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端上桌，香氣撲鼻的香辣蟹、爆炒野鳥，加上幾顆鹹鴨蛋，還有幾個玉米麵饅頭。
    “太香了！這味道怎麽吃都吃不厭！”辛琇晶看著薛成遠笑，“我以前怎麽沒嚐過這麽美味的東西呢？”“那是因為你以前沒遇到我。”
    薛成遠夾起一塊色澤誘人的香辣蟹送入口中，鮮香辣瞬間充滿口腔，痛快！
    與此同時，在四九城軋鋼廠裏，一位老者坐在那裏，麵前站著幾個年輕人。
    “劉海中，就這麽輕易地一筆帶過這樣的損失？你是主任，到底懂些什麽？”
    “你也是軋鋼廠的老員工了，年紀也不小了，這點道理還不明白？”
    “可李廠長……我是按以往的方式做的，也沒出過問題啊！”
    劉海中麵對廠領導們的眼神，額頭冒汗：“我之前檢查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怎麽會出事呢！”
    “劉海中，你是不是懷疑有人背後搗鬼陷害你？”
    李主任拍了幾下桌子：“胡說什麽呢！陰謀論絕對不可取！誰敢故意陷害你造成這樣的事故，軋鋼廠的臉往哪兒擱？”
    “你以前沒出過事那是過去的事，不能因為之前沒出事就掉以輕心，這樣怎麽能服務群眾？”
    李主任看著劉海中忍痛點頭：“別說其他，事情既然發生了，辯解無用，事實擺在眼前！”
    “根據廠領導小組決定，你的主任職務撤銷了。”
    “什麽？”劉海中一聽急得直跺腳：“李主任，我這……”
    “怎麽，你不是軋鋼廠的人了？不再由你領導了？”
    “不是，我隻是……”
    “別解釋了，你出去吧，別再幹鍛工了，下車間去，和何雨柱一樣，做雜工去！”
    “沒那個能力就別攬這活兒！”
    劉海中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正巧撞上一人。
    “是誰走路不看路的！”
    他抬頭一看，對麵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喲，是貳大爺啊！不好意思，真不知道是您，不然我絕不會這麽說話。”
    “許大茂，你來這兒有事？”
    “李主任讓我過來一趟，說是有什麽要緊事交代給我，我這就趕過來看看是什麽事。”
    “貳大爺，該吃午飯了，趕緊去吧。”
    說著許大茂轉身敲門進了屋裏。
    “喲，許大茂來了，請坐請坐。”
    李主任笑著對許大茂說：“正好劉海剛走，你遇見了吧？”
    “剛遇見，還聊了幾句。”
    “好，找你來呢，事情也簡單。”
    "劉海中的那部分出了生產事故，所以特意讓你趕快過來。
    " 李主任對許大茂說道："廠領導考慮了一下，撤掉劉海中後，生產肯定還得繼續進行。
    "
    "我們就在想，找個有能力、有擔當、有責任心，最好是年輕的人頂上去。
    " "這不是就想到了你許大茂嘛。
    "
    "所以許大茂，你願意再增加些擔子嗎？"
    "領導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絕對服從！"
    許大茂一臉嚴肅："一切聽從領導安排。
    "
    其實他心裏樂開了花，這事成了！
    這生產事故是他一手策劃的，不然怎麽會讓劉海中倒台，自己立即接替上來？
    通過這段時間觀察，他對劉海中已完全了解。
    這位主管架子十足，沒事就找茬，看什麽都覺得不對勁。
    搞得整個院子一團糟，還曾在眾人麵前訓斥過他，並幹預了他的私生活。
    許大茂怎能再忍，果斷對劉海中下手了！
    當然，此事能夠成功，也離不開李主任的默許，畢竟讓自己成了李主任的親信。
    當初李副廠長時，兩人常一起吃飯喝酒，僅是熟悉這一點，劉海中就遠遠不如。
    一想到自己與婁曉娥那個不婚不育的資本家女兒離了婚，迎娶了秦京茹，很快就能有個孩子，加上即將升職加薪，許大茂臉上抑製不住笑意。
    而此時站在門外偷聽的劉海中，一聽到許大茂取代自己，腦袋嗡的一聲，頓時懵了。
    自己竟然，許大茂當官了！
    剛出門沒多久，那邊許大茂就被任命，劉海中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哪裏是因為生產事故被撤職，分明是自己擋了許大茂的路，才被踢下來的！
    或許，這生產事故本身就是許大茂搞出來的？
    劉海中腦袋還在嗡嗡作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了幾樣東西，去了雜工車間。
    從領導一下子跌到最底層的工人，劉海中不知未來的生活會怎樣。
    不能當官，那還上班幹啥！
    "喲，二大爺，您這是幹嘛來了？"
    何雨柱正閑著，準備吃完飯，看到劉海中："怎麽跑到我們雜工這兒了？還帶著東西，是要來看望我們的嗎？"
    劉海中瞟了何雨柱一眼，一聲不吭地走到一邊，放下東西。
    "哎呀！當了領導怎麽就不跟我們這些基層工人說話了，脫離基層就等於大樹離開了土壤，二大爺，您得注意啊！"
    "不是傻柱，你能不能別說話了？話這麽多活該你找不到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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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聽了也不高興："二大爺，您今天這是怎麽了？莫非是因為那個事被撤職了吧？"
    一句話說得劉海中胸口一痛。
    何雨柱真是夠直白，直接刺中要害，疼得厲害。
    "二大爺怎麽來得這麽快。
    "
    許大茂進來，看著正在休息的人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來的工友，劉海中同誌，以後大家互相幫忙。
    "
    "老同誌技術好，知道的事多，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
    "
    聽著許大茂的話，何雨柱看向劉海中，心中思索。
    沒想到劉海中真被免職了，活該！當初他害得婁曉娥傾家蕩產，還打主意想對付薛成遠。
    可當時人家的情況和婁曉娥不一樣，早就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捐了出去，連車帶飛機都賣了做善事。
    結果劉海中想算計薛成遠，什麽便宜也沒撈著。
    劉海中每天在單位裏趾高氣揚的，等著瞧吧，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下班後，劉海中垂頭喪氣回到宿舍區，走到街上時看到一個熟人。
    "劉主任下班啦？"
    "剛下不久。
    "
    劉海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著街道辦主任："於主任，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我？"
    街道主任見劉海中臉色不大對勁，還以為是他一天忙下來累了。
    "那個...之前您讓我留意下咱們轄區從東北過來的下鄉知青情況，今天有個事得跟您說一聲。
    "
    "東北那邊的？"
    劉海中忽然愣住，隨即急切地問："於主任，快告訴我，東北哪裏？什麽情況？"
    "就知道您最關心這個。
    "
    "是薛成遠？他出什麽事了嗎？"
    劉海中突然振奮起來。
    街道主任看著他說道："是你們單位的薛成遠的消息，不過人沒事！"
    "是從吉延那邊傳來的，需要把薛成遠的具體信息再核實一遍上報上去。
    "
    "沒出事就好..."
    劉海中有些失望："為什麽還要收集這些信息？下鄉的時候不都已經登記過了嗎？"
    "看來您還挺關心他的情況呢。
    "
    街道主任笑著說："那邊需要更詳細的資料，可能與工農兵大學招生有關。
    "
    "什麽？"
    劉海中腦子一片混亂。
    不是說這人平安無事嗎，怎麽又跟工農兵大學扯上了？
    "他家以前的成分怎麽還能上工農兵大學？於主任，這不可能！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聽說隻有工人、農民、軍人子弟才能報考，他憑什麽資格？"
    "現在薛成遠隻是下鄉插隊，戶口也遷到了當地，隻要地方推薦，學校審核通過就行。
    家庭背景那邊沒問題，學校那邊通過了就成。
    "
    街道主任考慮到劉海中的身份，耐心解釋道："這件事審批流程挺複雜的，我也說不太清楚。
    "
    "我隻是來告訴您薛成遠同誌的情況，誰能想到還能聽到他的消息。
    "
    街道主任還想繼續說，這時何雨柱走進來，看到臉色很難看的劉海中。
    "二大爺，還沒緩過來？"
    "別難受了，不過是個主任而已，沒了就沒了，我們現在都是普通工人。
    "
    "當個雜工怎麽了？也是有工作的，總比三大爺那樣連工作都沒有的好。
    "
    何雨柱走近兩步，看到熟悉的街道主任："於主任也在啊，剛才光顧著看二大爺，沒注意到您，您倆接著聊。
    "
    街道主任聽了何雨柱的話，看向劉海中："劉主任，何雨柱的意思是不是..."
    "是，有人誣告..."
    "劉師傅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不打擾了。
    "
    說著轉身大步離開。
    現在被貶為雜工，閑著沒事在這跟你閑聊，還打聽薛成遠的消息，真是癡心妄想！
    看著街道主任說完就消失不見，劉海中一時說不出話來。
    人情冷暖在此刻顯得格外真實。
    一個微不足道的位置調整，便讓他覺得四周的美好盡失。
    不當官，簡直什麽都不是！
    邁入院子，劉海中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屋坐下的。
    恢複意識時，他已經靠在桌邊準備吃飯。
    “爸，您今天怎麽回事？走神了？”
    劉光天注視著劉海中疑惑道：“精神不佳？是不是生病了？生病得趕緊服藥，領導可不能病！”
    “哦對，我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我升任小隊長啦，管理幾十號人呢！”
    “爸，我現在怎麽樣？做幹部真好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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