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蓮噬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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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離殘魂自殘卷中顯形,星髓凝成的指尖劃過水麵:"玄機子把噬淵蟲的卵混進了泉脈......這口井,成了他的孵化池!"
    深夜,井中爬出半人半蟲的怪物。它們上半身保留人族容貌,下半身卻是噬淵蟲的節肢,口器中滴落的膿液將星髓花腐蝕成灰燼。更可怖的是,每個怪物的眉心都浮著淩燼石像的虛影——灰光流轉,似在操控它們的行動。
    淩燼石像的瞳孔徹底化為灰金色。地脈震動,石像脫離基座,每一步都引發燼海震蕩。它行至新城廢墟,掌心灰金裂痕蔓延,將逃亡的百姓吸入體內——血肉在石像胸腔內重組,凝成一顆跳動的核心,表麵浮出玄機子的獰笑:"你以為我死了?不......我即天命!"
    阿箬率蠱蟲大軍攔截,蟲群卻被石像呼出的灰霧石化。危急時刻,井中怪物突然集體跪拜石像,齊聲高呼:"恭迎天道臨世!"它們的聲波共振,竟在廢墟上空撕開一道時空裂隙——裂隙另一端,浮現出初代弑天者屠殺龍族的血腥畫麵。
    為尋破解之法,阿箬攜《山海經略》闖入時空裂隙。鏡淵深處,她看見顛覆認知的真相:初代弑天者竟是白璃的兄長!當年他為護住被灰金種子侵蝕的妹妹,自願剜心煉印,卻被玄機子篡改記憶,淪為屠殺龍族的劊子手。白璃的逆鱗從不是弱點,而是封印種子的最後一道枷鎖。
    "原來我們......都活在謊言裏......"阿箬的蠱笛墜地,鏡麵突然映出淩燼石像逼近的身影。石像巨掌拍碎鏡淵,將她逼至絕境:"交出殘卷......賜你全屍!"
    千鈞一發之際,井中怪物突然反叛!它們撕碎自己的蟲軀,血肉凝成一柄龍鱗長槍。孕婦的殘魂在槍尖浮現:"我的孩子......不該是這樣的......"長槍貫穿石像胸腔,灰金核心炸裂,玄機子的慘叫響徹雲霄:"不......我才是天命!"
    核心碎片中飄出白璃的殘影,她輕撫長槍:"哥哥......該醒了......"槍身銀焰暴漲,初代弑天者的記憶湧入石像——淩燼的瞳孔恢複清明,石殼寸寸剝落,露出銀焰重塑的血肉之軀。
    玄機子徹底潰散,灰金孢子卻未消失。淩燼將殘存孢子聚於掌心,白璃的逆鱗突然化為蓮種。他將其植入龍心井,井水瞬間澄澈,一朵銀灰雙色的巨蓮破水而出——蓮心坐著個嬰兒,背生逆鱗,眸含星髓。
    "這才是新天道......"阿箬觸碰花瓣,蓮中浮現萬界景象:被灰金侵蝕的時空正被銀焰淨化,絕望的百姓仰頭望見蓮花虛影,戰火廢墟中鑽出星髓嫩芽。
    慶功宴上,阿箬發現蓮瓣背麵爬著細小的灰金紋路。墨離殘魂警示:"噬淵蟲的意誌未滅......它們藏在蓮藕裏......"話音未落,蓮心嬰兒突然睜眼——左瞳銀白,右瞳灰金。
    千裏外的邊陲小鎮,鐵匠淩燼握錘的手突然僵住。熔爐中的劍胚浮現玄機子的臉:"你以為......贏的是誰?"
    最後一粒灰金孢子滲入淩燼左眼的瞬間,燼海下起了雪。雪片沾睫即融,在瞳孔上凝成蛛網狀的石紋。他倚著龍心井的蓮台,指尖撫過井沿——那裏刻著白璃化龍時的鱗紋,如今觸感已如隔霧望山。阿箬捧著《山海經略》殘卷奔來,蠱蟲在她肩頭焦躁振翅:"淩尊,西南地脈又有噬淵蟲孵化的跡象......"
    話音未落,淩燼突然揮劍斬向虛空。劍鋒所指處,一團灰霧炸開,九幽的殘影在霧中獰笑:"看得見嗎?你最愛的黎明......就要變成永夜了!"殘影消散,淩燼的劍尖滴落膿血,地麵腐蝕出焦黑的咒文——是玄機子的"盲瞳咒",專噬五感。
    "還剩......右眼。"他扯下黑袍一角纏住左眼,逆鱗在懷中發燙。蓮台上的嬰兒忽然啼哭,右瞳灰金流轉,映出未來畫麵:自己徹底石化的身軀被玄機子鑄成豐碑,碑下鎮壓著白璃的龍魂。
    深夜,龍心井的巨蓮突然合攏。蓮瓣內側伸出灰金觸須,纏繞住熟睡的嬰兒。阿箬的蠱蟲撞上蓮壁,瞬間被吸成幹屍。淩燼以劍撬動蓮台,卻發現井水已化為粘稠的血漿——每一滴都在沸騰,浮現玄機子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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