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長白山的山水確實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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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琇晶急忙解釋:“不是的,你聽我說。”
    “從小我就想有一塊表,隻是我爸一直沒舍得買。
    這次家裏條件好了,就給我買了寄過來了。”
    “但現在我根本用不到這塊表,肯定是給你用的啊。”
    “你出門在外,又不知道山裏的具體時間,帶著表既方便又安全。”
    “來,先給你戴上,一隻手也能吃飯。”
    辛琇晶拉起薛成遠的左手,幫他戴上表。
    “時間剛好,正好用。”
    “這樣你就知道準確的時間,可以按時回家了。”
    中午時分,陽光熾熱。
    “成遠!成遠!”
    薛成遠還在熟睡,忽然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什麽事?”
    他掀開被子站起來。
    “李家屯那邊的人到了,專門來找你。”
    “找我?他們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薛成遠披上衣服開門,迎麵碰上全副武裝的黃挺:“黃哥,他們在哪裏?”
    “屯口呢,老隊長已經帶著人去了。”
    “咱們也趕緊過去。”
    薛成遠從牆上取下槍,跟著黃挺朝屯口奔去。
    “王老九,你攔  什麽?我又不是來找你們王家屯麻煩的!”
    一位留著白胡子、精神矍鑠的老者對著隊長大聲說道:“咱們屯沒什麽深仇大恨,何必這麽較真。”
    “不是來找我們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隊長站在白胡子老頭麵前:“李大哥,您年紀比我大,我叫您一聲哥,那是理所應當。”
    “但您說不是針對我們王家屯的話,我是不信的。”
    “我村子裏的人,戶籍全都在王家屯登記,這一點我可以以性命擔保。”
    薛成遠和辛琇晶來到王家屯後,落戶的事情早就辦妥。
    盡管村裏偶爾還會有人提到薛成遠是從首都來的,但如果想讓他返回首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因為你是首都人就能隨便遷回去,戶籍係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除非薛成遠考上工農兵大學,戶口才能遷回四九城;否則就得一直等到政策允許知識青年返城,那時才能重新更改他的戶口為四九城籍。
    這時候,你想把城裏戶口轉成鄉下戶口,這事兒簡單得很。
    但要是想反過來,從鄉下戶口轉成城裏戶口,那基本上是沒希望了。
    找關係這條路也不容易走通。
    “王老九!你這是故意裝糊塗是不是!那個護林隊的小子,下到鄉下來插隊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國營林場那邊有人說,就是那個人押著他送過去的。”
    “我們村的李響,就這麽上山一趟,就被送進去了,這件事要是沒個說法,就沒完!”
    老隊長聽到這話,臉色很難看,轉頭問旁邊的人:“昨天咱們村裏出去的是誰?誰把成遠回來的消息傳出去的?”
    “老隊長,成遠回來的時候,我們村裏人都在家,沒人出去。”
    “可能是李家村有人在山下盯梢,等成遠回來後,馬上就回去告訴村裏人了吧。”
    “咱們村誰家沒有老人小孩,絕不會把成遠往危險裏推的!”
    老隊長一聽,想想也是。
    王家村的人都因為薛成遠在,得到了好處,怎麽可能去害薛成遠。
    “不管怎麽說,這事肯定是我們村李響不對,人家護林隊的,沒事抓李響幹嘛?兩人又沒矛盾,也不認識。”
    “王老九!你別在這囉嗦!先把人叫出來再說!”
    “躲在村子裏幹嘛?縮頭……”“老烏龜想罵誰!”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白胡子老頭立刻收住了罵聲。
    “成遠,你來了。”
    老隊長一看薛成遠來了,側身讓開了路。
    “想怎麽罵?我剛出門回來,就開始挑事了?”“薛成遠!”
    李家村的人看著薛成遠怒目而視:“李響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這樣害他!”“我害他?”
    薛成遠突然笑了:“你們是從哪裏聽說我送李響去國營林場的?”
    “國營林場有人說!親眼看到你綁著李響推進去的!”
    “那麽他們又說,我為什麽綁李響?”
    看著現場瞬間安靜下來,薛成遠嘿嘿一笑:“沒話說了?”
    “你們說我和李響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他?”“我隻是按照你們說的做。”
    “李響偷偷摸摸摸了李家村小媳婦的手,你們誰知情?”
    看著眾人沉默不語,薛成遠心中冷笑:“既然都知道了,你們倒是很坦然,自己的媳婦的手能讓人隨便摸?”
    “平時幹活遞東西,碰一下怎麽了?”
    “對啊,都是親戚,有什麽好說的!”
    “那上山偷村子人下的套子呢?先偷走套子和獵物,過幾天再放回去,這事誰又知道?”
    薛成遠這句話一出口,李家村頓時議論紛紛。
    “ ,我說之前上山的套子怎麽前麵沒了,後麵又有了,原來都是李響幹的!”
    “我家也丟過,後來自己又回來了!”
    老頭看著身邊的人不對勁,趕緊壓製氣氛:“這些都沒有證據,你說什麽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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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嘴硬?”
    “那李響跟著自己親戚白廟,順手牽羊偷隔壁家的狗,這可是真的吧?”
    “這個算不算偷?”
    “該死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罵道:“難怪我家狗沒了!合著村子裏出了內賊,和外人合夥把狗偷了!”
    “別急!還有呢!”
    薛成遠看著麵前的幾個漢子:“李響自己承認,偷看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洗澡,他說他是閉著眼睛看的。”
    這話一出,李家村來的男人們全都繃不住了,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眼睛瞪得滾圓。
    “別看我,這也是他說的,我沒有必要編造這個。”
    薛成遠注視著眼前的眾人:“我隻是好奇,偷看還能說得過去,怎麽就成了閉著眼睛偷看呢?”
    “嘿,難道李響以前是個瞎子,後來才複明?”
    “哎呀,成遠,你早飯吃了嗎?要不咱們先回去吃飯?”黃挺在一旁聽得額頭冒汗,心想這事兒可太  了,得趕緊撤離,免得那邊一時衝動  。
    “別急,黃哥,有些事情得告訴他們,不然他們一直蒙在鼓裏,這得多痛苦啊。”
    “李大哥,成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肯定還有別的隱情,不然不至於這麽較真。”
    “如果你願意好好談,咱們可以有理有據地討論;要是動粗,那你回去叫更多人來,別讓我們這兒顯得欺負你們!”
    “哦對了,記得帶  ,不然我們放炮,你們  ,這多不公平,你覺得呢?”
    白胡子老頭聽罷老隊長的話,觀察周圍人的反應,立刻意識到局麵無法繼續下去。
    大家一時說不出強硬的話,都在琢磨回家問問老婆的情況。
    要是李響真做了這麽多事,等他從李家屯回來,他們就把他扒皮!
    等李家屯的人走遠後,老隊長招呼大家散了:“都回家幹活去吧。”轉頭對薛成遠說:“成遠,今天這事做得不錯,有道理也有依據。”
    “隻要把李響那邊的人都劃到對立麵,這事就好處理多了。”
    “要是當年你跟我一起打仗,估計能把小鬼子和偽軍都整得夠嗆。”
    “老隊長,你這話也太誇張了,我不僅對付了敵人,還讓偽軍反過來打小鬼子。”
    “嘿嘿,又是你那招數啊!”
    “習慣了而已。”
    老隊長抽著旱煙:“李家屯的人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剛才說的話,回去怕是要挨個問媳婦是不是被偷看洗澡了。”
    “不管事情真假,李家屯的人現在已經不相信李響了。”
    “老李頭這是沒事找事,就想趁  壓我們,讓我們低頭,撈個好名聲。”
    “老隊長,這山裏的名聲真有這麽重要?”
    “當然重要!比命還重要!”
    薛成遠點頭附和,隨後與老隊長討論起長白山各村之間的關係、矛盾衝突,準備回去準備午飯。
    還沒轉身,身後忽然傳來喊聲:“同誌!這裏是王家屯嗎?”
    幾人回頭望去,一群穿著中山裝、精神煥發的人映入眼簾,看起來和山村裏的人截然不同。
    最讓人震驚的是,老隊長認出了其中一位是縣裏的領導——這是他唯一一次見到縣領導。
    此刻,這位領導正站在一名老人身旁,邊走邊交談,態度極為恭敬。
    老隊長帶著幾人迅速迎上前去。
    盡管他認識一些軍隊中的人,但地方官員還是第一次見。
    “成遠,又見麵了。”
    眾人剛見麵,老隊長正要開口,卻發現領頭的老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笑著走近。
    “這一路過來半信半疑,上山一看,果然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長白山的山水確實美。”
    “不過,不知道你說的人怎麽樣。”
    薛成遠正與麵前老人寒暄,旁邊的縣領導愣住了——眼前這個人竟然和上級來的領導認識!
    這誰也沒想到。
    長白山的村落向來熱情好客,你看要不要就在村裏吃頓飯?嚐嚐我們的待客之道如何?”
    “既然已經來了,你不請客的話,難道是想把我趕下山不成?”
    “那要不要進村子看看?”
    “可以。”
    一群人跟隨薛成遠進入村落。
    縣領導身邊有人攔住老隊長:“王隊長,好久不見!”
    “領導,你們怎麽會想到來我們村呢?”
    老隊長打量著眼前的訪客,疑惑地問:“這一路這麽遠,山路也不好走。”
    “您這話可說錯了,山路再難走,有事總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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