裏一樣，難以尋找。
    馬修和傑森潛入了黑麵具的據點。
    傑森躲在監控死角，三樓倉庫內的景象通過裝備清晰地投射在視網膜上——十二個全副武裝的守衛，三十多個被鐵鏈鎖住的看起來不滿十歲的孩子們，還有正在清點現金的黑麵具手下。
    以及作為買家的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管家。
    馬修的聲音通過魔力鏈接直接響起：“我去切斷電源，然後解決屋裏的巡邏隊，人質區交給你。”
    傑森點了點頭。
    二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在打鬥聲響起時，傑森來到了驚慌失措的孩子們身邊。
    他低聲說道：“別發出聲音，跟著我來。”
    然後，他解開了鎖在孩子們身上的鎖鏈，帶著孩子們在黑暗中穿行。
    時不時地，會有一個又一個的成年男性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
    有幾個膽子大的孩子好奇地看著那個把人甩的到處亂飛的藍色骷髏人，低聲問頭上帶著紅頭罩的這個大哥哥：“那是誰啊？”
    “他是我們哥譚的超級英雄，惡靈騎士。”傑森的語氣中是壓不住的自豪。
    夜巡結束後，馬修帶著傑森回到犯罪巷的據點，處理今晚的裝備損耗。
    “馬修，我想學魔術。”看著馬修手一抹就將戰術服上的劃痕去除，傑森興奮地說道。
    “等你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我看情況。”馬修看著傑森的雙眼說道，“如果成績不理想的話……”
    “不會不理想的！”傑森拍著胸脯保證道。
    貓頭鷹法庭基地，審判長看著遞到他手裏的消息，不滿地眯起了眼睛——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小醜用著他們貓頭鷹法庭的資金，卻遲遲見不到成果，這著實令人不爽。
    但這次，遞來的是讓貓頭鷹法庭滿意的消息。
    “該行動起來了。”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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