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麽殺了你！”
    刀疤剛落地就看到大喜子受傷！
    他腦子一熱衝著光頭直撲過去！
    光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槍被刀疤撞飛了！
    刀疤一拳頭過去。
    光頭被砸的鼻血直流！
    兩個人近身肉搏！
    光頭哪裏是刀疤的對手。
    你一拳我一腳的，刀疤很快就占了上風。
    刀疤是真想殺了光頭！
    而光頭是為了活命！
    刀疤一拳一拳砸在光頭增光瓦亮的腦袋上。
    都快把光頭砸成外星人了。
    光頭依舊沒有放棄，既然玩明的玩不過，幹脆就玩陰的。
    一腳踹向了刀疤的子孫袋！
    刀疤吃痛慘叫！
    迅速跳開，他捂著自己受傷的二弟，疼的呲牙咧嘴。
    太陰了！
    光頭真是陰的沒邊了！
    “嗬，跟我玩兒？你還嫩了點，小朋友。”
    “我去你媽的！”
    刀疤剛緩過來一點迅速衝了過去。
    卻沒想到光頭還留了一手，他掏出匕首，一把抓住了刀疤，小刀抵在刀疤的脖子上。
    刀疤想掙紮卻無能為力。
    實在是太痛了。
    “去死吧！”
    光頭拿刀的手輕輕一動。
    “住手！”
    方振山一把提起小嘍囉的脖領子，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你要動手就等著一命換一命吧！”
    “哥！”
    小嘍囉嚇的哭啞了嗓子。
    光頭停手了。
    方振山賭對了。
    光頭嘶吼道：“你們到底講不講理啊？是你們偷我的豹子皮在先，現在又來對我們圍追堵截！
    我們招你們惹你們了！”
    “圍追堵截的人不是你嗎？”
    方振山冷靜地道：“我們偷你豹子皮是我們的錯，但今天碰麵我也說了，隻要你們放我們走。
    我親自打豹子皮還給你們。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認識一場就當交個朋友。
    說不準以後還能合作不是嗎？”
    “我跟你交個屁的朋友！”
    光頭怒罵道：“我們祖孫三代在這林子裏混飯吃，你們突然來分我們一杯羹。
    你們算個什麽東西？
    我告訴你，毛頭小孩兒。
    今天你朋友必死無疑！”
    光頭說罷又用力了。
    方振山看到刀疤的脖子上流出血來。
    他氣憤了。
    “你敢動他，我就敢殺了他！”
    方振山扣動扳機。
    小嘍囉又哭了：“哥……救我……”
    光頭慌了。
    方振山又賭對了，他猜測這個光頭和這個小嘍囉的關係並不簡單。
    光頭舍不得他死。
    光頭軟下來說道：“朋友咱們是做不成了。但是這次咱們倆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你看看，你想怎麽解決吧。”
    “我數三二一，各自放人。
    從此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麽樣？”
    “放屁！”
    光頭不信，冷笑道：“你要真放我走，你們會去報公安？公安已經盯上我們了。
    你們是在斷我財路！”
    “我沒有想過要斷你財路。
    我說了，欠你的全部都還給你。
    朋友做不成也不至於做敵人吧？”
    “做敵人又何妨？這次我們打個平手，下次我們再碰見，我絕對會殺了你，甚至你的全家。
    方振山。”
    方振山瞳孔放大。
    光頭調查過他？
    “很奇怪我為什麽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告訴你，隻要望河屯的事情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你贏不過我的，方振山。
    現在不是你跟我談條件，是我跟你談條件。
    你要是想讓你的朋友家人活命。
    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方振山：……
    “豹子皮我要兩張，以後你們在望河屯林子裏打獵，獵物最起碼分我一半。
    還有你那塊開荒的地，必須得給我交保護費。
    每年三千塊錢。
    隻要你答應，我放你朋友走。
    你覺得怎麽樣？”
    “你放屁！”
    方振山還沒發言，刀疤先噴了光頭一臉口水。
    “你他麽嘴巴裏吃屎了？這麽臭！”
    光頭再次發力，這次的傷口比上次還要深！
    方振山沒有阻攔，一個槍子打在了小嘍囉的腿上。
    威脅道：“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刀快。”
    一槍打過去，小嘍囉那條腿就算廢了。
    方振山才不管他廢不廢又把他連地拔起，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小嘍囉哭的泣不成聲。
    實在是太痛了。
    痛的站不住，可他也不敢倒在地上。
    隻能一個勁兒哭著勸說光頭救救自己。
    光頭想敲詐卻被反向威脅，心裏頭無比糾結。
    他不想看著小嘍囉死在自己眼前。
    可是他又咽不下被偷豹子皮的氣。
    “我給你五秒鍾的時間考慮。
    五。
    四。
    三……”
    “好好好！”
    光頭看到方振山動了殺氣，趕緊胡亂答應：“剛才那些賠償我不要了，豹子皮我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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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你們不能在這個林子裏打獵這總行了吧？”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方振山又是要扣扳機。
    小嘍囉大哭道：“哥……”
    “行行行！”
    光頭趕緊叫停，咬著牙說道：“我不談條件了，這次我認栽了。
    我們交換，行吧？”
    “嗯。”
    方振山點點頭。
    他沒給光頭絲毫準備的時間，直接數數：“三，二，一……”
    光頭先鬆了手。
    方振山才把小嘍囉甩過去。
    可也就在交換的節骨眼上。
    方振山看到光頭竟然衝著光頭的背影玩起了飛刀！
    “小心！”
    方振山一把把刀疤拽回來。
    想都沒想到衝著光頭開了槍！
    這一槍！
    真的打中了光頭增光瓦亮的腦袋上！
    “哥！哥！”
    小嘍囉嘶吼，趴在光頭的身上痛哭流涕。
    方振山也懵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開槍的右手，出現了幻視，那手上布滿了鮮血一直蔓延到肩膀。
    他下意識的想甩開自己的手。
    可他甩不掉。
    那是他自己的手，他怎麽可能甩的掉？
    他殺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殺人的時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但是他確實殺人了。
    他手上沾了別人的血。
    這血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
    他現在算什麽？是獵人還是殺人犯？
    他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感覺靈魂都在遊離，站在半空中俯視著自己。
    這是八十年代，嚴打最嚴重的時候。
    上一世，他把方振林打個半死都判了十年之久。
    如今他殺人了又該怎麽被處刑？
    “我殺了你！”
    小嘍囉的嘶吼突然刺穿了方振山的耳膜，打亂了他的思緒。
    方振山看到他麵目猙獰地朝著自己撲過來。
    下意識的又舉起了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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