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畏風險上山幫你找媳婦兒，你可倒好，倒打一耙？”
    “你哥說你心眼兒比針別還小，我看啊，芝麻粒都你心眼子大！”
    “你哥幫你們家忙前忙後，你可倒好不領情就算了，你還冤枉人！”
    “你哥要是真跟你媳婦兒有事當初何必娶林慧珍呢？”
    “真是不講道理的王八蛋！”
    “你快別在這礙眼了，趕緊帶著你媳婦兒滾蛋！”
    “……”
    村民們把方振林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唾沫星子都噴到他臉上了。
    方振林都麻爪了。
    他一出門就看見方振山背著林慧娟下山。
    他懷疑倆人有事也是合情合理吧？
    這幫村民腦瓜子是有泡了嗎？
    為什麽矛頭都指向自己？
    而且是他不想領著媳婦兒回家嗎？
    這不是他媳婦兒不願意跟自己走嗎？
    方振林無力反駁這麽多人，又不敢跟方振山拔橫橫，隻好把氣又全都撒在林慧娟身上。
    他拉著林慧娟的胳膊，用力的拽。
    林慧娟被拽的疼，哇哇亂叫。
    他也不管。
    林慧珍心疼姐姐，又拚命的拽他。
    方振山怕自己媳婦兒吃虧。
    又去攔著自己媳婦兒。
    四個人在村口上演拉鋸戰。
    方振林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帶我媳婦兒回家，你們攔著我幹什麽？
    難不成你們家想讓我把媳婦兒送給你們。
    你們家想仨人一起過啊？”
    “少特麽說這些髒話！”
    方振山嚷嚷道：“你媳婦兒白給我我都不要，但她是我大姨姐，我媳婦兒的親姐。
    我不可能送她入虎口。
    你就這樣把她帶回去，包要打她的。”
    “振山說的沒錯！”
    林慧珍也嚷嚷道：“除非你保證你不會再對我姐動手，我才讓我姐跟你走，否則你想都別想！”
    村民們也跟著附和。
    “打媳婦兒的男的最丟人了！”
    “要是慧娟欠揍也行，你是真一點前搖都沒有，說揍就揍哇！”
    “人家在山上待了一宿好不容易找回來了，你半點關心都沒有先來兩巴掌！”
    “你要想帶林慧娟回去，首先你得做出保證！”
    “對！要發誓！”
    “……”
    方振林麵對這種情況更麻爪了。
    他打林慧娟向來都是自己的家事。
    方振山和林慧娟作為他們家親戚多管這個閑事也算合理。
    這幫村民們跟著起什麽哄呢？
    “我發什麽誓我發誓？我發誓給誰聽啊？你們光說我打林慧娟了，林慧娟沒打我嗎？
    你們看看，好好看看。
    我脖子這都是啥！”
    方振林把他的土豆絲脖子展示給大家看，非要證明他們兩口子這是互毆不是家暴。
    村民們看這一脖子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可林慧娟也好不到哪去啊？
    “我姐撓你怎麽了？”
    林慧珍站出來指著她姐臉上的傷說道：“她眼睛被你打個烏眼青，她身上被你打的全都是傷。
    還有這胳膊，一拽就疼。
    弄不好都脫臼了。
    沒本事的男人才打媳婦兒！
    你甭跟我們說這些，你就說你敢不敢做這個保證就完了！”
    “我做保證？我做什麽保證？我們兩口子是互毆，要保證，林慧娟也得做這個保證。
    這次她進山有危險也是她自己作的。
    她跑進山裏去又不是我逼著她去的。
    啥都賴我，全都賴我！
    你們一個個怎麽就知道欺負我呢？”
    “誰欺負誰啊？方振林。”
    林慧珍大喊，像個被逼急了的兔子。
    她指著方振林的鼻子臭罵道：“要不是你去娘家打了我姐一巴掌，我姐會上山嗎？
    還有，我姐上山之後你去找過沒有？
    你怕上山，你找借口躲在家裏不出門。
    你就是個慫包，懦夫！
    你不是個男人！”
    “你特麽再說一遍！”
    方振林站起來要抽林慧珍，手都舉起來了。
    硬是被方振山一腳給蹬飛了。
    “你特麽敢動我媳婦兒一個你試試！”
    方振山指著方振林鼻子威脅。
    那一腳，這一指，動作絲滑，實在是太帥了。
    林慧珍看他看的都有星星眼了。
    真的，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找到過這種強烈的安全感。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振山的身上，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裏，林慧娟看向方振山的眼神。
    那是一種複雜的眼神，崇拜又夾雜著一絲不甘心。
    甚至她眼眸低垂的時候還有一絲小小的失落感。
    方振林勉強的站起來。
    他徹底失去了麵子，人也瘋了。
    “你們兩口子行啊，一唱一和的，就想我把媳婦兒擄回你們家去是吧？
    行啊行，這媳婦兒我不要了。
    你聽著，林慧娟，咱們倆離婚，明天就去離！
    誰不去誰是孫子！”
    說罷，方振林拍拍屁股就要走。
    卻沒成想，林慧娟追了上去，她死死抓住方振林的胳膊，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振林，你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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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了瘋了！
    大家腦袋瓜子都炸開了。
    誰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都想不通眼前這一幕是真實存在的嗎？
    這誰能理解的到啊！
    誰都理解不到！
    尤其是林慧珍都傻眼了。
    她幫自己姐姐忙前忙後，求爺爺告奶奶，護著她。
    結果她拚了命守護的姐姐，哐當給她胸口上來一刀？
    這上哪說理去啊！
    方振山倒不覺得意外，這種結果，他老早就想到了，隻是他看林慧珍如此激動，隻好陪著她演戲。
    剛好也給她長長教訓。
    有些姐姐是真姐姐。
    有些姐姐，就像林慧娟這樣的，純屬塑料姐妹。
    再看方振林。
    他看到林慧娟求自己，臉上立馬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他嘴角上揚，摟過林慧娟的肩膀，跟打了勝仗一樣看了一圈剛才抨擊自己的人們。
    “不跟你們扯了，我領我媳婦兒回家睡覺去了。
    你們記得，以後我們家的閑事你們少管！”
    後麵這句話明顯就是說給林慧珍聽的。
    林慧珍好生難受，有些愧疚地看向方振山。
    方振山安慰她道：“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人都說了讓咱們少管，以後咱們就別管了。
    你也別不高興了，回家，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你保準沒吃過！”
    林慧珍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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