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果然沒辜負方振山的期望，扛著魚嗖嗖往前跑。
    刀疤和方振山在後麵追。
    “你慢點，你認識道嗎？你就卡卡跑？”
    刀疤的喊聲響徹山林。
    狗蛋跑了幾百米又停下，可能是真的拿不動了，也可能是跑不動了。
    方振山伸過手去：“我幫你拿算了。”
    “別，我能行！我不拿就沒飯吃，我知道。”
    狗蛋倔強地拒絕了方振山。
    背著籮筐繼續往前跑。
    “這麽有勁兒又不像是吃不上飯的樣兒。”
    刀疤冷哼一聲。
    方振山聽他這麽一說，也有些狐疑。
    不過他既然都決定留下這小子了。
    也沒說什麽。
    三個人終於到了狩獵小隊。
    大家把戰利品放到一起，收獲確實不小。
    整整三大筐魚都有了。
    “待會兒扛我車上去，明天來兩個人到集市上集合把魚賣了。
    到時候錢平分。”
    方振山開口說道。
    “你還買車了？”
    刀疤驚訝地問道。
    “王大山給我的二手車，拿來裝貨啥的正好。”
    “行呀，這王大山還挺大方的！”
    “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分魚吧！”
    “我來！”
    狗蛋突然竄出來，給大家都嚇了一跳。
    狩獵小隊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他，滿眼都是疑惑。
    方振山責怪道：“不是讓你在門口等著嗎？怎麽不聽話？”
    “我聽見你們說分魚，我尋思要幹活兒就趕緊進來了……”
    狗蛋可憐巴巴地低聲道歉。
    方振山也不好責怪他什麽，隻好回頭跟大家介紹道：“這是我們剛才炸魚撿到的。
    具體情況，刀疤跟你們講。
    我們決定給他留下來幫忙，平時就睡在這。
    以後有啥需要的你們盡管招呼他。
    他也不跟我們分東西，隻要給他口飯吃就行了。”
    大家聽到這情況，互相看了一眼。
    也沒表態。
    方振山和刀疤都決定的事情，他們反駁也沒用。
    “你們好，我叫狗蛋。”
    狗蛋笑嗬嗬地衝著大家打招呼。
    其他人態度比較冷漠。
    他知道，自己突然到來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隻能勤快一點。
    又趕緊問道：“我現在能分魚了嗎？”
    “分吧。”
    方振山讓了讓位置。
    狗蛋動作還算麻利，三筐魚按照大小，生死，不到一個小時全都分了一個幹淨。
    損耗並不是很大，總共死了就半筐不到的樣子。
    方振山一看，這小子也算是個有經驗的。
    笑笑道：“這半筐，你們今天就烤了吃吧。
    給我拿走兩條，剩下的都歸你們了。”
    “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呀？”
    大家齊聲問道。
    方振山搖搖頭。
    最近林慧珍心情不是很好，他要早點回家陪陪她。
    “行吧，那這小子該怎麽安排？”
    刀疤指了指狗蛋問道。
    “你給他找個鋪蓋，讓他晚上睡在這就行了。”
    安排好了，方振山囑咐狗蛋說道：“記住，晚上不要亂跑，如果明天我們來沒看見你人，我立馬就會去派出所舉報你。
    聽見沒有？”
    狗蛋重重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跑，這有吃有喝有住的，我跑了就成傻子了！”
    眾人聽到這話，輕輕一笑。
    他們幫方振山把魚放進車裏。
    方振山開著車下了山。
    小汽車的滴滴聲響徹山村，村民們看見車來了，紛紛讓路。
    方振山從他們身邊擦過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把兩條死了的大白魚拿到手上，準備提溜到外屋地收拾了。
    這兩條大白魚一出場可把村裏人震驚壞了。
    他們圍過來，都在問方振山這魚從哪來的。
    方振山笑道：“釣的。”
    “這麽大的魚從哪裏釣的？”
    “這是大白魚吧？”
    “老天，人胳膊那麽長，這魚吃啥長大的？”
    “振山，你到底從哪釣的？給我們說說唄……”
    “湖裏釣的，你們想釣就自己去唄。
    我要回家收拾魚了不跟你們說了！”
    方振山也沒搭理村民們，拿著魚進了院子裏。
    剛踏進去就喊：“媽！慧珍！我回來了！今晚咱們吃魚！”
    方振山一聲喊把林慧珍和方母都喊出來了。
    她們倆看見那魚也嚇了一跳。
    “振山，你這從哪整的這麽大一條魚？”
    “釣的。”
    方振山一樣的說辭，接著說道：“媽，你給我準備個空缸，我車裏頭還有一堆魚呢。
    快點，待會兒魚悶死了。”
    “好好！”
    方母二話沒說，趕緊去找空缸。
    等找到的時候，方振山趕緊把魚從車裏扛出來。
    這魚一下車，村民們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這麽大的魚，方振山竟然釣上來三筐這麽多？！
    這對嗎？這不對吧？
    “振山，那湖裏有這麽多魚？”
    “湖裏沒魚還能你家水缸裏有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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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說人家方振山釣魚技術好，咋釣上來這麽多魚的。”
    “是啊，振山，你這咋釣上來的？”
    “運氣好罷了。”
    方振山淡淡一笑。
    他忙著幹活兒哪有功夫跟村裏人解釋自己這魚從哪裏來的。
    隻想趕緊把魚放缸裏保證它們能活到明天早上。
    村民們還在他身後議論紛紛。
    直到一遝票子伸到方振山眼前。
    方振山才抬起頭來，看到了楊樹林的臉：“振山，你這魚太行了，你給我來一條。
    今晚我們家也開開葷。”
    方振山一看，楊樹林拿了五十塊錢來買魚。
    笑嗬嗬地道：“楊隊長，你這是幹啥，要吃咱們就吃唄，這……”
    “嫌少了？”
    楊樹林又抽出來十塊錢加進去。
    “我知道這玩意兒，大白魚，外麵要賣二十一斤呢。
    釣上來一條都費老勁兒了。
    我這買不起大的，買條小的總行吧？”
    方振山還沒等開口說話。
    這邊村民們也跟著遞上票子。
    綠油油地票子在他們手裏飛舞。
    “振山，給我們也分點唄！”
    “一條我買不起，半條行不行？”
    “我們兩家拚行嗎？”
    “這魚看著太饞人了，這誰能忍得住？”
    “……”
    方振山心想，有錢不賺王八蛋。
    這邊趕緊說道：“慧珍，你拿稱過來，好給大家分魚。
    大家排上隊，都鄉裏鄉親的我也不賣貴了。
    外麵真要二十一斤，我賣咱們十五，想要的都過來看稱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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