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雨夜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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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狼牙在葉凡掌心發燙,星圖紋路爬上密室磚牆。林博士的機械手指捏住他咽喉,關節處露出的量子芯片泛著幽藍冷光。
    "你當真以為那些紅顏傾心於你?"她眼瞳分裂成複眼結構,倒映出無數時空的葉凡,"青鸞是玄鏡司的活體密鑰,明凰承載著前朝國運,蕭紅魚的血能喚醒太虛之輪——就連蘇月見的屍身,都是計算好的時空錨點。"
    葉凡突然扯斷她頸間金鏈,墜落的東珠滾入地磚縫隙。機關啟動的轟鳴中,密室翻轉露出冰窖,百具水晶棺整齊排列——每具棺中都躺著蘇月見的麵容,心口嵌著不同年份的日晷。
    "這是第1024次實驗。"林博士的聲線混入機械雜音,"隻有這次,七星鴆讓你恢複了現世記憶。"
    雨夜殺機
    葉凡撞破冰窖暗門時,暴雨正衝刷著皇城血跡。明凰的鸞駕翻倒在朱雀街,金絲簾幕被利爪撕成碎片。他抱起氣息奄奄的九妹,她袖中滑落的玉璽滾入血泊。
    "七哥...龍脈在..."明凰指尖在他掌心畫出∞符號,"太卜司的渾天儀...是雙向通道..."
    追兵的火把照亮巷口,蕭紅魚的馬鞭卷起血浪。北境狼騎與玄鏡司殺作一團時,她將葉凡推上馬背:"去蒼梧嶺!你母親當年埋下的..."
    破甲箭穿透她後背的刹那,葉凡看清箭羽上的葉氏家紋。蕭紅魚吐著血沫笑出聲:"原來我們...都是...棋子..."
    輪回真相
    太卜司地宮,青銅渾天儀正將月光扭曲成時空旋渦。青鸞跪在儀軌前,後背衣衫盡裂,脊椎處嵌著的青銅密鑰與儀器完美契合。
    "殿下可知,每次輪回都要重塑我的肉身?"她回頭露出破碎的笑容,瞳孔中流轉著不同時空的記憶,"唯有這次,你選了不同的路..."
    葉凡腕間霜花突然爆裂,鮮血滴入儀軌凹槽。當渾天儀開始逆轉時,他看見無數個自己抱著不同女子的屍身仰天怒吼,而龍椅上的皇帝始終掛著同樣的冷笑。
    最終抉擇
    林博士的機械大軍攻破地宮時,葉凡正將七星鴆灌入渾天儀核心。毒酒與量子流體混合爆發的強光中,時空開始坍縮。
    "你瘋了!"林博士的複眼滲出數據流,"這樣會抹除所有..."
    "包括你製造的虛假輪回。"葉凡扯開衣襟,心口浮現出完整的太虛星圖。各時空紅顏的虛影從他體內分離,化作流光擊碎機械軍團。
    明凰的玉璽鎮住龍脈,蕭紅魚的狼牙釘死北境通道,青鸞的密鑰插入儀器核心。當蘇月見的棺槨全部開啟時,真正的賢妃從光芒中走出,手中捧著最初的太虛之輪。
    "昭兒,該醒了。"她的聲音跨越千年,"現實世界裏,量子對撞機已經..."
    現世終章
    葉凡在實驗室睜開眼,林博士的屍體漂浮在量子液氮中。警報屏顯示:【時空糾偏完成】。當他顫抖著點開監控,故宮影像裏,穿漢服的遊客中閃過熟悉麵孔——明凰舉著自拍杆巧笑嫣然,蕭紅魚在導遊旗下講解盔甲,而蘇月見模樣的研究員正在太和殿前調試儀器。
    全息手機彈出消息:【新時空錨點已確立,是否開啟下一輪觀測?】
    他望向窗外晨光,腕間霜花溫柔閃爍。
    雨夜密詔
    青鸞跪在冷宮磚地上,雨水順著鬢角滴落,浸透的宮裝下隱約可見背脊處的青銅密鑰。葉凡用劍尖挑起她下頜,燭火在濕冷的空氣中搖曳:"三日前太卜司的毒箭,箭頭淬的是北境七星草——你與蕭紅魚早有勾連?"
    "殿下不妨猜猜,"青鸞忽地展顏一笑,褪去半邊衣衫露出肩頭黥麵,"這玄鳥刺青與九公主後腰的圖騰,是否同出一脈?"她話音未落,窗外驚雷炸響,照亮簷下懸掛的七具宮人屍首——正是今晨失蹤的浣衣局婢女。
    葉凡瞳孔驟縮。那些屍體腕間皆係著金絲繩結,與賢妃薨逝那日他在靈堂所見一般無二。青鸞趁機將密鑰刺入地磚裂縫,地麵轟然塌陷,露出藏著前朝龍袍的密室。
    狼煙再起
    蕭紅魚策馬闖入宮門時,狼牙項鏈正灼燒著她的鎖骨。北境八百裏加急戰報在掌心攥成團,潼關守將叛變的血書還帶著烽火氣息。
    "葉昭!"她一鞭抽碎禦前侍衛的佩刀,"你父皇的玄甲軍正在蒼梧嶺屠殺流民,那些屍首堆成的京觀裏——"染血的戰旗抖開,露出繡著葉氏族徽的裏襯,"有你母妃當年的貼身玉佩!"
    葉凡接住拋來的殘玉,缺口處與他珍藏的童年玩物嚴絲合合。記憶突然翻湧,他想起賢妃臨終前死死攥著這枚玉佩,唇角黑血在白玉上勾勒出半幅星圖。
    宮闈殺機
    明凰在欽天監頂樓點燃七星燈時,金線鸞袍被夜風鼓成血色旗幟。當第七盞燈亮起,觀星盤投射的光斑正落在龍榻方位。她咬破指尖在銅鏡寫下血咒,鏡麵漸漸浮現出皇帝寢殿的景象——龍床暗格緩緩開啟,本該供奉傳國玉璽的錦盒裏,躺著半枚青銅渾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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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她碾碎袖中藏著的人皮麵具,露出與賢妃七分相似的容顏。三年前被割喉的啞婢屍體還藏在冰窖,此刻正隨著咒術蠕動手指,在霜花上劃出扭曲的"弑"字。
    地宮迷霧
    葉凡舉著火折子在地宮穿行,石壁滲出的血水在靴底凝成冰碴。青鸞留下的羊皮卷指引向龍脈核心,卻在第九個岔路口指向蘇月見的寢殿方位。當他觸動機括打開暗門時,滿室藥香撲麵而來——數百個藥童木偶正在研磨朱砂,中央丹爐裏沸騰的赫然是七星鴆。
    "夫君來試新藥麽?"蘇月見從屏風後轉出,裙擺掃過的地方綻開曼陀羅,"鎮北侯府的嫁妝裏,可不止二十萬鐵騎。"她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的太虛星紋與葉凡腕間烙印共鳴,"還有前朝埋在冰川下的三千玄甲傀兵。"
    血色婚禮
    大婚典禮的編鍾聲中,葉凡握著雪扇的手微微發顫。蘇月見鳳冠下的容顏忽而是林博士的冷傲,忽而是青鸞的淒豔,蓋頭掀開的刹那竟變成七竅流血的賢妃。喜燭爆開的燈花裏,他看見明凰持劍刺向皇帝後心,蕭紅魚的狼騎正在玄武門與禦林軍廝殺。
    "昭兒..."賢妃幻影撫上他臉頰,指尖黑霧凝成密詔,"真正的玉璽在..."話語被破胸而出的利刃斬斷,葉凡低頭看著穿透心口的青銅密鑰——青鸞的笑靨在血光中破碎:"殿下可知,每次輪回都要用皇族心頭血澆灌太虛之輪?"
    龍脈驚變
    地動山搖間,葉凡捏碎狼牙墜入龍脈深淵。沸騰的血池中浮沉著曆代帝王屍骨,青銅渾天儀在岩漿上緩緩旋轉。當他將七星鴆倒入儀軌時,萬千冤魂的哭嚎凝成實質,玄鏡司掌鏡使的麵具在業火中剝落——赫然是皇帝年輕時的容顏。
    "我兒終於走到這步。"天子紫瞳泛起星芒,"這江山不過是太虛之輪的祭品,就像你那些紅顏..."話音未落,四道身影從天而降:明凰的玉璽鎮住東方青龍位,蕭紅魚的戰旗插進西方白虎穴,蘇月見的丹爐壓在南方朱雀翼,青鸞的殘軀化作北方玄武甲。
    終局殘章
    葉凡踏著龍脈躍入渾天儀核心時,七星連珠的異光照亮九重宮闕。他看見青鸞在掖庭獄受刑時咬破指尖畫的星圖,明凰在水晶棺中刻下的血咒,蕭紅魚戰甲裏藏的北境秘卷,蘇月見煉丹房暗格中的前世婚書——所有破碎的真相在太虛之輪中拚合成完整命盤。
    "破!"軒轅劍刺穿儀軌的刹那,萬千時空的紅顏虛影同時握住劍柄。龍脈崩塌的轟鳴聲中,葉凡最後聽見明凰的笑語:"七哥,下個輪回我要做你的新娘..."
    血雨落滿紫禁城時,新帝登基的鍾聲響徹雲霄。史書記載:昭帝於甲子之變殞身鎮龍脈,貴妃蘇氏殉葬,九公主明凰遠嫁和親,北境郡主蕭紅魚戰死潼關。唯冷宮廢井旁,總有宮人聽見女子低吟前朝小調,詞曰:"太虛輪轉,周而複始..."
    殘局新弈
    血浸的詔書在火盆中蜷曲,葉凡倚著冷宮殘壁咳嗽,每聲都帶出黑紫血塊。那日龍脈崩塌時,他用龜息術假死脫身,如今胸腔裏跳動的,是蕭紅魚臨終前剖出的狼心血丹。
    "殿下這出金蟬脫殼,騙過了天下人。"青鸞的聲音自梁上傳來,她脊椎處的青銅密鑰泛著新淬的藍光,"可曾想過九公主送嫁隊伍裏,藏著三具玄鐵棺?"
    葉凡指尖銀針倏然出手,卻在觸及她麵門前被密鑰吸走。青鸞翻身落地,拋來沾著漠北黃沙的密函——和親文書夾層中,明凰用蔻丹畫著渾天儀碎片圖。
    "突厥可汗要的不是公主,"她舔去唇邊血漬,"而是當年賢妃娘娘帶進陵寢的星軌羅盤。"
    鬼市迷蹤
    子時的鬼市蜃樓,葉凡戴著儺麵穿行在卦幡間。當他在骨雕攤前停步時,老嫗突然攥住他手腕:"客官要找的起死回生藥..."枯槁的手指劃過他心口,"在北境雪山第九重冰獄。"
    銅錢墜地的脆響中,葉凡瞥見卦幡背麵滲出人血繪製的星圖。正要細看,斜刺裏忽然伸來戴著玄鐵戒的手,將枚冰晶骰子按在卦攤上——骰麵映出的,正是蘇月見在丹爐前剝人皮的畫麵。
    "七殿下好興致。"黑袍人嗓音雌雄莫辨,袖口雲雷紋下藏著機械齒輪的冷光,"可知鎮北侯府的傀兵,昨夜屠了河西鏢局滿門?"
    雪獄真相
    蕭紅魚的戰戟插在冰崖時,葉凡正割開掌心喂食雪狼王。當第十道冰門開啟,他看見北境傳說中的三千傀兵——那些覆著冰甲的身影轉過身,赫然是當年隨賢妃陪葬的宮人。
    "娘娘薨逝前,用七星鴆將我們煉成傀儡。"為首的嬤嬤眼眶滴落冰珠,"羅盤就在冰棺之下,但需至親血脈..."
    狼嚎打斷話語,葉凡反手格開突襲的冰刃。蕭紅魚的胞弟雙目赤紅,手中握著的正是明凰遠嫁時戴的鎏金禁步:"葉昭!你可知阿姐戰死那日,腹中已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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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牆魍魎
    明凰的花轎停在突厥王帳時,葉凡正掀開蘇月見的煉丹爐。蒸騰的霧氣中浮沉著嬰孩骸骨,爐壁刻滿大婚那夜的星象。當他擊碎爐底的八卦鎖,暗格裏滾出七枚冰晶骰子——每顆都封存著他與不同女子纏綿的畫麵。
    "夫君終於來了。"蘇月見的聲音自骷髏堆後傳來,她心口的星紋已蔓延成渾天儀圖騰,"可知你每滴落在這爐中的血,都在喂養太虛之輪的新核?"
    葉凡揮劍斬碎骰子,冰晶迸裂中浮現出駭人景象:突厥可汗撕開明凰嫁衣,她後背的刺青正在吞噬王帳。而青鸞跪在玄鏡司祭壇,將青銅密鑰插入自己天靈蓋。
    局中局
    當葉凡在龍脈廢墟挖出星軌羅盤時,玉璽突然迸發強光。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他心口的狼心血丹。記憶如毒蛇撕開封印——賢妃難產那夜,產婆塞進繈褓的不是嬰孩,而是浸透七星鴆的渾天儀碎片。
    "昭兒,該歸位了。"皇帝的身影自血霧中顯現,手中牽著五條玄鐵鏈——另一端拴著青鸞的脖頸、明凰的手腕、蕭紅魚的戰戟、蘇月見的丹爐,以及賢妃冰棺中爬出的屍傀。
    葉凡捏碎羅盤,任憑碎片割裂經脈。當七星連珠的異光照亮地宮時,五女突然同時暴起,兵刃盡數沒入皇帝周身大穴。明凰扯斷玄鐵鏈大笑:"父君可知,這局我們演練了九百九十九次輪回?"
    血海翻湧間,真正的渾天儀破土而出。葉凡看著五女化作流光注入儀軌,終於讀懂賢妃臨終唇語——那根本不是"昭兒",而是"輪回永續,破局在卿"。
    血順著青銅儀軌的紋路蜿蜒,葉凡跪在太虛之輪前,看著五道流光在星圖間遊弋糾纏。青鸞的密鑰嵌在青龍眼窩處,明凰的鎏金禁步化為朱雀尾羽,蕭紅魚的狼心血丹點亮白虎獠牙,蘇月見的丹爐在玄武甲殼上灼出裂紋,而賢妃屍傀正將七星鴆澆灌在中央玉璽。
    "還不夠。"皇帝撕開龍袍露出機械胸腔,齒輪咬合聲與地脈震動共鳴,"缺了至親骨血的獻祭。"他指尖突然射出冰絲纏住葉凡咽喉,"你以為她們甘願赴死?不過是要引你入這最後的殺局!"
    葉凡頸間勒出血痕,目光卻落在明凰流光中的殘影——她腹中隱約有團金芒躍動。當皇帝將他按向渾天儀尖刺時,他忽然反手掏出藏在袖中的冰晶骰子,那是蘇月見煉丹房暗格裏最關鍵的第七枚。
    "父君可識得此物?"骰子在儀軌上彈跳,六個切麵同時映出賢妃臨終場景。皇帝紫瞳突然暴縮,機械手臂停滯在半空——骰子第七個隱藏切麵正在滲出黑血,那是他親手喂給賢妃的七星鴆。
    地宮開始崩塌,五道流光突然匯聚成劍。葉凡握住劍柄的刹那,看見青鸞在掖庭受刑時偷偷調換毒酒,明凰用鳳仙花汁改寫和親文書,蕭紅魚戰死前將狼牙塞進他鎧甲夾層,蘇月見夜夜在丹爐刻下反咒——原來九百九十九次輪回裏,她們每次都在篡改命盤。
    "該結束了。"劍鋒刺穿皇帝心口的量子核心,葉凡耳邊響起現代實驗室的警報聲。當他以為要重回現世時,賢妃屍傀突然張開雙眼,將真正的玉璽按進他胸膛——那玉璽內層刻著的,竟是所有紅顏的名字。
    龍脈歸於平靜那日,新帝在太廟找到卷殘破的《起居注》,記載著七皇子葉昭消失在渾天儀藍光中。而漠北商隊傳言,有位帶著青銅密鑰的白衣客,常在北境冰川與穿鎏金禁步的突厥可敦密會。更有采藥人說在雪山見過丹爐紫煙,煙跡連成的星圖指向東海——那裏每逢月圓之夜,便有狼嚎伴著女子輕笑,驚起萬千鷗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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