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成功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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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毫無懸念的被哭喪棒壓製,並且祝響通過陰影奴隸了解到,學校裏的所有居民都同時陷入昏迷。
他單手拖動鬼母,將其丟入教室之中,“我們快走,公交車就要來了。”
祝響再次把教室門用銅鎖鎖住,這一次關上,恐怕永遠都不會再開啟了。他將鑰匙收好,回去以後還要上交郵局。
鄭釗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教室,默默跟隨祝響下樓。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悶不作聲。
祝響在下樓的過程中左顧右盼,他在尋找童麟和周芮念。他沒能救下顧哲,至少要把顧哲的兩個朋友救出去,就當是完成顧哲死前最後的願望。
祝響在一樓搜尋到他們兩人,隨即指揮陰影奴隸撕掉他們的黃表紙。撕掉黃表紙以後,他們與鬼母斷開聯係,同時亦擺脫了哭喪棒的壓製,蘇醒過來。
醒來的童麟和周芮念露出茫然無知的神色,祝響不想浪費時間多做解釋。鬼母並沒有被完全關押,它的靈異依然可以滲透出教室,遙控指揮小鎮居民行動。
等到哭喪棒的壓製過去,等待他們的就是鬼母的瘋狂反撲!
“想活命就跟我走,不要掉隊。”祝響把他們從地上拉起來,就準備離去。
“顧哲呢?”周芮念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
祝響停頓片刻,“他死了。”歸根結底還是他的行動害死了顧哲。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向公交車站的方向快步走去。聽到顧哲的死訊,童麟和周芮念都有些發愣。可這個時候哪有時間容許他們悲傷?鄭釗和李繼溪一人拽起一個,朝祝響追去。
七零八落昏迷在街道上的小鎮居民,一個接一個地醒來,哭喪棒的壓製效果已然過去。祝響對此早有預料,他提前讓陰影奴隸散開,尋找人數較少的道路,帶領隊友七拐八繞地穿梭在小鎮之中。
他們在人數上依舊處於劣勢,若是數量眾多的居民一擁而上,即使是現在的祝響也難以招架。
附近傳來不少怒吼聲,顯然他們已經得知,他們的媽媽被人關押!小鎮居民早就不複之前的懶散姿態,他們個個滿腔怒火,勢要抓住背叛媽媽的壞孩子!
雖說祝響已經盡量繞開人多的地方,但是小鎮居民遍布各處,他們還是遭遇了阻撓。
祝響麵不改色,這點人數他還不放在眼裏。膽敢上前的居民,全都被陰影奴隸撕去黃表紙,即便是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也不會再聽從鬼母的命令阻攔他們。
有些人顯然是最近才被鬼母勸降,被撕掉黃表紙以後他們站在原地茫然不動。
“你們之前被厲鬼控製,現在想活命的就跟我走!”祝響腳步不停,隨口喊道。能反應過來的人,自然會跟上來。至於抓不住機會自救的人,他沒有閑心去管。
鄭釗見到還有些人愣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他於心不忍,再次割破手掌許願,“失去黃表紙的活人,全都會跟我走。”
隻是對普通人施加靈異影響,他付出的鮮血並不多。可是今天接二連三地發動靈異力量,讓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祝響看在眼裏,卻沒有阻止。反倒是李繼溪急道:“不能再用了!你自己都站不穩了!”鄭釗步伐虛浮,身體搖搖欲墜。再這樣下去,他自己都會失去逃命的力氣。
李繼溪扶住鄭釗小跑,她不知道祝響為什麽不出聲製止,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第一個心疼鄭釗。
他們一群人跑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公交車正好緩緩駛來。但壞消息是,小鎮居民也都浩浩蕩蕩趕到此地,將他們團團圍住。
如此情形公交車還能開走嗎?祝響心懷忐忑,“上車!”不管怎樣,先上車再說。
他剛一上車,就察覺到自己與陰影奴隸的聯係變得微弱許多,他的靈異被公交車稍稍壓製。
有幾個擺脫黃表紙控製的活人,落在隊伍最後,被瘋狂的小鎮居民拉扯,掙脫不開。其他居民甚至想要衝上公交車,將祝響幾人繩之以法,“交出鑰匙!”他們齊聲怒吼道。
“還不關門嗎?”祝響看向司機,司機似乎感受不到他們的焦急情緒,遲遲不肯將車門關上。
祝響隻好自己手持哭喪棒守住前車門,同時讓陰影奴隸堵住後車門。小鎮居民的特點是,身懷靈異卻又非常微弱。用哭喪棒打它們簡直比打蚊子還輕鬆,反震回來的壓製強度非常小。
可是連續頻繁地使用哭喪棒,受到的反震壓製同樣會累積,再加上公交車削弱了祝響自身的靈異。麵對數量眾多的居民,他已然有些力不從心。好在公交車的停靠時間已經過去,司機關上車門準備發車。
“能開走嗎?”祝響站在車頭觀察。公交車不負所望,平穩起步根本不曾受到人潮擁堵的影響,車頭一頂就撞飛一片。
祝響見狀雙眼微眯,這輛公交車就像是一個大號哭喪棒,撞到的靈異統統都會被壓製。
小鎮居民到底還是保留有正常活人的思維,他們見到公交車毫不留情地衝撞,紛紛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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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更為聰明的居民,則是向咖喱人民學習,從公交車的側麵扒上,透過玻璃對車內的乘客張牙舞爪。司機哪裏能容許他們的掛票行為?一拍喇叭就將掛在車身上的人群震散,祝響他們就在小鎮居民的怨恨目光中,安然逃離。
祝響倒在靠椅上扶額歇息,操控陰影奴隸對他的精神負擔非常大。
而鄭釗麵色蒼白地坐在另一側,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公交車行駛中的車體震顫頻率,讓他搖搖欲睡。
“祝響!鄭釗快不行了!”李繼溪焦急求助道。
她的呼喊將祝響從神遊中驚醒,他急忙過來查看鄭釗的情況。鄭釗就連嘴唇都已失去血色,顏色發青且幹燥脫皮。他握住鄭釗的手腕檢查,感受到的脈搏亦很微弱。
祝響見到鄭釗這副模樣,不禁呼吸急促,“彼岸花不夠用,隻能回郵局才能治好!”若不是鄭釗有彼岸花支撐,他這個失血量早就不知道會死幾回。而眼下,彼岸花隻能做到維持他的最低生命體征。
窗外陽光灑過,公交車剛好路過現實。可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郵局的信件可以讓司機停車。祝響更不可能給司機一棒子讓它宕機,這樣做說不定會導致公交車熄火,到時候車上的厲鬼都要開始暴動!
鄭釗已然神誌不清,祝響默不作聲從他手中抽出一把裁紙刀。這把裁紙刀是鄭釗之前從鬼母房間裏拿的,並且之後用它幾次割破手掌許願。
祝響用裁紙刀對準自己手腕一劃,力道剛剛好,鮮血不斷湧出。
“你這是做什麽?!”李繼溪驚愕道。
祝響把手腕放到鄭釗嘴唇之間,鄭釗頓時如同沙漠中的缺水者,下意識地緊緊含住祝響手腕,吸吮他流出的鮮血。
“雖然這樣做無法直接替他補血,但卻可以補充水分。”祝響神色如常,“並且我的血液同樣含有彼岸花的靈異,雖然微弱,但希望能幫他補充一點。”
祝響手腕上的傷口,在他自己的彼岸花影響下,已然止血。他接著再次劃出一道口子,喂給神誌不清的鄭釗。
祝響眉目微垂,回到公交車上以後,他察覺到之前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從教室裏出來,一直到上車之前的那段時間裏,他對於同伴似乎過於冷漠。
李繼溪見到鄭釗的情況已然平穩不少,於是安心坐下等待到站。
而就在他們上車以後,教室裏的壁畫出現了一些變化。
壁畫表麵幹枯開裂,仿佛是經受不住時間的磨損,一片片剝落下來。露出底下被掩蓋的另一幅壁畫,新的壁畫以紅色為主基調。
新的紅色壁畫裏,有人被小鬼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扯出,有人被按住用剪刀剪斷手指,還有一群小鬼圍在一個大蒸籠旁邊,似乎在等待裏麵的人熟透。另外還有一根根燒得通紅的銅柱拔地而起,每根銅柱上都綁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受罰者。
如此種種,儼然是一幅地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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