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無奈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學著柱子剛才在地上做的動作，惹得柱子怒火更盛，做完便迅速跑開，生怕柱子動手揍他。
    雖然出了口氣，但事情並未結束。遺憾的是，剛才王春梅走得急，忘了向她道謝。
    “柱子，怎麽回事？你和相親對象怎麽打起來了？”三大爺好奇地詢問。
    先前聽那姑娘講，是柱子亂說話引起的爭端。如今姑娘已走，正好可以問問柱子具體情況。
    柱子沉默不語。這次相親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怎會承認是自己說了春梅的壞話。
    三大爺見狀，便猜到是柱子理虧，春梅並無過錯。他低聲與旁人討論，大致還原了事件經過。
    應該是柱子在春梅用餐時，對易中海說她種種不好，恰好被春梅聽見，這才引發衝突。
    三大爺推測無誤，隻是遺漏了棒梗討飯以及許大茂在外散布柱子謠言這兩件事。這幾件事疊加起來，讓春梅得知柱子背後詆毀她後徹底憤怒，將柱子痛打了一頓。
    “柱子，相親就該好好談，怎麽能胡來？”三大爺語重心長地勸導，“人家是來相親的，你怎麽能在人麵前說人家壞話呢。”
    “不對，就算背地裏也不能說啊。要是不滿意，直接拒絕就好，怎麽能詆毀別人？真是風氣敗壞。”
    三大爺正對著傻柱數落個不停，還忍不住感慨幾句。
    “三大爺，您消消氣吧。”
    傻柱一臉愁苦，這挨罵挨打的節奏是躲不掉了。
    “行啦，大家也都散了吧。”
    易中海瞧著圍了這麽多人，場麵確實不大好，便勸大家各自回家。
    人們見主人家趕人，也就從傻柱家門前散開。不過，有些人進了中院繼續閑聊，有些人去了前院，還有些人幹脆出了四合院，在巷子裏逛蕩。
    這下傻柱的事兒可算是傳出了四合院。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裏，傻柱出門必定會被一群人指指點點。
    人群散去後，易中海開始教訓傻柱。
    “柱子啊，你真是讓我操碎了心。”易中海搖搖頭，這件事讓他很無奈。
    這下跟王春梅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合適的對象，全被傻柱搞砸了。
    以後易中海都不敢再見王春梅她爹了。
    “罷了罷了，也不必再說傻柱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這性格是改不了的。中海，回頭你再給他張羅個對象，找個漂亮的就行，其他方麵差不多就可以。”
    聾老太太在一旁插話。
    易中海歎了口氣，找漂亮的姑娘容易，但難就難在姑娘願不願意接受傻柱。
    “好吧，回頭我再留意一下。”
    這一餐飯吃得不盡如人意，一位大媽跟易中海簡單說了幾句就打算回去做飯，易中海也離開了，隻是他去了隔壁賈張氏家。
    聾老太太和傻柱留在家中用餐。飯菜早已涼透，傻柱又重新加熱了一遍，勉強還能入口，味道倒是不錯，隻是外觀不太好看。
    易中海到了賈張氏家，發現屋內隻有秦淮茹、小當和槐花，賈張氏不在，賈東旭不知去向，棒梗也不在家。
    不過有秦淮茹在就夠了。
    秦淮茹正在收拾碗筷時，外麵傳來消息，他們便出去看熱鬧了，所以碗筷也沒收完。
    易中海問道：“秦淮茹，棒梗去哪兒了？”
    一大爺走進院子，秦淮茹正準備吃飯，看見是他，連忙打招呼："一大爺，棒梗吃完就出去玩了。"
    好奇地問："一大爺，您找棒梗有事嗎？"
    一大爺皺眉說道："傻柱剛才相親請人吃飯，這孩子不知從哪冒出來，拿著個空碗就跑過去了，非說要肉吃。我就過來問問怎麽回事兒。"
    易中海的臉色不太好看。要是這小子沒搗亂，王春梅也不會離開，事情或許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啊？是棒梗自己跑去要的？不是傻柱給的嗎？"秦淮茹也很驚訝。
    剛才棒梗匆匆端著碗出去，大家都沒太注意。後來棒梗抱著滿滿一碗肉回來，雞塊、魚肉、豬肉，還有不少配菜。問他肉是從哪兒來的，他說是傻柱給的。秦淮茹他們以為是傻柱大方，也就沒多想，開心地吃了起來。
    誰想到，竟然是棒梗主動去要的。這下麻煩了。
    秦淮茹心裏清楚得很，在這麽重要的場合，讓外人看到自家孩子討飯吃，多不合適。這讓相親的對方怎麽看？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秦淮茹生氣地說，"以前還隻是在家鬧著要肉吃，現在倒好，自己拿著碗上門討要。"
    "是不是因為棒梗的事兒，傻柱才跟相親對象動手的？"秦淮茹擔心地問。
    "不是，他們是因別的事起衝突的。"易中海不願多談。
    聽到這話，秦淮茹明顯鬆了口氣。
    "棒梗回來後，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秦淮茹向易中海承諾："這孩子最近越來越不讓人省心。"
    易中海點點頭，他希望秦淮茹能好好管教棒梗。今天這事，確實得重視，再不管束，長大了就更難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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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得好好教育他，不然真學壞了就麻煩了。"易中海點頭附和。
    “行，改天你跟棒梗好好說說，也不是不能要，隻是得讓他分清場合。就像今天似的，傻柱正在相親呢，他突然闖進去要東西，人家女孩連飯都沒動，傻柱就直接給了，弄得飯菜亂七八糟的，人家都吃不下去了。”易中海搖搖頭。
    “對對對，他回來後我一定好好教育他，這孩子太不懂輕重了。”
    秦淮茹急忙附和。
    “那我先走了。”
    “好嘞，大爺慢走。”
    送走易中海後，秦淮茹也歎息一聲，這棒梗如今越發不聽話了。
    從前在家裏哭鬧要肉，現在竟敢直接跑去要，真是操心死了。
    曹魏依舊使用釣魚裝備，這回釣到了兩條超過十斤的大魚，不過全賣掉了。剛吃完一頓魚宴，他實在提不起胃口再吃，這兩條魚賣了十五塊多，一下午掙的不少。
    回到四合院後，他聽說傻柱跟相親對象發生了衝突。
    曹魏頓時覺得可惜，早知道就晚點去釣魚了，白白錯過了一場好戲。
    釣魚收入雖有十幾塊，但比起親眼目睹這場鬧劇，實在算不上什麽。
    這段時間他靠係統簽到已賺了兩三百塊，經濟並不緊張，可沒看到這場戲，總覺得遺憾。
    聽人描述時，曹魏滿是後悔。
    當時的場麵肯定很精彩，那個王春梅實力非凡，僅憑蠻力便將傻柱壓倒。
    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夜晚，賈張氏家。
    在外逍遙的賈東旭終於歸家。
    今日收獲頗豐，贏得五塊多，心情愉悅，犒勞自己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和兩個大燒餅。
    至於家中飲食，自有秦淮茹負責，他已填飽肚子。
    到家後，他見鍋裏還熬著粥，飯菜未備齊，家裏的氛圍似乎有些異樣，透著一股嚴肅感。
    秦淮茹板著臉看向棒梗，賈張氏正在裏屋等著開飯。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賈東旭疑惑地問。
    “管教管教你兒子！今天傻柱相親請客吃飯，結果棒梗直接跑到人家家裏抱著海碗要肉吃。”秦淮茹沒好氣地說。
    棒梗顯然不服氣：“我為什麽不能去？傻柱說過，他有的東西都會分給我。”
    賈東旭思索了一下，覺得好像沒什麽問題。
    “是啊，棒梗要點肉吃怎麽了？”賈東旭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影響多不好，差點讓傻柱的相親宴搞砸了，而且傳出去，說棒梗是討飯的孩子，多難聽。”
    從小學討飯，長大後真的去討飯了。
    “說得這麽難聽，棒梗隻是個孩子而已。他想要，傻柱願意給，那不就行了？再說，你怎麽能這樣說自己的兒子？”賈張氏聽到外麵的爭吵走出來說道。
    棒梗突然說：“媽媽，我是跟你學的。”
    秦淮茹愣住了。
    跟我學的？
    “你成天向傻柱要飯盒，還好意思說我？”棒梗反駁道。
    在他看來，秦淮茹幾乎每天都會向傻柱要飯盒，而且，最近幾天秦淮茹還給曹魏要了兩次，雖然有一次她沒有帶回。
    “看看你做母親的樣子，還好意思責怪孩子？”賈張氏冷嘲熱諷地說。
    秦淮茹忽然不知道如何接話了，是啊，自己怎麽好意思說孩子。
    但不對啊。
    傻柱剛開始給他們家送飯盒是在她懷孕時，那時是賈東旭或賈張氏輪流去拿的。
    後來她生下槐花後，賈張氏又開始裝可憐，傻柱就一直把飯盒送到他們家，然後賈張氏讓她去拿。
    去曹魏家那兩次，一次是因為棒梗哭著鬧著要吃肉，賈張氏讓她去的；另一次是曹魏釣到魚，也是賈張氏讓她去的。
    現在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算怎麽回事？秦淮茹委屈地想著。
    這家人也就這樣了。
    秦淮茹早已心灰意冷，原以為嫁入城市會有轉機，卻依舊如此。
    她的婆婆更為苛刻，令人難以應付。
    秦淮茹滿心絕望，本以為兒子能有所出息，如今看來，已無可能。
    在這個家庭中，看不到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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