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接過酒杯小酌，但一口酒下肚，小臉瞬間通紅。
    “你居然用混沌氣釀酒？”
    女媧無語的看著自己男人，這酒若是被大羅金仙之下的修士飲下，估計分分鍾暴斃。
    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需要慢慢將混沌氣磨滅。
    大羅金仙能在混沌短暫停留，但那是利用自身實力短時間內阻擋混沌氣的侵蝕，若是被混沌氣侵入體內，照樣會很麻煩。
    “不然呢，尋常的酒對我而言與白水無異，也就這混沌氣還能聞點酒味。”
    陳陽歎道。
    證道混元後他感悟頗多，也慢慢理解為何混元大羅金仙幾乎都不怎麽折騰了，也就關心一下求道路上的事。
    境界的提升讓太多的方麵對混元大羅金仙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價值。
    就拿洪荒的各種天材地寶來說，這些玩意對混沌大羅金仙來說與雜草無異。
    爭權奪勢啥的更是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沒有樂趣可言。
    這便是成長的代價，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總會無形中失去一些其他的東西。
    修仙越往後越純粹，並非人心變了，而是本應如此。
    哪怕是普通人，最純粹的時候往往是剛出生隻顧著吃奶睡覺的那段歲月，因為這就是全部，其他的對那個時期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有言道返璞歸真，便是如此。
    修煉本質上便是回歸到最純粹的程度，不管是混元道，又或者什麽忘情道、絕情道啥的，最終都是化作純粹。
    高處不勝寒，這既代表心境，也代表孤獨。
    求道路上的同道者隻會越來越少，陳陽也不知道未來如何，隻能且行且珍惜。
    他努力維持人性，放在求道的路上並非必要，隻是他自己執著罷了，在陳陽心中，這才是他。
    冥冥中他有一種感覺，一旦人性消散，他未來肯定會後悔。
    這也是陳陽不遺餘力也要保住人性的原因。
    女媧不想再這上麵糾結了，混沌氣就混沌氣吧，反正她又不怕。
    “謝謝。”
    女媧說道，但陳陽沒有回頭，他知道女媧在說什麽。
    冊封伏羲為天皇後，女媧直接離開了東海之濱回歸了人道界，陳陽顯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低落的心境。
    “你認為他是伏羲，那他便是，決定權在你，不在因果。”
    僅憑這一句話，女媧就回味了過來，這也是女媧再次見到伏羲的轉世身會直呼兄長的原因。
    “你我本為一家，我也不想看到你有遺憾，何必道謝。”
    “嗯。”
    女媧應著，將身子靠在陳陽身上，一起站在山巔看著眼前大好山河。
    若是可以，與陳陽和西王母一起歸隱山林過些尋常日子，少些算計謀劃或許也是很幸福的事。
    雖然她知道這隻是幻想，踏上仙道便沒有回頭路，這是修士都該有的覺悟。
    “在想什麽。”
    陳陽將女媧摟進懷裏，捋了捋她的發梢問到，走神對一個聖人來說，也是挺難見到的事。
    “沒...”
    女媧愣了一瞬，還是將自己剛才的心思按了下去，既然是夢，而且還是沒有可能的夢，說出來也不過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陳陽看出了女媧口不對心，但也沒有深究。
    人總歸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太過於追根問底並非好事，即便是夫妻，也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間。
    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你說，若是有一天，東王公站在我們對立麵，會不會是件很諷刺的事？”
    女媧有點懵圈。
    啥叫東王公站在我們對立麵？
    夫君的話是越來越難懂了。
    陳陽心裏歎了口氣，女媧不擅長謀劃他心知肚明，但他心中所想卻是需要女媧配合。
    “我得計劃你應該清楚，在洪荒無非是人道和地道聯手對抗天道，而我則是站在你們後麵的人，遲早會被天道察覺，所以，我現在是毀滅魔神。”
    女媧：？
    毀滅魔神又是什麽鬼！！！
    陳陽：...
    “好吧，我簡單點說，我證道之事逆轉了造化，在其他混沌魔神和天道眼中，我便是毀滅魔神。”
    “這麽做自然是有講究的，天道肯定以為陰陽本源在東王公身上，若是我展露出陰陽魔神的身影，天道肯定會察覺出東王公不對勁，畢竟，本源是證道的關鍵。”
    女媧似乎明白了一些，陳陽繼續說道。
    “這就給了我操作的空間，現在在世人麵前，東王公與我是兩個不相關的存在，等我們與天道攤牌之際，你說東王公會是那一邊的？”
    女媧小腦瓜子總算是轉過彎來了。
    “夫君的意思是，東王公站天道一方當內應？”
    陳陽點頭。
    “此戰不可敗，至少得守住人道界和地道界，但洪荒那邊我並無把握，一旦天道察覺到人道與地道有異，畢竟會打壓，而且洪荒直麵天道，即便是我也難以對抗，所以，我需要留點後手。”
    女媧算是徹底明白了陳陽的打算。
    按照陳陽的計劃，洪荒三足鼎立，這是基本盤，但洪荒卻是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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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不如在天道那邊安一顆釘子，三界之主便是最好的選擇。
    就現在東王公做的那些事， 誰會想到他會是臥底？
    這可是天道勢力一人牽製了人道的存在，從那個角度來看都是天道的左膀右臂。
    這麽一來，東王公不暴露反而有益。
    陳陽沒有說出的是，東王公暴露沒有多少作用，這個分身的上限已經固定了，永遠到不了混元大羅金仙的程度，也沒法合道，隻能走氣運功德之道。
    在他與天道攤牌的時候暴露，這點實力於事無補，不如繼續潛伏等待更好的機會。
    如此一來，就得重新規劃一下了。
    天道與人道翻臉，女媧與東王公卻是夫妻，東王公要做的，就是如何得到天道信任的同時表麵上針對人道。
    這就需要女媧和東王公配合演戲了，大概得計劃就是如此，陳陽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完善其中的細節。
    陳陽倒不擔心自己，他有點懷疑女媧的演技。
    畢竟當初巫妖大戰的時候，女媧的表演實在拙劣，老哥死了都能哭得笑出聲來，下一秒還能氣勢洶洶的去搶鯤鵬身上的【河圖洛書】，這種程度的表演可瞞不過天道。
    “那，那我該怎麽做？”
    別說陳陽，女媧對自己都沒有信心。
    “我想想。”
    陳陽很快想出了一個主意。
    “你還記得當初被我揍的時候嗎？”
    女媧：...
    看著女媧剛才還興奮的臉直接垮了下去，陳陽很滿意。
    “就這樣，到時候你就回味當初發生的事就行。”
    女媧很想咬死這混蛋，老說她不懂人情世故，她感覺自己男人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誰家好人一直提家暴的事？
    還讓她回味，我回味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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