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故徹睜開眼時，發現星見雅已經醒了。她正靠在床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怎麽了？”故徹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星見雅將屏幕轉向他：“柳發來的布林格行程記錄。”
    故徹湊近屏幕，下巴自然地擱在星見雅肩上。沐浴後的檀香混著淡淡的洗發水味道縈繞在鼻尖，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裏是…”故徹看向下麵的位置。
    “索恩區。”
    星見雅掀開被子起身，製服襯衫下擺隨著動作微微揚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線。故徹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那道弧度，直到被扔來的枕頭砸中臉。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柳說先低調一些，看看情況。”星見雅下床背對著他，“今天我們休息。”隨後便出了臥室。
    故徹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終於可以過二人時光了。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差點被被子絆倒。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衣櫃前，手指在一排衣服間快速撥動：“穿哪件好...襯衫太正式，t恤太隨便...”
    浴室門開的聲音讓他迅速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星見雅擦著頭發走出來，看到故徹對著敞開的衣櫃發呆，微微挑眉：“找什麽？”
    “啊？哦！那個...”故徹隨手抓起一件深藍色襯衫，“在想今天天氣穿這個合不合適。”
    星見雅的目光在襯衫和他泛紅的耳尖之間轉了個來回，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嗯。”
    這個單音節讓故徹心跳漏了半拍。他太熟悉星見雅的“嗯”了——當她懶得拆穿你時就會用這個音。
    “我訂了餐廳。”星見雅突然說，毛巾搭在肩上走向廚房，“十二點。”
    故徹瞪大眼睛：“你訂了餐廳？”他追過去，看著星見雅從冰箱取出雞蛋，“等等，你什麽時候訂的？”
    “剛才。”星見雅單手打蛋的動作幹淨利落，“鈴小姐推薦的。”
    平底鍋裏的煎蛋滋滋作響，故徹靠在料理台邊，目光描摹著星見雅專注的側臉。晨光透過窗戶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影，隨著她翻動鍋鏟的動作輕輕顫動。
    “雅。”故徹突然開口。
    “嗯？”
    “我們這算約會嗎？”
    鍋鏟在平底鍋上磕出一聲輕響。星見雅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但她依然鎮定地給煎蛋翻麵：“吃飯而已。”
    故徹咧嘴笑了，湊近她耳邊：“星見雅課長主動約我吃飯，這可比六分街突然出現一個空洞還稀奇。”
    星見雅手肘往後一頂，故徹早有預料地閃開，順手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我來擺桌。”
    早餐在一種奇妙的氛圍中進行。星見雅小口喝著湯，故徹則時不時偷瞄她——今天的星見雅把長發鬆鬆地挽起，露出白皙的後頸，居家服的領口比平時稍低，鎖骨若隱若現。
    “看什麽？”星見雅放下碗。
    “看你好看。”故徹托著下巴，笑得眼睛彎起。
    星見雅低頭繼續喝湯，但故徹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
    上午十一點，故徹站在浴室鏡子前，第三次調整襯衫領口。他往身上噴了點耀嘉音推薦的香水，又覺得太刻意，趕緊開窗通風。
    “要遲到了。”星見雅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故徹最後抓了抓頭發衝出去：“來了來了！”
    星見雅已經站在玄關，黑色高腰褲勾勒出修長的腿部線條，酒紅色絲質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最讓故徹心跳加速的是——她塗了唇膏，那種很淡的玫瑰色。
    “你...”故徹喉結滾動了一下，“很好看。”
    星見雅低頭穿鞋，長發垂落遮住了表情：“知道。”
    電梯下行的幾十秒裏，故徹的手“不小心”碰了星見雅三次。第一次星見雅沒反應，第二次她瞥了他一眼，第三次她直接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
    “老實點。”她低聲說，卻沒鬆開手。
    故徹反手與她十指相扣：“遵命，課長大人。”
    陽光正好，星見雅走得很慢，時不時停下來看櫥窗裏的展示品——兩人好久沒有這樣逛街了。
    “要進去看看嗎？”經過一家古董店時，故徹指著櫥窗裏的刀架。
    星見雅搖搖頭，卻在一家花店前駐足。店主是個慈祥的老太太，笑眯眯地遞上一支藍玫瑰：“送給女朋友？”
    星見雅剛要拒絕，故徹已經接過花別在她耳後：“謝謝，很配她。”
    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縫：“年輕人真好啊。”
    走出花店，星見雅要取下花，被故徹按住手：“戴著嘛，好看。”
    “妨礙行動。”星見雅皺眉，卻也沒再堅持。
    一路上，除了兩人的身邊，其他地方全是掏手機的市民。
    餐廳是家隱蔽的日料店，藏在巷子深處。推開木質移門，穿著和服的女將恭敬地引他們入座包廂。榻榻米房間正對著一方小巧的庭院，竹筒敲擊石缽的聲響規律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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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推薦的？”故徹環顧四周，“沒想到她喜歡這種地方。”
    星見雅跪坐在坐墊上，腰背挺得筆直：“她說...適合約會。”
    最後兩個字幾乎微不可聞，但故徹還是捕捉到了。他心頭一熱，跪坐到星見雅身邊，近得能聞到她發間的花香：“所以承認是約會了？”
    星見雅用菜單擋住他的臉：“點菜。”
    菜上得很快。星見雅吃東西時很專注，每一口都細嚼慢咽。故徹看著她用筷子尖輕輕分開魚肉的專注樣子，忍不住在桌下用膝蓋碰了碰她的。
    星見雅抬眼：“怎麽了？”
    “沒什麽，”故徹給她斟了杯清酒，“就是覺得你這樣很好看”
    星見雅接過酒杯，指尖在杯沿畫了個圈：“你今天話很多。”
    “因為開心啊。”故徹撐著臉看她，“平時約會都是我想方設法把你從辦公室拽出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星見雅小啜一口酒，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以後可以多出來。”
    這句話讓故徹心跳加速。他湊近些：“那吃完飯去看電影？新上了部——”
    “不要。”星見雅幹脆地拒絕，“人多。”
    “那去水族館？”
    “小孩子去的地方。”
    “遊樂園？”
    “吵。”
    故徹哭笑不得：“那你想去哪？”
    星見雅放下筷子，認真思考了幾秒：“道場。”
    “......”故徹扶額，“約會去道場？”
    星見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教你刀術。”
    “這算哪門子約會啊！”
    “那回家。”星見雅作勢要起身。
    故徹趕緊拉住她：“別別別，道場就道場。”他小聲嘀咕，“至少能看你穿劍道服...”
    星見雅耳尖一紅，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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