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關上，星見雅就把故徹按在玄關牆上。醫藥箱被猛的掀開，酒精棉球重重擦過傷口。故徹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直到她突然停下動作。
    “對不起。”星見雅盯著染血的紗布，“我...”
    故徹握住她顫抖的手：“我保證下次小心。”
    星見雅猛地抬頭，眼中情緒翻湧：“沒有下次。”她扯開他的襯衫紐扣，“再受傷就...”
    話尾消失在突如其來的吻裏。酒精味在唇齒間蔓延，混合著鐵鏽般的血腥氣。故徹扣住她的後腦，將這個吻加深。星見雅咬破了他的下唇，又溫柔地舔去血珠。
    “標記。”她喘息著說，“我的。”
    翌日清晨，故徹在廚房煎蛋時，星見雅正在擦拭佩刀。晨光透過紗簾，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影。
    “八點約在哪？”她突然問。
    故徹差點打翻平底鍋：“呃...錄像店。”
    星見雅“嗯”了一聲，刀鞘合攏時發出清脆的“哢嗒”聲：“我陪你去。”
    這不是商量。
    錄像店，芮恩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泛著藍光。這個紮著女孩看到星見雅時明顯僵了一下。
    “監控修複了？”故徹趕緊切入正題。
    芮恩推過電腦：“喬式大廈地下五層的隱藏攝像頭拍到了這個。”
    視頻中，幾個黑衣人正在破壞實驗室主機。突然鏡頭劇烈晃動，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衝進來，舉槍射擊——卻被隊伍末尾的高個子一刀斬斷手腕。鮮血噴濺的瞬間，那人轉頭看了眼攝像頭。
    故徹呼吸一滯。
    那張臉他見過——在hand的表彰牆上。防衛軍特別行動組，刀術教官，半年前因傷退役。
    “萊恩·克勞斯。”星見雅冷聲道，“去年比武大賽的亞軍。”
    芮恩調出另一段視頻：“他們走後三分鍾，有個人返回了現場。”
    模糊的畫麵裏，那人彎腰撿起什麽。當他側身時，故徹猛地站起——正是照片角落那個模糊人影！
    “能增強畫質嗎？”
    “正在處理...”芮恩敲擊鍵盤，“好了！”
    放大的人像逐漸清晰：方框眼鏡，梳得一絲不苟的背頭，左眉角有道疤。
    “喬式集團的安保主管，前防衛軍情報處少校——霍華德·吳。”故徹之前在喬式集團裏見過他。
    “這下總算有一些線索了。”故徹微微舒了口氣，“芮恩，視頻拷貝我一份。”
    和新家兄妹倆打了個招呼後，兩人準備回到hand。
    “為什麽會約在這裏？”回去的路上，星見雅突然問了一句。
    “呃…”給他問住了。
    第一次約，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因為店長也是她朋友吧。”
    實話奧，沒騙人。
    星見雅點點頭，也沒有深究。
    還是以後讓課長自己知道鈴的身份吧。
    ——
    六課辦公室。
    “早上好課長！”悠真打招呼道。
    “早。”星見雅點點頭。
    “柳，我們拿到了一段視頻。”故徹走到月城柳的桌前。
    故徹掏出u盤插進投影設備上：“大家看一下這個。”
    視頻開始播放。
    辦公室的燈光自動調暗。屏幕上那片血光乍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張臉在鏡頭前一晃而過。
    “……這不是克勞斯嗎？”悠真第一個開口，眼中透出幾分驚訝，“我記得他不是退役了嗎？”
    緊接著，畫麵切換至第二段，霍華德·吳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月城柳已經站起身，飛快敲擊著鍵盤，從hand數據庫中調出兩人的檔案資料。
    “萊恩·克勞斯，男，32歲，原防衛軍特別行動組教官，退役原因是胸部貫穿傷。”
    “霍華德·吳，喬式集團現任安保主管，前防衛軍情報處少校，曾因‘內部裁撤’離職。兩人曾在同一支小隊服役。”月城柳念完，目光一凜，“他們現在同時出現在非法實驗現場，不是巧合。”
    “我們要不要立刻向上麵匯報？”悠真皺眉道，“這件事涉及前軍方人員，背景複雜，我們可壓不住。”
    月城柳剛點了點頭，故徹卻抬手打斷：“等一下。”
    月城柳的手指懸在發送鍵上方頓住了。她緩緩抬頭，“怎麽了？”
    故徹將視頻定格在霍華德·吳彎腰的瞬間：“襲擊者能精準避開所有安保係統，連監控都提前做了手腳。沒有內應，不可能做到這麽幹淨。”
    “你的意思是...hand內部有他們的人？”
    蒼角抱緊了懷裏的零食袋：“那、那我們該相信誰啊？”
    “先按兵不動。”星見雅突然開口，“六課內部調查。”
    悠真猛地從椅子上上彈起來：“！這不成諜戰片了？”他壓低聲音，“要不要搞點暗號什麽的？比如摸耳朵表示危險，咳嗽兩聲表示安全...”
    月城柳一文件夾拍在他頭上：“安靜，照你這麽說，你身邊就是最安全的了。”
    “課長，故徹。”她轉向兩人，“你們繼續追查萊恩和霍華德。我和蒼角負責梳理近期所有異常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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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悠真舉手。
    “你負責...”月城柳推了推眼鏡，“正常上班。”
    “哈？！”
    “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有人維持日常狀態。”故徹拍拍悠真的肩，“你可是我們最好的煙霧彈。”
    星見雅突然起身走向武器架：“行動前，我需要檢查裝備。”她的手指撫過刀鐔上細微的磨損痕跡，“特別是...對付用刀的人。”
    故徹注意到她指節發白。上次見到星見雅這種狀態，還是麵對尼尼微的時候。
    故徹靠在牆邊看她將刃紋對準燈光檢查。
    故徹想起視頻裏那道快如閃電的斬擊：“比你如何”
    刀身歸鞘時發出清越的鳴響。“七年前。”星見雅轉身，“他在我父親道場踢館，我打斷了他三根肋骨。”
    故徹差點被口水嗆到：“你當時多大？”
    “十四。”星見雅係緊刀鞘綁帶，“現在我能斷他六根。”
    故徹突然湊近，在她耳邊輕笑：“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
    星見雅耳尖微紅，刀鞘抵住他胸口推開：“認真點。”
    “說真的。”故徹收斂笑容，“如果對上他...”
    “我會贏。”星見雅直視他的眼睛，“但你需要提防另一個人。”
    “霍華德？”
    “前情報處的人更危險。”星見雅湊到他耳邊，“他們從不用刀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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