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風雪肆意拍打著窗戶，屋內，暖黃的燈光傾灑在木質地板上。
    兩道對立而坐的身影被籠罩其中，在靜謐中勾勒出幾分微妙的曖昧。
    房間裏暖氣充足，暖烘烘的熱氣在每一寸空間裏氤氳流轉。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氣，混著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竟意外的和諧。
    瞎子也就是現在的齊醫生，半倚在轉椅裏，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隨著椅身輕輕晃動著。
    白大褂穿得嚴嚴實實，襯出寬闊的肩膀與挺拔的脊梁，隻有領口鬆了一顆紐扣，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袖口隨意卷起，露出小臂緊實的肌肉線條。
    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不知道從哪摸來的金屬框眼鏡。
    幾縷碎發隨意落在額頭，倒是把那副痞氣壓住了幾分。
    多少還有點斯文敗類的意味。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他的新晉病人，目光帶著灼人的笑意。
    張啟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姿勢挺直，手安靜地垂在膝邊，像一幅靜態畫。
    麵容清冷，眉眼寡淡，穿著明顯寬鬆的襯衫，領口還被扯斷了兩枚扣子。
    此時隨意的敞開著，露出泛著冷白的鎖骨和若影若現的胸肌。
    整個人低垂著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整個人顯得格外疏離。
    齊醫生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心裏有點後悔現在的決定了。
    想玩又想吃。
    要不是啞巴想看，他現在就想把人拆吃入腹。
    至於為什麽兩人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純是扮演欲爆發。
    瞎子給兩人安排了一些快樂的情趣劃掉）正經的劇情了～
    角色扮演pay～
    醫生和患者什麽的～
    扣掉那些不能給播的，整點能看的……心聲）
    單純看穿這身衣服多沒意思，既然要尋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張啟靈察覺到灼熱的視線，抬頭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瞎子，在心底歎了口氣。
    雖然不明白這是鬧哪出，但瞎子想玩就安靜的配合。
    而且現在的瞎子……格外的勾人。
    齊醫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而後變得一本正經。
    拿著病曆本，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鋼筆，看似專業，卻帶著漫不經心。
    手指輕敲病曆本，嘴角微揚，抬眼看向啞巴，目光灼灼。
    嗓音看似溫和，卻帶著點刻意拖長的尾音。
    “現在是問診時間，請問哪裏不舒服？”
    “這位……張先生～”
    張啟靈抬起眼，眸色清冷，視線在男人身上從上到下掃過。
    最後盯著齊醫生那雙灰色的雙眸，語氣淡淡的說道：“……頭暈。”
    齊醫生點點頭，裝模作樣的翻開病曆本，筆尖懸在紙上。
    “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比如……看到特定的人會心悸耳鳴渾身發熱？”
    張啟靈望向眼睛發亮的瞎子，手指無意識摩挲兩下。
    在瞎子期待的目光裏說道：“有……”
    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就有。”
    齊醫生心滿意足，站起身走到張啟靈麵前。
    膝蓋頂開張啟靈並攏的腿，壓進腿中間的沙發。
    微微俯身，故意用膝蓋往上壓，灼熱的呼吸掃過耳垂。
    手掌撐在張啟靈身側，白大褂垂落下來遮住了頭頂的燈光。
    張啟靈眸色微暗，抬腳踢了下齊醫生的小腿，動作不算重，卻帶著點疏離的冷意。
    齊醫生不以為意，反而伸手輕觸張啟靈的手腕，像在試探，又像在引誘。
    張啟靈沒躲，任由他握住，連呼吸都平穩得像冰麵下的暗流。
    不自覺的動動耳朵，目光卻被麵前齊醫生俯身時，那一覽無遺的風光吸引住了。
    ……
    瞎好騷。
    襯衫非要給自己，他裏麵什麽都沒穿。
    故意的吧！
    齊醫生的手指沒離開張啟靈的脈搏，稍稍用力，仿佛真的在診斷。
    “脈搏過快。”
    輕笑一聲，突然壓下身，嘴唇擦過泛紅的耳垂。
    “看來是真的。”
    鬆開張啟靈的手，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掌心。
    “現在看看有沒有身體發熱～”
    齊醫生低笑著，指尖點了下張啟靈的手背，隨後從兜裏拿出一個醫用體溫計。
    目光鎖定張啟靈紅潤的嘴唇，語氣故意放慢。
    “量量體溫。”
    “是口腔，腋下，還是……腸道～”
    張啟靈表情未變，目光平靜的看著又開始發騷的瞎子。
    罵得真髒啊！
    齊醫生捏捏啞巴的臉蛋，沒忍住咧開嘴，語氣揶揄。
    “既然如此，腸道還是用其他的來測吧～”
    拿著體溫計在唇瓣邊停頓了一瞬，若有似無地擦過。
    撬開啞巴緊抿的薄唇，靈巧的將溫度計塞進舌下。
    張啟靈眼睫微顫，卻依舊抬著眼，沒有躲開。
    稍微等了一會，輕輕抽出體溫計，齊醫生隨意看了一眼。
    “體溫正常～”
    “下一步，聽聽心髒吧。”
    張啟靈垂眸盯著齊醫生胸前晃動的聽診器，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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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時候拿的？他怎麽沒看見？
    察覺到啞巴的疑惑，脫離醫生狀態，瞎子好心的給啞巴解釋。
    “下午在辦公室順的。”
    “……”
    你還真是準備齊全啊。
    張啟靈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好像隻說了想看瞎穿，但沒說要玩的這麽花啊。
    齊醫生一秒恢複工作狀態，“張先生，現在需要解開襯衫，我聽一下心髒。”
    “嗯。”
    張啟靈垂眸點頭，手指在紐扣上停頓兩秒，隻能解開中間兩顆扣子，瞬間露出大片肌膚。
    齊醫生看著乖乖聽話的啞巴，莫名笑了一下。
    用掌心捂熱聽診器金屬圓盤，再輕輕貼在啞巴鎖骨下方，故意用指腹碾過鎖骨凸起的弧度。
    “深呼吸，屏住。”
    聽診器緩慢下移，指腹蹭過肋骨外側，耳件裏聽到驟然紊亂的呼吸聲，齊醫生喉結微動。
    “呼氣，輕一點。”
    手指輕輕碾過側腰敏感點，故意多停留了兩秒。“這裏會疼嗎？”
    聽診器傳導的心跳聲越來越大，
    張啟靈身體微顫，睫毛快速顫動，聲音發啞，“不疼。”
    這感覺很奇怪，真的像是陌生人在給他看病。
    好像還被占便宜了。
    “心音正常。”齊醫生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聽診器軟管，語氣微揚。
    “但你心跳為什麽這麽快？”
    指腹隔著襯衫，在張啟靈心口位置輕輕畫了個圈，沿著凸起的輪廓開始打轉。
    像在試探，又像在撩撥。
    齊醫生嗓音染上幾分愉悅：“這裏跳得很快，病人是不是在想什麽不該想的？”
    張啟靈病人睫毛劇烈顫動，喉間溢出悶哼，握緊拳頭，身體本能的往後躲。
    “別躲……”齊醫生突然抓住張啟靈的手腕，手指摩挲著，湊近啞巴的耳側
    “醫生在檢查，病人不該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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