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問梅還提到一些額外的任務，比如掃盲教育和健康宣傳，力求全方位關懷女工群體的生活狀態。
    鑒於婁曉娥剛入職，餘問梅並未急於分配具體任務，隻是讓她先熟悉環境。
    這時，李懷德突然想起婁曉娥的住房問題尚未落實，這是婁半城特別交代過的事項，必須妥善解決。
    “餘主任，曉娥的住處還沒完全安頓好，我想帶她去看看，明天再來上班如何？”
    餘問梅爽快答應：“沒問題，不用急著第一天就來報到，先把生活上的事情理順再說。”
    臨別前，兩人再次確認了交接事宜。
    ……
    李懷德讓司機開車，帶婁曉娥到了南鑼鼓巷的街道辦事處。這裏有間房子屬於軋鋼廠，隨便選一處即可。盡管不清楚為何一定要在這一片，李懷德還是細心地為婁曉娥安排妥當，住在四合院後的小院。
    辦好手續、領取鑰匙後，這地方便成了婁曉娥的新家。雖因長期無人居住顯得有些髒亂，但她並不介意，稍加清理便可入住。李懷德還請司機從軋鋼廠倉庫調撥全套家具，包括床、櫃子以及被褥等，一應俱全，確保婁曉娥能安心入住。
    之後，李懷德詢問婁曉娥是否還有其他困擾，盡力幫她解決。如今，婁曉娥已十分滿意，工作與住所皆有著落，離婚一事也得以解決，隻需辦理相關手續即可。
    “多謝您的幫助，李主任，實在感激不盡。”
    婁曉娥禮貌地道謝。
    “有事隨時來找我。”
    “好的，謝謝您。”
    李懷德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轉身返回軋鋼廠處理事務。婁曉娥則觀察著自己的小院，鄰近曹魏家，若能在此開門會更方便。
    ……
    許大茂當天也去了軋鋼廠，將近十點才到。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九點多才清醒過來，急忙趕來開離婚介紹信。然而剛進廠就被領導叫走，說楊廠長找他。
    許大茂不明所以，直接前往楊廠長辦公室，正巧他也需要楊廠長開具介紹信。
    “楊廠長，您找我？”
    “許大茂，你來了正好，有些事需要談。”
    敲門而入後，許大茂謹慎地詢問。
    "你是許大茂？這個拿去。"
    楊廠長認得許大茂，就是上次放電影時見過的那個。
    當時聽說許大茂娶了婁半城的女兒，他還挺意外的。
    沒想到婁董事的女兒會嫁給這樣一個人。
    許大茂接過一看，正是自己想要楊廠長開具的介紹信。
    他愣住了，還沒開口提這事，楊廠長怎麽就直接給了呢？
    "行了，向你們科長請個假，今天把這事兒辦妥。"
    楊廠長沒多解釋，婁半城隻讓他把信交給許大茂，沒別的要求。
    許大茂帶著滿腹疑惑進來，又帶著疑惑離開。
    直到走出軋鋼廠，他才明白，這應該是婁曉娥她爹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楊廠長才提起這事。
    許大茂有些憂慮。
    婁曉娥她爹會不會讓楊廠長辭退自己？他確實有這個權力。
    但轉念一想，楊廠長剛才並未多言，許大茂隻得壓下不安，先解決離婚的事再說。
    他正發愁如何找到婁曉娥，忽然想到，他們昨天已約定今天去離婚，那就在家等她好了。
    騎車回家途中，許大茂遠遠看見婁曉娥的身影。
    她在中院坐著，和幾位大媽閑聊，似乎還在試圖說服婁曉娥放棄離婚念頭。
    然而婁曉娥態度堅決，非離不可。
    大媽們見勸說無果，便不再多言。
    她等了許久，剛整理完院子就趕回來，擔心許大茂何時到家，索性留在四合院等。
    許大茂與婁曉娥碰麵後，彼此間毫無善意可言。
    這對昔日夫妻如今已成水火不容之勢。
    婁曉娥揭發了許大茂絕戶的事實後，他無論去哪兒，都覺得周圍投來異樣的眼光。那種感覺讓人難以忍受。更糟的是，他再去工廠搭訕女人時，對方連正眼都不瞧他。有時還會被用輕蔑的眼神盯著下體，仿佛在質疑他的能力。不過撕破臉歸撕破臉，他們還得先把婚離了。
    “走吧。”婁曉娥毫無留戀，似乎多說一句都會讓她不適。
    許大茂的臉色也不佳。他想問問婁曉娥她父親究竟對楊廠長說了什麽。作為下屬，他對上司懷有敬畏，而她父親更是廠裏舉足輕重的人物。隨便一句話可能就會影響前程，萬一出了差錯丟了飯碗，那他真的無處訴苦。到那時，他不僅成了絕戶，連媳婦也跑了，工作也沒了，人生徹底失敗。
    想到傻柱可能會嘲笑自己的情景，許大茂不禁打了個冷戰。這樣的事他無法接受。
    兩人來到民政局，對視無言，毫無感情可言。大廳裏還有幾個人，都是來領結婚證的。
    婁曉娥掃了一圈，找到離婚登記窗口。櫃台後坐著一位和藹的大媽，顯得有些驚訝。周一上午就有來辦離婚的，這倒是稀奇。
    “姑娘，你們要離婚？”大媽看著婁曉娥年輕，接過兩人遞來的結婚證、介紹信及其他材料，“才結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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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點頭。“這麽快就離婚，真是可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離婚可是大事，可不能草率決定。”
    大媽好心提醒道。她在民政局工作多年，見過不少因一時衝動而離婚的夫妻，許多人無人勸阻，便輕易分手。她以為婁曉娥也是類似情況。
    “大媽，我們心意已定，您不必再勸了。”婁曉娥感激大媽的好意，但深知她與許大茂之間已無可能，於是果斷打斷了大媽的話。
    見兩人表情堅定，大媽明白他們決心已下，雖覺惋惜，卻也不再多言。隨即拿出兩份離婚協議書，請他們各自簽名或由工作人員代簽後按手印。
    婁曉娥和許大茂都能書寫，很快完成手續。接著，大媽遞來一張薄紙——離婚證，在上麵寫下他們的名字，意味著從此二人再無瓜葛。
    婁曉娥喜形於色，從口袋掏出幾顆奶糖分給大媽及周圍工作人員。“今天心情不錯，大家也嚐嚐。”
    大媽與工作人員麵麵相覷：離婚不是該悲傷的事嗎？為何她如此開心？還主動送糖，真是個善良的人。
    民政局外，婁曉娥深深呼出一口氣：“自由了！”
    終於解脫了！今後不再受公婆臉色，也不用聽他們嘮叨傳宗接代的事。
    對了，許大茂的父母至今還不知情。自許大茂得知自己無法生育後，便一直未回老家，更沒告訴父母離婚之事。
    婁曉娥頭也不回地離開，今後與他再相遇，不過形同陌路。
    軋鋼廠內。
    曹魏正專注地加工工件，車間主任王建國走近，目光落在他熟練的動作上，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情。他本有事相商，但並未貿然打擾，而是靜靜觀察了一會兒。
    待曹魏完成手頭工作，才放下工具。
    “王主任，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聽說上次你和王大勇處理了一起事故，廠裏打算為你們舉辦表彰大會，並安排你們向同事們普及安全知識。”
    王建國笑意盈盈地說。
    曹魏聽後略顯驚訝，“需要我做些什麽準備？”
    “無需擔心，廣播員已替你們撰寫好了稿件，隻需照本宣科即可。這是你的稿子。”
    接過稿子，曹魏發現內容多為危機應對方法及自救互救技巧。
    “好的，明白了。那表彰大會具體安排在何時？”
    “就在今日下午，希望你能讓我麵上有光。”
    王建國拍了拍曹魏肩膀，內心頗為滿意。在那次事故中，曹魏表現優異，事後總結時還特意提到他的功勞，稱其提前開展過安全培訓。
    因此，在上周的會議上，楊廠長公開表揚了王建國，並鼓勵其他車間主任向他學習，加強安全教育，提升車間管理水平。
    午間，下班鈴聲響起。
    車間內的工人們陸續收起工具，帶上飯盒走向食堂。
    曹魏自是如此，回家做飯太耗時耗力，單程步行就接近一小時，所以常選擇在食堂用餐。
    簡單就餐後，他還會從空間取出些配菜搭配，湊成一頓豐盛的午飯。
    易中海同樣提上飯盒準備去食堂，臨行前還不忘喊上秦淮茹一同前往。
    秦淮茹初到軋鋼廠，不清楚食堂位置，曹魏自然要帶她一起去。兩人到達食堂後，曹魏隨意選了個窗口買飯，唯獨避開傻柱的窗口，因傻柱對他僅捐一毛錢心存芥蒂，若在他那兒買飯，定會被克扣分量。
    秦淮茹與易中海特意尋至傻柱窗口，秦淮茹記得早晨傻柱曾讓她中午過來，且這裏飯菜實惠，何樂不為？輪到秦淮茹時，她微笑遞上空飯盒，傻柱見狀也憨笑，心想秦姐對自己有好感，便大方地將飯盒裝滿。交錢時，傻柱執意不要，稱今日秦淮茹第一天上班，應由他請客。
    傻柱同樣優待易中海，免去了兩人的餐費，由他自己承擔。短暫工作後，車間主任王建國宣布開表彰大會，眾人隻需稍作準備即可下班，皆感欣喜。
    當然，這次表彰大會全廠員工都需要參與，不僅僅是他們車間。
    車間裏的工人們三三兩兩地走向指定地點。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現場氣氛熱烈，大家都顯得格外興奮。
    每個人拿著自己的椅子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下。這類活動通常按車間劃分區域，每個車間都有自己的區塊，座位沒有嚴格規定，大家可以隨意落座。
    王建國安排完車間人員後，環顧四周，喊道：“曹魏，過來這邊坐。”
    王建國站在隊伍最前麵，他示意曹魏靠近一些。等會兒還要讓曹魏上台發言，怎能讓他坐在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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