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
    根據蕭離來信，預計半個月內雪輕舞將正式邁入偽先天之境，成就帝者，到時候雪輕舞就將會安排好後事與他一同前來。
    畢竟顧雲和雪輕舞之間有過約定。
    二十年，為魔族所用。
    那時，暗影組織將會迎來第三位魔影殺手。
    兩位帝者坐鎮，十數位偽先天，這種陣容在下界應該已經是獨一檔了，希望自己即將離開的這段時間，可以一切安穩。
    至於這半個月怎麽打算，最最首要的，顧雲當然不會忘記壓榨陳淵，這小子腦子裏好東西可不少。
    將聚星珠交給陳淵之後，在陳淵震驚和被迫無奈之下，顧雲知道了不少事情。
    其中就包括關於帝意的層級。
    後世將帝意分為始境，明境，念境，無境四大境界。
    始境，即凝聚帝意之後，熟悉帝意並熟練運用的階段，別看說明很簡單，但僅僅隻是這個階段，就卡死了一大批人，因為很多人找不到自己的路。
    明境，也就是始境之後的境界，它要求帝者對自己的帝意，或者說是帝意中所內涵的規則之力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同時找到可以增強自己帝意獨有的道路並完成一次蛻變，據陳淵所說，道路並不唯一，就拿他自己的九幽帝意而言，既可以通過不斷更替幽仆進行增長，也可以通過使自己霧化鍛煉霧化時長來緩慢增長，更可以找到某些與自己帝意相性極佳的珍貴天地靈物進行飛躍增長等等，每種帝意的成長之路都不一樣，隻能靠自己摸索。
    簡單的來說就是遊戲裏的熟練度，隻不過熟練度增長的方式需要自己去摸索。
    關於這一點，顧雲的天魔帝意算是比較明朗的，也是給顧雲一種變相的補償，畢竟帝意的能力並不是代表你絕對無敵，一旦被敵人知道你帝意的原理，就算不具有帝意的偽先天結合某些外力或者聯手都有可能將你擊殺，所以關於自己帝意的能力算是一個保密項，而顧雲的天魔帝意卻因為太過活躍已經被人推測的一幹二淨。
    好在也正因如此，天魔帝意增長的路子也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傳授，眾所周知的，那就是擴大魔族，不過龍界這一趟，顧雲又發現了新的方式，那就是吸收負麵情緒，目前還在摸索階段，他似乎還隻能吸收那些陳年累積到一定程度的負麵情緒，像周圍的一些即時的負麵情緒他沒辦法吸收，或者說不知道怎麽吸收，比如陳淵，此刻肯定對自己有所忌憚。
    至於怎麽樣算作蛻變，陳淵告訴顧雲帝者能夠自己感受到這種蛻變，他沒辦法進行說明，如此一來，顧雲知道自己應該已經算是完成了一次蛻變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這種飛躍。
    接下來是念境，這是對自己帝意的理解更進一步，達到某種質變，而幾乎下界所有的帝者都止步於此。
    因為它需要你形成自己的念域，這就是質變後的產物，可以理解為是上界神魔的領域。
    但兩者又有所差距，根據陳淵所說，上界神魔的領域雖然紮實，有極高的位格基礎打底，卻少了一份“真意”，可以說反過來也正是如此，它需要神魔擁有極高的位格層次才能順利施展。
    而下界生靈本身擁有一份“真意”，所以施展起來對位格的要求並不那麽剛需，可隨心念而動，但維持的時間卻要比神魔的領域短得多，範圍也小不少，而且就算有念域加持也越不了位格過大的差距。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淵當時還有些驕傲地忍不住在顧雲麵前表現了一下自己九幽念域，估計是因為陳淵在顧雲這邊實在是吃癟太多，必須給顧雲來一點小小的陳淵震撼。
    雖然維持不到一息，因為陳淵位格實在是太低了，且帝意也沒有完成蛻變。
    但顧雲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與眾不同，被九幽念域包裹的一瞬間，自己全身都收到了某種壓製，時間似乎都因此緩慢了一些。
    可以說，有前世的理解與累積，陳淵此刻已經算是抵達念境的強者，隻差“經驗值”的累積。
    可惜的是，陳淵形成領域的經驗並不能複刻給顧雲，因為那是一種對自己的帝意頓悟之後所帶來的自然產物。
    不過，陳淵建議顧雲有機會可以參考神魔的路子，畢竟在他看來，終點都是規則之力，二者殊途同歸。
    這一點不用他說，顧雲本來也就是這麽想的。
    在顧雲看來，上下兩界的區別就是，就好比你要解決一個問題，上界是通過自己一步一步思考最終得出答案，而下界卻是直接將答案給你，讓你自己去反推。
    雖然前期你可以憑借正確答案得到一定的分數，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能獲得解題要領，將永遠止步不前，相反，如果你一旦獲得要領，那麽你將必然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因為你擁有正確的答案，所以下界帝者形成自己的領域才具有頓悟性。
    當然，這隻是大致的比喻，畢竟顧雲還知道規則本源這種不是下界生靈可以知道的東西。
    同時，帝意蛻變的層次橫跨明、念二境，也就是存在明境五蛻和念境三蛻的說法，明境和念境的區別就是對帝意的理解層次，是否足以展開念域。
    至此，顧雲對自己的帝意所展示出來的力量終於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定位。
    明境一蛻。
    這是應該就是目前自己帝意的所在的層次。
    而陳淵所知道的也就到這裏為止了。
    至於最後的無境。
    在前世，至少在陳淵的認知範圍內，說是還未有一個人能達到這個境界，所以這個境界又被稱為無人之境。
    因為成就無境，意味著掌握真正的規則之力。
    連神魔都要卡上萬年的瓶頸，都不一定能夠獲得。
    下界生靈雖然得天獨厚，擁有規則本源，卻也同樣難如登天，更別說帝意的發展史都不足千年，很多事情就算在陳淵那個時候都處於摸索階段。
    不過，顧雲並不在意，能知道這麽多提前的情報已經足夠了，真正掌握規則那是神王魔王級別的存在，離自己太遠了。
    路，要一步步走，飯，一口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