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世界杯後的第一場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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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12月25日,西方聖誕節。
    馬德裏巴拉哈斯機場,空氣中彌漫著節日的氣氛,但對於剛剛抵達這裏的幾位年輕人來說,這是假期結束、工作重啟的信號。
    經曆了世界杯的洗禮,短暫回歸家鄉的寧靜後,陸弦、陳思和田皓月,再次踏上了西班牙的土地。機場告別時,氣氛輕鬆又帶著一絲微妙。
    “好了,回見!下半賽季,球場上可別腳軟啊!”田皓月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說。雖然是國家隊親密無間的戰友,但回到馬德裏,他是馬德裏競技的中場鐵閘,而陸弦和陳思,則是同城死敵皇家馬德裏的核心。
    “放心,該怎麽踢還怎麽踢。”陳思咧嘴一笑。
    “各自加油,保持狀態。”陸弦點點頭。
    簡單的告別後,三人分道揚鑣,田皓月前往馬競的訓練基地報到,而陸弦和陳思,則坐上了回家的車。下半賽季的西甲和歐冠征程,正式拉開序幕。
    車子駛入馬德裏郊外的高檔別墅區,停在了一棟寬敞、現代的別墅前。
    推開門,放下行李。
    別墅很大,但此刻,卻顯得異常安靜,甚至有些空曠。
    陸弦環顧了一下客廳,走到沙發前坐下,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陳思說:“呼……還是家裏好啊,有爸媽在,熱熱鬧鬧的。這裏,地方再大,平時也就我們倆。”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落寞和思鄉之情。再高的身價,再大的名氣,內心深處,依然眷戀著家的溫暖。
    陳思把行李箱靠在牆邊,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陸弦旁邊,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是啊。不過,”他腦子轉得快,立刻提議道:“小弦,要不,今年過年,咱們把家裏人都接過來吧?反正這別墅空房間多得是,都住得下!在這邊過個團圓年!”
    陸弦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你說的也對!”他立刻來了精神,“人多才像過年!包餃子,看春晚,熱鬧!那咱們得把老田田皓月)也叫過來啊,他一個人在馬德裏多孤單。可以的話,把磊哥他們夫妻倆也叫上,大家聚聚!”
    “這感情好!”陳思一拍大腿,立刻拿出手機,“你等等,我上網查一下比賽日程。2023年除夕是1月21號,正好是周六,這日子……咱們得看看賽程安排,別到時候有比賽就麻煩了。”職業球員的無奈,就是假期永遠要看賽程的臉色。
    他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動,查詢西甲聯賽的賽程表。
    陸弦湊過去,緊張地問:“怎麽樣?有戲嗎?”
    陳思看著屏幕,眉頭先是皺起,然後歎了口氣,但又舒展開來:“唉,喜憂參半吧。那天,咱們皇馬有比賽,磊哥他們隊也有比賽任務,磊哥估計是來不了啦。不過,”他指著屏幕,“好消息是,老田他們馬競那天好像沒比賽,可以先讓他和他爸媽過來,跟咱們爸媽一起,白天就開始準備年夜飯,包餃子什麽的,先把氣氛弄起來!你看,我們的比賽是當地時間下午16點15分開始,踢完比賽,洗個澡,開車回來,最多也就晚上7點多,正好!趕得上回來吃年夜飯!完美銜接!”
    計劃可行!陸弦點點頭,雖然磊哥來不了有點遺憾,但能把大部分人聚起來已經很不錯了。“行!那就這麽定了!比賽結束立刻回家過年!”
    陳思放下手機,表情變得認真了一些,看著陸弦:“我說小弦,今年過年,我準備……讓我女朋友格裏娜,還有她父母,一起過來。畢竟關係也穩定了,讓他們也感受一下咱們中國新年的氣氛,跟咱爸媽見見麵。”
    他頓了頓,看著陸弦:“你呢?你準備怎麽樣?”
    陸弦聽了,心中一動。陳思考慮得很周到。他也想到了遠在國內的曉書。
    “嗯……”陸弦沉吟了一下,說:“既然這樣,要不可以的話,我到時候也問問曉書的意見吧。看看她,還有她父母,今年過年願不願意一起來馬德裏,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12月26日,馬德裏。
    空氣微冷,但陽光明媚。
    陸弦和陳思乘坐的汽車駛入了皇家馬德裏體育城——巴爾德貝巴斯訓練基地。關於“馬德裏中國年”的溫馨計劃暫時擱置,職業球員的生物鍾和責任感,催促他們回歸戰場。
    走進訓練大樓,換好裝備,當他們踏上訓練場時,時鍾已經比預定的全隊集合時間晚了將近二十分鍾。
    草皮上,隊友們早已經開始進行傳接球和慢跑等恢複性訓練。庫爾圖瓦在和門將教練做著反應練習,克羅斯、莫德裏奇、本澤馬這些老將一絲不苟,維尼修斯、巴爾韋德等參加了世界杯的隊友,也都在努力調整狀態。
    看到兩人姍姍來遲,隊友們紛紛投來目光,有善意的調侃,也有理解。
    “嘿!世界第三和世界第四來了!”
    “歡迎回來,金靴先生!”
    “假期過得怎麽樣?”
    陸弦和陳思略帶歉意地跟大家打著招呼,快步走向場邊的主教練——齊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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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頭兒,我們來晚了。時差還沒完全倒過來,昨晚睡得有點沉。”陸弦解釋道。長途飛行加上世界杯的巨大消耗,身體的恢複需要時間。
    齊達內站在場邊,雙手抱胸,臉上並沒有任何慍色。他看著自己麾下這兩位剛剛在世界杯上大放異彩、如今身價飆升至世界頂點的愛將,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和信任。他自己就是球員出身,太清楚世界杯後的綜合征和長途旅行倒時差的痛苦。
    “沒關係,陸,陳。”齊達內的聲音平靜而溫和,“我知道這不容易。身體感覺怎麽樣?世界杯的疲勞恢複了嗎?”
    “還在調整,頭兒,感覺肌肉還有些僵硬。”陳思活動了一下肩膀。
    齊達內點了點頭:“意料之中。今天你們兩個不用參加全隊合練。跟著體能教練,做一些慢跑、拉伸和簡單的有氧恢複訓練,讓身體慢慢適應節奏,激活一下肌肉記憶就好。不要急,我們還有幾天時間準備比賽。重要的是,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避免受傷。”
    “明白,頭兒!”
    齊達內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他們去場邊。這就是頂級教練的管理藝術,他給予了兩位核心球員充分的理解和調整空間。他清楚,健康的、狀態良好的陸弦和陳思,對皇馬下半賽季的衝刺有多麽重要。
    這一天,當隊友們進行小範圍對抗和戰術演練時,陸弦和陳思隻是在場邊,在體能教練的指導下,進行著強度不高的恢複性訓練。汗水慢慢滲出,身體的疲憊感在逐漸消退,他們知道,戰鬥,即將重新打響。
    時間:2022年12月31日。
    地點:巴拉多利德,何塞·索裏利亞球場。
    賽事:西甲聯賽第15輪,巴拉多利德 vs 皇家馬德裏。
    這是2022年的最後一天,也是皇家馬德裏在世界杯休賽期結束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客場挑戰由傳奇球星羅納爾多作為老板的巴拉多利德,對於任何強隊來說,這都不是一場輕鬆的比賽。世界杯後遺症、球員狀態起伏、客場作戰,都是潛在的“冷門”因素。
    何塞·索裏利亞球場座無虛席,主隊球迷營造出狂熱的氛圍,希望球隊能在主場給衛冕冠軍一個下馬威。
    賽前熱身時,全世界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聚焦在幾位皇馬球員身上,尤其是陸弦和陳思。世界身價第三、第四,世界杯金靴,世界第一中場,金球獎得主……無數光環加身,人們期待著,也審視著,他們回歸俱樂部的首秀。
    齊達內沒有絲毫怠慢,他深知聯賽積分的重要性,在這場跨年之戰中,派出了他能派出的最強陣容,以示對比賽和對手的尊重:
    門將: 1  庫爾圖瓦
    後衛: 2  卡瓦哈爾、4  阿拉巴、22  呂迪格、23  費蘭·門迪
    中場: 8  托尼·克羅斯、32  陸弦、19  塞巴略斯
    前鋒: 11  陳思、20  維尼修斯、9  本澤馬
    這是一個攻守兼備的433陣型。後防線穩固,中場由大師克羅斯和陸弦搭檔梳理,塞巴略斯提供跑動和覆蓋,鋒線上,陳思居右,維尼修斯居左,老辣的本澤馬頂在最前麵,三叉戟的速度、技術和衝擊力都堪稱頂級。陸弦和陳思,這對“中國雙子星”,同時首發!
    隨著主裁判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伊始,巴拉多利德借助主場之利,采取了高位逼搶的戰術,試圖打亂皇馬的節奏。
    但皇家馬德裏的中場,擁有克羅斯和陸弦兩位節拍大師,顯得異常沉穩。
    陸弦,站在中場偏右的位置。經過幾天的調整,他的身體狀態恢複得不錯。每一次觸球,都顯得舉重若輕。他不輕易丟球,總能在對手逼搶上來之前,用最合理的動作和線路將球傳出。他和克羅斯一右一左,通過精準的長短傳調度,輕鬆化解著對方的逼搶,牢牢控製著比賽的節奏。塞巴略斯則像一個工兵,不惜體力地奔跑,進行攔截和串聯。
    第8分鍾,第一次威脅!
    陸弦在中圈附近拿球,他觀察到左路的維尼修斯已經啟動,沒有絲毫猶豫,一腳精準的、帶著外旋的斜長傳,皮球像精確製導的導彈,繞過對方防守球員頭頂,準確落在維尼修斯身前。巴西小將利用速度趟過一名後衛,切入禁區,但他的小角度射門被巴拉多利德門將馬西普神勇撲出!皇馬獲得角球。陸弦的視野和大局觀,展露無遺。
    第15分鍾,陳思的第一次“歎息”!
    皇馬前場耐心組織。克羅斯分球給右路的卡瓦哈爾,後者與陳思做了一個二過一配合後下底傳中!皮球帶著弧線飛向禁區後點。中路的本澤馬吸引了兩名後衛,埋伏在後點的陳思高高躍起,一個勢大力沉的甩頭攻門!皮球如炮彈般飛向球門左上角!
    “goa!!!”解說員已經喊了出來。
    然而,隻聽“鐺!”的一聲脆響!皮球狠狠地砸在了橫梁與立柱的交界處,彈回場內!巴拉多利德後衛趕緊大腳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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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這球竟然沒進!陳思的頭球力量十足,角度也極其刁鑽,但運氣稍差!門框拒絕了這位世界杯金靴的回歸首球!”
    陳思落地後,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這球他頂得非常舒服,感覺必進無疑,沒想到被門框拒絕。他搖搖頭,跑回自己的位置。
    巴拉多利德雖然被動,但反擊也頗具威脅。第22分鍾,他們通過一次快速反擊,前鋒塞爾吉奧·萊昂獲得單刀機會,但世界級門神庫爾圖瓦站了出來,他及時出擊,封堵了角度,用腿將對方的射門擋出!力保球門不失。
    比賽的平衡,終究還是被打破了,打破它的人,是陸弦!
    第28分鍾,陸弦,進球!10!
    皇馬在中場連續倒腳,巴拉多利德的防線被壓得很扁。克羅斯將球交給陸弦。陸弦拿球後,並沒有急於傳球,他觀察著隊友的跑位。本澤馬回撤接應,帶走一名中衛。維尼修斯在左路牽製。陳思在右路遊弋。
    陸弦突然帶球向前!他連續兩個輕巧的節奏變化,晃開了上搶的巴拉多利德中場蒙楚。在距離球門約25米處,對方後腰補防過來,陸弦作勢要分給右路的陳思,卻突然腳腕一抖,將球橫敲給插上的塞巴略斯,自己則立刻無球前插,跑向禁區弧頂的空檔!
    塞巴略斯心領神會,不停球直接將球回做給插入空檔的陸弦!
    這是一個完美的“撞牆式”配合!
    陸弦迎著來球,在禁區弧頂處,不做任何調整,右腳弓內側,一腳精準的推射!
    皮球貼著草皮,劃出一道美妙的內弧線,直竄球門右下死角!門將馬西普雖然做出了撲救,但角度太刁,速度太快,鞭長莫及!皮球應聲入網!
    “goooooooa!!!陸弦!陸弦!精彩絕倫的配合!世界波!他用一腳標誌性的貼地斬,為皇家馬德裏打破僵局!這就是世界第一中場的價值!組織、跑位、射門,一氣嗬成!1比0!皇馬客場領先!”
    進球後的陸弦,張開雙臂,跑向場邊,隊友們蜂擁而上,將他圍在中間。陳思第一個衝上來,用力抱住他:“漂亮!小弦!”
    陸弦的臉上露出平靜的笑容,這是他回歸俱樂部的第一球,來得恰到好處。
    領先後的皇馬踢得更加從容。陸弦繼續掌控著中場的節奏,他的每一次拿球、轉身、傳球,都像藝術品一樣。
    第41分鍾,陳思的第二次“歎息”!
    又是陸弦!他在中場搶斷成功,立刻送出一腳手術刀般的直塞!皮球從巴拉多利德兩名中後衛之間的縫隙中穿過!
    陳思如獵豹般啟動,他的爆發力驚人,瞬間甩開後衛,形成單刀!麵對出擊的門將馬西普,陳思非常冷靜,他選擇了一腳低射,推向球門遠角!
    馬西普已經繳械投降。
    但,皮球在即將滾入球網的瞬間,再次“鐺!”的一聲,擊中了右側立柱的內側,然後,不可思議地沿著門線,滑向了另一側,被回追的後衛在門線上解圍!
    “難以置信!還是立柱!陳思今天和門柱杠上了!這球打得非常冷靜,角度也拉開了,但就差了那麽幾公分!陸弦的傳球妙到毫巔,陳思的跑位和射門也無懈可擊,但幸運女神今天似乎沒有站在金靴先生這一邊!”
    陳思抱住頭,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鬱悶。他看了看門柱,又看了看自己的腳,簡直不敢相信。陸弦跑過去,拉起他,拍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別著急。
    上半場結束,憑借陸弦的進球,皇家馬德裏客場10領先巴拉多利德。皇馬控製了局麵,但陳思兩次擊中門框,讓比分未能進一步擴大。
    易邊再戰。巴拉多利德加強了攻勢,試圖扳平比分。皇馬的後防線經受了一些考驗,阿拉巴和呂迪格表現穩健,庫爾圖瓦高接抵擋。
    齊達內在場邊氣定神閑,他對自己的中場控製力有信心。
    第55分鍾,陸弦,助攻!20!
    巴拉多利德大舉壓上,後場出現空檔。阿拉巴頭球解圍,克羅斯將球控製住,立刻交給位置更靠前的陸弦。
    反擊機會!
    陸弦抬頭觀察,維尼修斯和陳思在兩翼齊飛,本澤馬在中路高速前插!
    對方一名中場球員撲向陸弦,陸弦一個輕巧的“油炸丸子”,人球分過,瞬間擺脫!
    他沒有粘球,在帶球兩步吸引了對方中衛的注意力後,突然送出了一腳貼地的斜向直塞!
    這腳傳球,力量、角度、提前量,都恰到好處!皮球如絲般順滑,直接打穿了巴拉多利德整條防線!
    老將本澤馬,心有靈犀,他跑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反越位成功!舒服地接到來球,麵對門將,輕鬆推射得手!
    “goooooooa!!!本澤馬!來自陸弦的絕妙助攻!這是一次教科書般的快速反擊!陸弦的擺脫和這腳致命的直塞,徹底撕碎了對手的防線!大師級的傳球!本澤馬一蹴而就!2比0!皇馬擴大了領先優勢!陸弦一傳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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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澤馬進球後,特意跑向陸弦,用手指著他,示意這個進球,功勞大部分屬於陸弦。陸弦微笑著與他擁抱。世界第一中場的價值,不僅僅是進球,更是這種串聯全隊、為隊友創造機會的能力。
    第60分鍾,齊達內做出換人調整,巴斯克斯換下卡瓦哈爾,保持右路的體能和衝擊力。
    第69分鍾,巴爾韋德換下塞巴略斯,進一步加強中場的硬度和活力。巴爾韋德的上場,解放了陸弦,讓他可以更自由地投入進攻組織。
    第73分鍾,皇馬獲得前場右側,距離球門約28米的任意球機會。這個位置,角度略偏,但對於頂級腳法的高手來說,依然在射程之內。
    克羅斯、阿拉巴都站在球前,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球,大概率會由陸弦來主罰。他在世界杯上驚豔的任意球,還曆曆在目。
    陳思、本澤馬、呂迪格等人在禁區內搶點。
    巴拉多利德排出了密集的人牆。
    陸弦站在球後,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
    助跑,擺腿,右腳內腳背,抽射!
    皮球劃出一道詭異而迅猛的“電梯球”弧線!它高高越過人牆頭頂,然後在門前急速下墜!直掛球門左上死角!
    門將馬西普判斷出現了失誤,他以為球會飛出橫梁,等他反應過來皮球開始下墜時,再想移動撲救,已經來不及了!皮球像一顆炮彈,狠狠地砸入網窩!
    “哇哦!!!世界波!!!陸弦!任意球直接破門!梅開二度!完美的電梯球!力量、速度、弧度、角度,無可挑剔!馬西普對此無能為力!3比0!陸弦幾乎憑借一己之力,殺死了比賽!今天的何塞·索裏利亞球場,成為了他個人表演的舞台!”
    球場陷入短暫的寂靜,隨後,遠征的皇馬球迷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陸弦再次成為隊友簇擁的焦點!齊達內在場邊也忍不住鼓起掌來,為愛將的完美表現喝彩。
    比賽似乎已經失去懸念。但對於一個人來說,戰鬥還未結束。
    第81分鍾,維尼修斯在左路利用個人能力,連續突破兩名防守球員,殺入禁區,吸引門將和後衛後,無私地將球橫傳到門前!
    包抄到位的陳思,麵對的幾乎是一個空門!他隻需要輕輕一推!
    他推了!
    然而,皮球鬼使神差地,再次“鐺!”的一聲,打在了近門柱上!彈了出去!
    “……上帝啊!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帽子戲法!門柱上演了帽子戲法!陳思今天被門柱徹底針對了!空門機會,他再次擊中了立柱!橫梁、遠門柱、近門柱,他今天集齊了!世界杯金靴先生,今天在巴拉多利德,遭遇了最離奇的‘門柱魔咒’!”解說員已經語無倫次。
    陳思自己都笑了,是那種極度無奈、哭笑不得的苦笑。他攤開雙手,看著天空,仿佛在問:“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本澤馬、維尼修斯都跑過來安慰他,拍著他的頭。連對手的後衛,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一個單場比賽三次擊中門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雖然沒有進球,但陳思在場上的牽製作用和跑位,依然給對手製造了巨大的麻煩,也為陸弦和本澤馬創造了空間。
    第86分鍾,巴拉多利德球員的士氣已經完全崩潰。皇馬在前場打出流暢配合。巴爾韋德直傳,本澤馬在禁區前沿倚住後衛,將球回做。
    跟進的陸弦,不停球,直接起左腳,一腳爆射!
    皮球如出膛炮彈,帶著風聲,從門將和近門柱之間狹小的縫隙中,鑽入球網!
    “hattrick!!!帽子戲法!陸弦!陸弦!陸弦!他完成了帽子戲法!還有一次助攻!這是屬於他的夜晚!回歸首戰,他就用一個統治級的帽子戲法,宣告了世界第一中場的王者歸來!4比0!徹底鎖定勝局!無與倫比的表演!”
    整個皇馬替補席都跳了起來!陸弦高舉雙手,接受隊友和球迷的膜拜!即使是部分巴拉多利德的主場球迷,也為他送上了零星的掌聲,這是對絕對實力的尊重。
    第88分鍾,齊達內用完了最後兩個換人名額。瓊阿梅尼換下完成帽子戲法的英雄陸弦,讓他單獨接受全場的掌聲;莫德裏奇換下維尼修斯,控製比賽最後的節奏。
    陸弦在掌聲中,微笑著跑下場,與齊達內擁抱,與替補席上的隊友一一擊掌。陳思雖然還在場上,但目光一直追隨著下場的兄弟,為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最終,主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比分定格在 40!
    皇家馬德裏在世界杯後的首場比賽,客場兵不血刃地拿下巴拉多利德,全取三分,為2022年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終場哨響,球員們互相致意。
    本場比賽,無疑是屬於陸弦的。3個進球,1次助攻,獨造四球,他以無可挑剔的表現,當選全場最佳球員。賽後,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他,他平靜地接受著讚譽,一如既往的謙遜。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1.6億歐元的身價和“世界第一中場”的稱號,實至名歸。
    而另一邊,陳思則顯得有些落寞。作為金球獎得主和世界杯金靴,他全場比賽不可謂不努力,跑位、衝擊、射門,都展現了頂級前鋒的水準,但他卻極其罕見地上演了“門柱帽子戲法”,與進球失之交臂。賽後,他有些鬱悶地和陸弦走在一起。
    “小弦,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陳思苦笑著說。
    陸弦摟住他的肩膀:“運氣不好而已,小思。你跑出來的機會,創造的威脅,大家都看得到。別往心裏去,進球遲早會來的。今天我戴帽,下次就輪到你了。”
    “借你吉言吧!不過你今天這狀態,真是神了!帽子戲法,牛!”陳思由衷地讚歎。
    齊達內也走過來,安慰陳思:“陳,足球就是這樣,有時候你做對了一切,但球就是不進。別灰心,保持住你的侵略性,下一場,你會進球的。”
    2022年的最後一天,皇馬的中國雙子星,經曆了“冰火兩重天”。
    陸弦用一個大師級的帽子戲法,閃耀全場。
    陳思則用一個離奇的“門柱帽子戲法”,讓人哭笑不得。
    但無論如何,皇家馬德裏贏了。
    帶著勝利和各自不同的心情,他們踏上了返回馬德裏的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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