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上帝啊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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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ut, everybody!”
    嘿!嘿!喲,都冷靜點!)
    馬庫斯趕緊跳出來打圓場,他咧著嘴,露出滿口白牙,舉起手中的冰鎮可樂。
    “ook,團隊合作才能實現夢想,對吧?老媽調了魔法醬汁,林恩和我負責生火煙熏,瑪利亞帶來了...
    呃...願景!結果呢?超讚的肋排!讓我們為此幹杯!也為瑪利亞和ink下周在格萊美上大殺四方幹杯!”
    他的俏皮話和誇張的肢體動作瞬間緩和了氣氛。
    貝琪姨媽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瑪利亞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瞪了林恩一眼,但眼神裏的不滿已經消散不少。
    “cheers!”
    林恩笑著舉起酒杯,和馬庫斯碰了一下,又向貝琪姨媽和瑪利亞示意。
    餐桌上重新恢複了輕鬆的氛圍。
    瑪利亞嚐了一口肋排,眼睛立刻亮了:“哇哦!貝琪阿姨,這個醬汁太神奇了!我在家試著做過,但味道完全不一樣!有什麽秘訣嗎?”
    貝琪姨媽一邊給瑪利亞又夾了一塊,一邊笑著說:“秘訣就是蘋果醋和紅辣椒碎的比例...”
    瑪利亞聽得連連點頭,一臉崇拜:“好厲害!我就完全不懂這些。上次我自己試著烤過一次牛排,結果...”
    她做了個誇張的鬼臉:“差點把廚房點著了!蘇珊說我買的肉是...是什麽部位來著?蘇珊?”
        “oh! right! tbone!”瑪利亞恍然大悟,隨即又有些困惑。
    “tbone和ribeye肋眼)有什麽區別嗎?我看它們都紅紅的,有肥肉...”
    貝琪姨媽耐心解釋:“t骨是帶t形骨頭的,一邊是菲力fiet ignon),一邊是紐約客ne york strip),肉質更精瘦些。肋眼脂肪更多,烤出來更香更嫩...”
    瑪利亞聽得似懂非懂,眨著大眼睛:“菲力?紐約客?聽起來像地名...好複雜!我還是隻負責吃好了!”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林恩和馬庫斯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瑪利亞在音樂上是天才,但在生活常識上,確實是個需要人照顧的“生活白癡”。
    都吃過一次了,連烤肋排用的是豬排她居然都不知道!
    晚餐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馬庫斯非常識趣,他拉著貝琪姨媽坐到客廳沙發上,指著電視說:
        聽說他老婆指女演員菲比·凱茨)爆料他嗑藥成癮,還家暴!鬧得可凶了!
    還有小道消息說他跟麥當娜的紀錄片《與麥當娜同床》的導演阿萊克西亞鬧翻了,因為紀錄片裏拍了他好多醜態!”
    他知道貝琪最愛看這些娛樂圈八卦。
    貝琪姨媽果然被吸引了,立刻坐直身體,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
    “真的嗎?羅伯特·埃文斯?《教父》那個製片人?天啊!菲比·凱茨那麽漂亮...嘖嘖嘖,這些好萊塢的男人啊...”
    她一邊看一邊搖頭感歎,完全沉浸在八卦新聞裏。
    客廳裏隻剩下林恩和瑪利亞。
    瑪利亞含情脈脈地看著林恩,眼神仿佛能滴出水來。
    林恩心領神會,牽起她的手,回到了臥室。
    無非就是糖衣炮彈嘛~誰怕誰了真是的!
    糖衣照剝不誤,吃完嘴一擦,炮彈給你來個原樣送回~
    一進臥室,瑪利亞便展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她極盡所能地討好林恩,仿佛要將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傾注在這一刻。
    她的聲音婉轉低吟,帶著令人心顫的魅惑,直到嗓子都有些微微沙啞。
    激情過後,是最溫存繾綣的時刻。瑪利亞像隻慵懶的貓,蜷縮在林恩懷裏,頭埋在他頸窩。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平複的呼吸聲。
    忽然,她帶著一絲委屈的哭腔,小聲地說:
    “我隻是...真的好想唱那首歌。它讓我想起...我們之間一些說不清的感覺。那種隱秘的、深刻的...像歌詞裏唱的:
            林恩心中警鈴大作!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微微收緊,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底線:
    “親愛的,你的小把戲我都懂,也很...可愛。但計劃不能變。格萊美之夜,必須是齊娜站在台上唱這首歌。這關乎我們對sbk的致命一擊,也關乎ink唱片的威信和‘我們’共同事業的根基。”
    他刻意強調了“我們”,利用瑪利亞對自己的迷戀以及她渴望被看作“自己人”、參與核心決策的心態,將堅持原計劃塑造成對“他們”共同事業的責任和擔當。
    可惜不見效。
    瑪利亞身體一僵,猛地掙脫林恩的懷抱,搶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背對著他,發出一聲不滿的:“哼!”
    林恩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想把她扳回來哄幾句:
    “寶貝...”
    “別碰我!”瑪利亞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裏傳來。
    林恩知道她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
    而且,他也不敢讓瑪利亞在這裏留宿——貝琪姨媽和馬庫斯都在家,他的正牌女友妮可·基德曼隨時可能聯係他。
    僵持了大約半小時,瑪利亞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衣服。
    她動作利落,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委屈。
    穿好衣服,她看都沒看林恩一眼,徑直走出臥室,跟客廳裏的貝琪姨媽和馬庫斯匆匆道別後,便帶著蘇珊離開了。
    林恩靠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
    這場“糖衣炮彈”的攻勢,總算暫時抵擋住了。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瑪利亞·凱莉的執著。
    淩晨三點,床頭櫃上的加密電話發出刺耳的震動聲,將林恩從淺眠中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ink...”電話那頭傳來瑪利亞帶著哭腔、睡意朦朧又無比清醒的聲音。
    “我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那首歌的旋律。我試著用我的方式哼了一段副歌,你聽聽看?”
    不等林恩回答,她就在電話裏清唱起來。
    沒有伴奏,隻有她純淨而充滿穿透力的嗓音。
    她刻意放慢了節奏,突出了歌曲中脆弱、傷痛的部分,每一個轉音都帶著心碎的顫抖,並在結尾處加入了標誌性的、華麗而即興的氣聲華彩。
    她在用聲音證明,隻有她的詮釋,才能賦予這首歌最動人的靈魂。
    唱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隻剩下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然後,她用幽幽歎息聲說道:
    “它在我心裏紮根了,ink...拔不掉了...”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恩握著發出忙音的電話,在淩晨三點的黑暗中,徹底淩亂了。
    他仰天長歎,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崩潰:
    “上帝啊...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