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一站是始發站，但是高鐵站出來的乘客實在太多，祝響沒能搶到座位。他找了個靠牆的位置休息，閑來無事掏出手機翻看，結果發現一條趙睿的留言。
    “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有空速回！！！”
    趙睿並沒有給他來電，隻是發來一條短信。估計是知道他在討伐厲鬼，怕打擾到他。
    祝響撇撇嘴，“這家夥，總覺得他每次找我都沒好事！”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給趙睿回了消息，“我忙完了，什麽事？”
    祝響的消息剛發送過去，趙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中山裝厲鬼成功關押了嗎？”
    “是的，剛收工。”祝響靠在車廂牆麵上悠閑地回道。
    “你們沒受傷吧？”趙睿很是關切地詢問。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講完這句話的趙睿有些沉默。
    “所以到底什麽事？”祝響很討厭別人在電話裏沉默不語，隨即追問道。
    電話對麵的趙睿像是剛回過神來，“昨天晚上，我們接到一起報案，是一個女高中生找到派出所尋求庇護。”
    “然後呢？”祝響打定主意不想管這件事情，他剛剛結束一場惡鬥，隻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幫趙睿出主意可以，但是出力免談！
    “事情的開端是在幾天前，一所高中裏發生的吊扇砍頭事件。”趙睿準備從頭說起。
    聽到此處的祝響目光閃動，吊扇砍頭？那不就是上次鄭釗說起的那個事件嗎？沒想到拐了一個大彎，最終還是找到他這裏。
    趙睿不知道祝響已經聽過此事，他繼續講道：“根據報案的女生所說，是有某種東西向他們提問，並且強迫他們回答。”
    “提問？”祝響摸了摸下巴，這點倒是未曾聽鄭釗說過，“問的什麽問題？”
    “你有沒有想殺的人。”趙睿一字一句地說出，來自莫名存在的提問。
    祝響沉吟片刻，“所以，是有人回答了這個問題，回答了某一個人的名字，然後那個人就被吊扇砍頭了？”
    電話那頭的趙睿一愣，祝響的腦袋轉得好快，“是的，但是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故意的。”他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是那個報案的女生回答的？”這一站上車的人很多，祝響往角落裏縮了縮身子。
    “不是，是她的發小兼同班同學，並且那個人已經在昨天晚上，搶救無效而死亡。”趙睿回答道。
    祝響無聊地摳摳手指，“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麽？”他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那我就直接說重點了。”趙睿整理了一下語言，“我們根據女生給出線索，找到了另一個回答過問題的男生，並且他的供詞裏說，他回答的第一個問題是，想不想要在你的城市裏，招來一隻厲鬼？”
    “招來一隻厲鬼？”祝響眼神一動，“他的回答是想？”
    “是的。”趙睿沉聲道，這才是整件事情裏最關鍵的地方。
    祝響的眉頭微微皺起，中山裝厲鬼和這個問題，是不是存在有直接聯係？他不得不做出這個聯想。
    “這兩個人現在在哪裏？”祝響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去一趟。
    如果中山裝厲鬼出現在h市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回答了那個問題。那要是問題背後的東西多找幾個人提問，h市豈不是會變成鬼城？
    “他們已經被我們轉移到市局保護起來。”趙睿的聲音有些欣喜，他就知道祝響不會撒手不管。
    “好，我馬上過去。”祝響說罷就要掛掉電話。
    “那個...”趙睿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麽？”祝響扒開自己麵前的人群，他要下車換出租車過去。
    “對不起，老是給你添麻煩。”趙睿的語氣裏滿懷歉意。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有能力獨自處理這些事情。可是他沒有，他隻能依靠別人。
    祝響的神色沒有變化，“你隻是在盡自己的職責而已。”
    時間過去大半個小時，祝響趕到市局門口。
    趙睿已在門口迎候，“裏麵已經有人在審訊，剛開始，你正好可以聽聽。”
    “誰啊？”祝響問道。
    “你見過的。”趙睿沒有多說。
    趙睿帶祝響來到監控室，這裏有一麵巨大的單向鏡子，對麵就是審訊室，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和聽到審訊過程。
    審訊室裏，一名男子正把雙腳搭在桌子上，邊聽對麵男生講話，邊掏耳朵。
    “警察叔叔，我不會被判刑吧？”那名男生的神情惶恐不安，這把椅子，他怎麽坐都覺得不舒服。
    負責審訊的男子用手指敲敲桌麵，“第一，我不是警察。第二，我不是叔叔！”
    被審訊的男生頓時陷入沉默，他的雙手被手銬固定在桌麵上，此時正不安地互相揉搓著。過去半晌他才再次開口道：“你們把我叫過來，到底是想幹嘛啊？！”
    負責審訊的男子指了指他的身後，“看你後麵。”
    男生回過頭看去，牆麵上寫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是我都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啊！絕對沒有隱瞞任何東西！”男生的聲音裏已有哭腔。這個男人把他叫到這裏，待了半天也不說到底要問什麽。昏暗且封閉的審訊室裏，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更是讓他感到度日如年。
    男子放下搭在桌子上的雙腿，轉而單手靠在桌麵上，上半身前傾向男生逼近，“我要的是細節，你在遇到那個提問之前，去過哪裏，做過什麽。”
    “就算是你跑到哪個角落去撒尿，尿的角度，抖了幾下，全都得給我回想起來！”問話的男子眼神攝人，壓迫感十足。
    而在監控室裏，祝響的關注點卻不在當前的審訊上，“報案的是一個女生，她在哪裏？”
    “那個女生叫夏清，目前在看守室。”趙睿回答道。
    “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什麽？”祝響要盡快了解相關信息。
    “這個男生叫陳常，跟夏清以及死去的那個男生是同班同學。”趙睿為他講解目前已知的情況，“根據我們的調查，最先被提問的就是這個陳常。然後是死去的那個男生，叫姚斌。最後被提問的是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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