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隻狼崽分散四周，幾頭成年狼也出現在薛成遠麵前。
    手電光掃過它們的臉，狼崽們立刻嚎叫起來。
    成年狼低沉的嗚咽聲此起彼伏，開始圍攻薛成遠。
    它們猛撲而來，企圖撕咬他的身體。
    結果幾頭狼撞在一起，暈頭轉向地哀嚎。
    薛成遠利用空間能力瞬間轉移，將所有的成年狼重創。
    狼肉不美味，皮毛他也並不缺，於是將這些狼統統扔進了空間裏。
    處理完後，一些稍大的狼崽試圖靠近咬他。
    薛成遠反應迅速，兩手揮舞，將這些狼崽一一抓住。
    那些不聽話的狼崽被扔進空間，而那些乖巧的小狼崽，他選擇了放走。
    身為狼卻不聽話，留著有何用？
    不吃肉卻想吃素的，直接pass掉，抓多了也沒意義，都是同一族的，容易近親繁殖。
    這個洞穴應該還有別的出口，不然這些狼崽豈不是要長到快成年才離開？
    四十厘米深的水，除非冬季結冰，否則小狼崽根本逃不出去。
    此刻狼群還未返回，薛成遠不著急，繼續用手電筒向內探索。
    既然狼群能從洞口進出，說明這裏空氣流通沒問題。
    裏麵也沒有其他危險事物，否則狼群無法在這裏生存。
    穿過一道門，手電光落在內部牆上，忽然發現似乎有東西被刻畫在那裏。
    仔細觀察，牆上有描繪花卉和人物的圖案。
    花卉的具體含義薛成遠不清楚，但那個人物他看得明白。
    壁畫上的女子衣衫單薄，體態豐滿，正在翩翩起舞，帶有異域風情。
    女子體態豐滿？
    難道是唐代的壁畫？
    除了唐代，薛成遠沒聽說哪個朝代以胖為美。
    男子身穿盔甲，騎著戰馬，顯得英勇非凡。
    由於歲月侵蝕，壁畫有的地方依舊鮮豔，有的地方已剝落斑駁。
    薛成遠花了很長時間才將所有壁畫看完，以免遺漏重要信息。
    順著壁畫往裏走，來到一扇石門前，推開門，發現是一個巨大的墓室。
    滿地密密麻麻的屍骨堆積成山，積灰累累，讓人看了心生寒意。
    屍骨已經散架，但依稀可見它們曾跪拜的方向。
    上方頂部，一具骨骼橫陳在石台上，軀幹呈深褐色。
    正當薛成遠準備再看時，聽到外麵傳來動靜。
    “二爺，這裏可行？”
    “若不是被狼追趕，我能來到這裏？”
    “不管行不行都來了，看看是不是墓穴入口。” “二爺，你看前麵！”
    剛被狼群追逐的一行人，此時舉著火把進入。
    “壁畫！女子豐滿，男子威武，果然如我所聞。” “渤海國在外的另一座墓穴就在眼前！”
    “據說裏麵藏有大量珠寶珍寶，還有早期的玉璧等物品。” 聽著老頭興奮的話語，旁邊有人急切地問：“二爺，玉璧是什麽？”
    “問這麽多幹什麽？跟我進來。” 老頭說完，提高了警覺。
    這些人可都不是善類，在這個時代，沒有戶籍，被通緝還能在長白山活這麽久，真是不容易！
    死個人，那真是一點都不在意。
    聽到這個名號，薛成遠腦海中浮現出某種念頭。
    “找到了！”伴隨著這聲驚呼，眾人望著室內琳琅滿目的金銀玉器歡呼雀躍。
    偌大的廳堂裏，盡是金燦燦、銀閃閃的器物，還有那些晶瑩剔透的玉璧。
    “有了這些東西，終於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或許還能去那邊體驗一下所謂的資本主義生活。”
    “算了吧，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連戶口都沒有，你是黑戶，怎麽出去？”
    老人皺眉輕蔑地說：“附近哪有什麽資本主義國家，你想太多了！你知道什麽是資本主義社會嗎？”
    “二爺，您倒是說說，什麽才是資本主義社會？”
    “先把這些寶貝帶出去再說，哪有閑工夫跟你們爭論這些。”
    然而，話音剛落，周圍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老人神經緊繃，手已悄然貼近腰間。
    現場寂靜無聲，每個人都僵在原地，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麵前擺滿了黃金白銀！
    當初進來時，他曾承諾解決戶口問題，並給予一定的糧票、肉票和金錢。
    但如今，耀眼的光芒讓眾人目眩神迷，也讓人心緒紊亂。
    “二爺，這麽多東西，咱們一次根本搬不完。”
    大頭看著老人建議道：“要不我們多跑幾趟，您再給我們加點報酬，之前的太少了。”
    “是啊二爺，那幾十塊錢讓我們拚命幹活確實不夠。”
    “總不能讓我們空著手回去吧？”
    聽著眾人的要求，老人與身邊年輕同伴臉色沉了下來。
    年輕人正欲開口反駁，卻被老人攔住，“好，等出去後我會提高價格，而且這裏的東西也會分給你們一部分，你們覺得如何？”
    “一半！”
    大頭盯著老人說道：“我們要占一半！”
    “五個人分一半，你們兩人再分另一半，這樣你們已經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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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還埋骨於此，我們得給他家人帶些回去。”
    火光搖曳，借著微弱的火光，老人看到大頭那貪婪的表情，心中怒火難抑。
    你的兄弟早已無親無故，還談何寄送財物？
    強壓怒火，老人明白不能再拖延，必須立刻撤離。
    僅有的幾把破槍若是讓他們在這裏爭執，一旦狼群襲來，無人能生還。
    “行！”
    老人努力克製情緒，笑著對麵前幾人說道：“就這麽辦，不過我們得先把部分東西運出去，回頭再來取剩下的。”
    媽的，除了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對，二爺說得對，動手吧！”
    “老五，別亂動，你守著槍，提防狼群。”
    大頭朝老五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即領會，握緊武器警惕地看著老人身旁的年輕人。
    隻要稍有異動，便立刻行動。
    “先拿玉璧和金器，銀器不值錢。”
    “陶瓷之類的東西不要碰，容易損壞。”
    “拿完就撤，快點，狼群可能很快就會回來，我們用來驅趕毒蛇的硫磺粉支撐不了太久。”
    眾人抱著各自的收獲，帶著戒備迅速向出口奔去。
    待腳步聲消失，薛成遠返回室內，手電筒照亮了四周。
    果然如剛才那夥人所說，堆滿了金銀珠寶，還有一些陶器和瓷器。
    正當薛成遠打算繼續查看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密集的槍聲以及淒厲的慘叫。
    隱約還能聽見一陣俄語，這群家夥被俄羅斯人圍住了！
    薛成遠不再遲疑，迅速將墓室內的所有財寶收入自己的空間儲物中，一樣不留。
    過了很久，薛成遠整理完畢，聽見外麵隱約傳來的腳步聲，一閃身鑽入了自己的空間。
    很快，一批身著製服的外國士兵，手持電筒、肩扛武器，押著一位老人進來。
    從空間視角望出去，隻見老人渾身沾滿血跡，瑟瑟發抖，薛成遠已明了情況。
    剛一同行的那幾位，多半已遭不測。
    而這位老人，也撐不了多久了。
    皆因那些外國人更為貪婪！
    若無收獲，他們怎會費心帶著這樣一個老人消耗資源？
    外麵傳來幾句對話，薛成遠能聽懂。
    兩國從前關係融洽時，有遠見的長輩便讓孩子學習俄語。
    薛成遠之前學的是英語，也算精通兩門語言。
    “這老人的意思，是不是說在這兒發現了東西？”
    “應該是，雖然聽不懂，但他不敢對我們撒謊。”
    “東西呢？”
    一群外國人瞧著空空如也的儲藏室，望著老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勁，手中的槍也握得不穩。
    “我們這裏沒人懂北方方言嗎？”
    “沒有，北方人學我們的語言還差不多，我們何必學他們的？”
    聽到外麵的語氣，薛成遠也是一愣。
    是啊，為何他們不必學我們的語言，而我們必須學他們的？歸根結底，不就是國家不夠強大嗎？
    大量工業技術、機械設備、操作流程，都來自北方。
    全是俄文說明書，那時不學俄語，如何建設祖國，開展工業生產，操控機械？
    其中一部分或許是他們的援助，但更多是我們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買來的！
    如果一個國家強大，民眾的自豪感自然流露，言談間都會體現。
    如今，外國人還有底氣這樣說。
    但隻要再過二十年，就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再過五十年，看看到底是你們學漢語重要，還是我們學俄語重要！看看是誰更強！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老人看著儲藏室裏的東西，眼珠幾乎要瞪出來，滿臉震驚之情快要溢出。
    “不可能！不可能！剛才我明明看見裏麵堆滿了金銀珠寶，怎麽會突然沒了？！”
    “那是渤海國的陪葬品！怎麽會突然消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旁邊的一名外國士兵看著老人瘋狂的模樣，搖了搖頭，舉槍將其擊斃。
    “你為什麽要殺死他？”
    “這個人瘋了，留著他已無用。”
    “你是傻子嗎？為何不抓這個人去威脅南方，換取一些利益？”
    “死人和活人能一樣嗎？”
    薛成遠在空間裏聽著外麵的對話，用手輕撫環繞身邊的各種猛獸和家禽。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全都興高采烈地圍著他，向他示好；水中遊的，則探出頭跟他打招呼。
    薛成遠一點都不急著出去，外麵的人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與他毫無關係。
    “什麽都沒有，除了骨頭還是骨頭，還有一群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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