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出去把那些偷挖的人帶出來的東西全拿走。”
    等這些人離開一陣後，薛成遠依然沒有現身。
    沒過多久，這群人又返回墓室，重新搜尋一遍，確認無事後才帶著不甘心離去。
    時間流逝，薛成遠再次踏入墓穴，用手電筒掃視四周。
    老者橫臥於地，血液凝固，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上方，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似在質問為何墓中空無一物。
    順著路徑走向正前方的洞口，薛成遠發現此地屍首橫陳，皆因亂槍所致。
    這盜墓之人，尤其是跨境作案者，理應清楚自身處境。
    方才他還在思索，若老者僥幸生還，定會設法將其解決。
    此老者若逃脫，必對國家構成威脅。
    正當薛成遠打算繞另一側離開時，幾頭渾身血跡、傷痕累累的遠東狼擋住了去路。
    顯然，這是遭遇俄國人射擊後的結果。
    這些受傷的狼齜牙咆哮，試圖逼退薛成遠，畢竟它們已損折數名同伴，不能再失去更多。
    經過一番考量，薛成遠走向狼群，製伏了受傷的幾頭，計劃回去處理幼崽時，卻發現不少已喪命。
    剩餘的幼崽被他收進空間中，足夠組建一支冬季雪橇隊伍。
    遠東狼體格龐大且耐力十足，用作拉雪橇將是何等壯觀景象。
    沿著溪流返回山林，最終抵達國界線內。
    剛穿越邊界未久，便見一隊俄國士兵自反方向接近。
    “站住！”“停下！”雙方迅速停下，彼此警惕對視。
    “你怎麽會在這裏？和剛才那些人有何關係？”俄兵舉槍瞄準薛成遠，懷疑他與那群人有關聯。
    他們猜測儲藏室裏應藏有物品，否則老者不會如此反應。
    可無論如何搜尋，始終未能找到，也許已被他人隱藏，才迫使他們四處搜尋。
    “停下腳步。”薛成遠舉起武器警告，“這裏是北方領土！後退！越過邊境，我將開槍，絕不會手軟！”
    俄兵瞧見自家人數眾多，而對方僅孤身一人，不禁放聲大笑，“居然還會講我們國家的語言，還揚言要我們退後，說要開槍射殺我們。”
    “邊境線是我們給予你們的界限，而非你們強加給我們的！”
    說著，一名俄兵欲踏過界碑。
    “啪！”薛成遠果斷開火，子彈擊中其腳部，穿透靴子，導致腳掌皮肉受損滲血。
    “你竟敢……”俄兵見狀舉槍欲射，卻被山民高喊打斷：“前邊有動靜傳來！”
    所有俄兵扣動扳機的手指瞬間僵住，遠處山林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大批軍隊正在急速趕來。
    “撤退！”俄兵不甘地望向薛成遠，緩緩後撤。
    若僅是單人，他必下令出擊，將對方抓獲。
    但若引發衝突，則事態嚴重，邊境已有大軍壓境，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
    目送俄兵離去，薛成遠放下武器，他知道不可輕舉妄動，同時也比俄兵更早察覺到援軍到來。
    衝突需克製，北國需要韜光養晦，積蓄力量。
    “你是哪個單位的？”
    “王家屯護林隊。”
    薛成遠回應道。
    “王家屯護林隊？”
    “剛剛那槍是你開的？”
    看著薛成遠，那名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你清楚剛才發生的情況嗎？”
    “槍是我開的，俄國人想越境，我不得不開槍！”“聲音是怎麽回事？我沒參與！”
    “同誌，請隨我去團部一趟，這裏需要你的協助，詳細說說今天發生的事。”“護林任務我會安排一隊暫時駐守附近，以防萬一，替你完成護林工作。”
    等薛成遠跟著來到團部，才發覺此處離國有林場竟如此之近。
    步行半小時即可抵達國有林場，之前為何從未注意到？
    或許是最近才搬來的，又或許一直就在那裏。
    “小王！”“到！連長！”
    “帶這位同誌去用餐，天已黑，我們不能把人帶回卻不讓人吃飯。”
    中年男子拍了拍薛成遠的肩膀：“好樣的！雖然我們是百姓出身，但國家邊境寸土不讓！”
    “我會向上級申請表彰你，好好宣傳你的事跡！”“不宣傳你這樣的人，還能宣傳誰？”
    中年男子由衷地喜愛薛成遠：
    站得筆直，肩膀端正，槍法嫻熟，膽識過人。
    即使距離遙遠，他也親眼目睹了一切。
    他們還沒到，薛成遠獨自扛起武器毫無畏懼，一人麵對對麵十幾個敵人，還主動開火。
    這種性格，這份勇氣，不當兵實在可惜。
    “同誌，你今天表現得太棒了！膽量真是令人敬佩！”
    小王同樣欽佩地看著薛成遠：“一個人對抗十幾個對手，把對方的靴子都打壞了。”
    “厲害啊！我當兵兩年了，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有國家支持，還有什麽可怕的？”
    “要不你也來當兵吧！你一定能成為優秀的士兵！”
    進入食堂時，正好趕上部隊官兵用餐。
    “我告訴你們，我向張海洋請假後，那天直接獵殺了熊和野豬，每人扛一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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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湖裏捕魚，幾十甚至上百斤的大魚，硬是拖上岸。”
    “最後一天，直接搗毀了一個比耕牛還大的蜂巢，天啊，全是蜂蜜！”
    “我們想著鄉親們缺這個，就帶了些回來，全都送給了他們。”
    聽到熟悉的口音，薛成遠轉身順著說話方向走去。
    “你們可真厲害！三天做了不少事啊！”
    “那當然！下次我們一起請假，帶你見識一下，我們到底有多厲害！”“你有多厲害？給我說說？”
    ……
    鍾躍民轉頭看向薛成遠，震驚得手中的饅頭差點掉在地上，被旁邊的人趕緊接住。
    “！成遠！你怎麽來了！”
    “你專門來看我了？”
    “要不是咱們是好朋友，你也不會特意跑一趟吧。”
    鍾躍民高興極了，熱情地招呼讓出座位給薛成遠坐下。
    “鍾躍民同誌，連長讓我帶薛成遠同誌來吃飯，稍後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說。”
    “什麽事這麽急？”
    “沒什麽，就是擊斃了一個俄國人。”
    “擊斃俄國人！”
    周圍一圈人都驚呆了。
    我靠！
    是真的假的？
    擊斃俄國人！
    “成遠，你趕緊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鍾躍民和身邊的一群人圍在薛成遠身旁好奇詢問。
    跟俄國人交手，那確實很牛！
    現在的情況和從前不同，畢竟雙方關係惡化了，之前已經有過衝突。
    當時的事件鬧得全國皆知，上下一片憤怒，對所謂的“老大哥”的幻想徹底破滅。
    這才過去一年多，這裏的每一個軍人都清楚這件事，無人不知，無人能忘。
    知道薛成遠與俄國人交戰，這事必須聽一聽。
    能夠活著且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裏，隻能說是個勝利，否則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
    就連心裏也在想，是不是有機會在這兒跟那些俄國人幹一仗？“沒什麽原因，他已經跨過了國境線。”
    “然後呢？然後呢？”“然後我就……”“還有接下來的呢？”
    “人都跑掉了。”
    鍾躍民一行人聽著薛成遠斷斷續續的話，隻言片語，簡直能把人氣死。
    “成遠，把話說完，別停頓了，看你把我急得都冒汗了！”
    薛成遠抬頭看了看鍾躍民，果然，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冒了出來。
    “你這是虛的，平時得多鍛煉。”
    見鍾躍民急得直跺腳，薛成遠收起玩笑：“邊境那邊護林隊出了點事，我臨時過來處理。”
    “剛好看見這幫家夥想越過界碑，國土豈能讓外人隨便闖入？”
    薛成遠一臉嚴肅：“雖然我不是軍人，但我也知道，保衛國土是每個人的責任，哪怕豁出性命，也不能讓俄國人踏進一步。”
    “他們要麽回去，要麽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再說，普通的俄國步兵並不像人們想象中那麽厲害，他們真正的強項在於強大的工業支持下的機械化部隊，在山地作戰方麵，我們才是他們的祖宗。”
    “說得太好了！”
    周圍一群人聽著薛成遠的話，鍾躍民等人興奮得難以言表：“成遠，要是現在允許喝酒，我們非得跟你喝上幾杯不可。”
    “你這話太提神了！俄國人也不過是一顆腦袋兩隻眼睛，怕他們做什麽！”
    “既然提了士氣，那接下來的訓練就要認真對待，別再偷懶耍滑，不然我讓你打掃廁所一年！”
    聽到身後的聲音，鍾躍民的臉色一沉，緩緩轉過頭，勉強笑道：“首長，你怎麽悄無聲息地就來了。”
    “如果有聲音，我就聽不到你剛才說的話了。”
    一位中年男人走到飯桌前：“站著幹什麽？吃完了嗎？快吃，晚上還有訓練！”
    “團長，我們還想聽聽薛成遠同誌的經曆，這對我們的訓練很有幫助。”
    看著鍾躍民，薛成遠差點笑出聲來。
    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話還能提升訓練效果。
    “好了，你們認識歸認識，但這裏是軍營，不是外麵。”
    中年男人看著眾人：“我先和這位同誌聊些事情，稍後再讓他過來，怎麽樣？”
    “好！”
    薛成遠看著鍾躍民那高興的樣子，真想給他一拳。
    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吃一口飯，現在又要去一趟。
    跟著中年男人離開，薛成遠越走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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