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嚇得不輕，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求饒似的高舉雙手，哭咧咧指向了藏在人群中的胖嬸：“是胖嬸！
    我那天早上去上地碰見了胖嬸，胖嬸跟我說的。”
    “不是我！”
    胖嬸嚇得臉色煞白！
    趕緊解釋道：“我也是聽我婆婆說的，至於我婆婆從哪聽來的我也不知道！”
    “好你個小蹄子，我都這麽大歲數了你還推鍋到我身上。
    我看你是活擰了是吧？”
    胖嬸的婆婆也不是善茬，上來就給胖嬸一頓掐。
    胖嬸被掐的哇哇亂叫：“媽，你掐我幹啥呀，你到底聽誰說的趕緊交代了就是了。
    要不然咱們倆都跑不掉！”
    “振山呐，說起來我比你媽還大一個輩份呢。
    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你尊重老人，你咋地也不能對我動手是不是？”
    “我尊重老人，但我的槍可就不一定了。
    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可以跟它商量商量。”
    方振山笑著說出滿是威脅的話。
    胖嬸婆婆嚇得趕緊指向了人群中的張奶奶！
    “是她，我們倆那天在村口坐著，她跟我說的！”
    張奶奶倒是實相，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兒媳婦：“不是我，是我兒媳婦跟我說的！”
    張奶奶的兒媳婦就是張嬸。
    張嬸被供出來嚇得夠嗆。
    她支支吾吾地站出來解釋：“我也是聽那麽一嘴，我都忘了是誰跟我說的了。
    振山，要是我們說錯了，我們道歉。
    你饒過我們吧！”
    “是呀！振山，你就饒過我們吧！”
    大家苦苦哀求。
    生怕方振山一急眼開槍掃射全村。
    方振山冷哼一聲說道：“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隻要能你們供出來第一個傳播謠言的人。
    我就不會動你們。
    但是如果你們供不出來。
    那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村民們嚇得大驚失色，他們互相之間傳遞情報。
    “你到底聽誰說的呀？”
    “我也是聽見那麽一嘴，早就忘記是誰了！”
    “我也是，這可咋辦呀！”
    “死腦袋快想呀！”
    “……”
    林慧娟一看，方振山這招也不好用呀。
    全村那麽多婦女，她們成天蛐蛐別人，嘴巴裏不說兩個人名都要淡出鳥來了。
    她們能說明白就怪了。
    自己肯定是非常安全的。
    “妹夫，你看看這事兒鬧的，你問了一圈都跟我沒關係。
    老妹兒呀，你到底咋回事呀。
    為啥村裏人要這麽說你呀？
    你是不是跟誰出去，讓村裏人看見，鬧誤會了？”
    林慧娟假裝關心，那綠茶樣，都快把林慧珍給整吐了。
    林慧珍冷哼一聲說道：“少在這假惺惺的，這事兒絕對是你說的！
    你別在這裝不知道！”
    “冤枉呀！”
    林慧珍大聲喊道：“自打咱們姐倆嫁進了靠山屯，就沒咋接觸過。
    你到底發生啥事我也不知道。
    你咋就能一口咬定是我呢？
    老妹兒，這關乎於生死的大事，你可不能瞎說呀！”
    “到底誰瞎說？”
    方振山指著林慧娟的鼻子痛罵道：“你好意思說你們自打嫁人就沒接觸了。
    你每回來我們家找你老妹兒不是辦事兒的？
    我就問你，你老妹兒給你辦事辦沒辦明白吧。
    你可倒好，到處造謠你老妹兒！”
    “我咋就造謠了呢？你說造謠也要講究證據呀，你看看你問了一圈，沒一個提我的。
    說明我根本就沒說呀！”
    “我想起來了！”
    就在林慧娟委屈巴巴自證清白的時候。
    張嬸突然喊道：“我是聽李嬸說的，李嬸，你聽誰說的？”
    李嬸嚇得趕緊說道：“我是那種瞎傳的人嗎？當時是我和我兒媳婦在一塊，然後我兒媳婦提了那麽一嘴。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你來了。
    你給聽去了，我還提醒你，不要亂傳的。
    你咋地，你都給說出去了？”
    “先不說這個，你兒媳婦又是從哪裏聽到的？”
    張嬸急的不行，趕緊問道。
    “那我得問問我兒媳婦，哎呀，我兒媳婦在家呢！
    我回家問問去！”
    李嬸也不是想跑，她是真想找到這人。
    結果林慧娟心虛了，拉著她不讓走：“李嬸，你就這麽跑了算是怎麽回事呀？
    這謠言不會就是從你嘴裏吧傳出來的吧？
    你現在知道怕了？
    想跑了！
    妹夫，你可千萬別讓她跑了，肯定就是她傳出來的！”
    李嬸被她拽住，感到莫名其妙：“我跑啥呀？我要是想跑，我何必剛才還來看熱鬧。
    倒是你，咋這麽奇怪？
    你要是覺得方振山冤枉了你。
    那你倒是放我回去找真相呀。
    你這麽攔著我，是怕我找到真相嗎？”
    林慧娟聽到這話，表情頓時變化了一下。
    “我會怕你？我又沒說過！
    這事兒本來就跟我沒關係。
    我倒是擔心我妹妹，讓你說成這樣會不會留下點什麽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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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放屁了！”
    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那人走出人群，李嬸連忙激動地去拉她：“兒媳婦，你可算來了。
    你快說，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林慧珍的事兒？”
    “還能是誰，就是林慧娟呀！”
    李嬸兒媳婦指著林慧娟說道：“那天上午，你從村口過來，上來就跟我嘮閑嗑。
    嘮著嘮著，你就說起了知青點的事兒。
    然後你就說了你妹妹。
    你說你妹妹在望河屯的時候，跟個男知青關係老好了，都不正常。
    然後你又說現在你妹妹還和他有來往呢。
    我隨口問你一句咋回事？
    你劈裏啪啦跟我說一堆，我回家跟我媽說，我倆正琢磨這事兒真假呢。
    結果就讓張嬸給聽到了。
    我看你八成是故意的。
    自己親妹妹都能造謠，你是個啥呀你！”
    “你放屁！”
    林慧娟急了。
    衝過去要毀滅證人。
    李嬸二話不說擋在了自己兒媳婦麵前，跟護小鷹的老鷹一樣：“你要幹啥？你敢動我兒媳婦一個你試試！”
    “你們造謠我，我還不能……”
    “林慧娟！”
    方振山槍口指向林慧娟，威脅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你造謠我媳婦兒，你自己的親妹妹。
    你說吧，你想怎麽死？”
    林慧娟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也沒尋思方振山能這麽狠呀。
    “我說的都是實話，哪裏是什麽造謠呀！
    天地良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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