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陽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楊品冠。
    洛國棟那邊卻急不可耐地問了一句，“賈陽明天要去談的應該就是度假酒店的那塊地的項目吧？”
    賈陽咧嘴笑了一下，“洛處長也知道？”
    洛國棟說，“我們台長前陣子和葉總就是聊的這個項目。”
    “圍繞這個項目，後續還準備搞個節目呢。”
    “看來這個項目要正式啟動了呀！”
    賈陽不接話，而是看著楊品冠，“後續幾天的行程，我都給你們安排好的。”
    “不過，不能給你們當導遊了。”
    楊品冠搖頭說，“正好，明天一起回吧！”
    “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好久沒見葉總了。”
    這一次，楊品冠沒再看李沐歡的表情，任憑她在旁邊怎麽嘟嘴，楊品冠都沒妥協。
    就是要提前結束假期。
    賈陽卻暗自看了一眼洛國棟身邊那個全程都沒有了吭聲的女人。
    可以從她身上做做文章。
    ……
    葉伯常去了野趣。
    從“軟包”的酒店出來後，葉伯常隻是給這邊打了個電話借了些人去處理工作室那邊的危機。
    有些情況，他也得過來匯報一下。
    擔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全這邊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所以還提前打了個電話才過來。
    楊不在。
    可是，薛露的老爸薛榮光居然在野趣。
    翟佳語在屋子哄官官睡覺。
    他們在外麵說話比較輕。
    薛榮光把葉伯常的臉左右掰著看了看，“瘦這麽多，看來沒少吃苦頭。”
    “不過你小子也算是骨頭硬。”
    “一個月都頂下來了。”
    “好些個人進去沒幾天，那是爭先恐後地交代問題。”
    “恨不得五天之內結案，進去蹲。”
    薛露瞪了老薛一眼，後者連忙擺手，“好好好，不說不說。”
    薛榮光話音一轉，“不過話說回來，我過來的時候，跟我前姐夫一照麵，他就告訴我，還得等幾天。”
    葉伯常好奇問，“前姐夫？誰？”
    薛榮光說，“官官她爸爸，也是露露的前二姑父，我的前姐夫。”
    葉伯常：(OO
    薛榮安？是楊的前妻？
    看到薛露跟他眨眼的時候，葉伯常就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薛露跟他說還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告訴他。
    應該就是這一件了。
    確實挺讓人意想不到的。
    不過呢，那是那個圈子出來的，又基本上到了最上邊的那一小撮，認識的機率本來就挺大的。
    葉伯常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便恢複了平靜。
    薛榮光說，“要撈你的話，也可以通過其它的方法。”
    “但是我那幾個姐姐肯定會知道。”
    “她們知道了，搞不好就會先入為主覺得你有點什麽。”
    “沒辦法，我也隻能找我前姐夫幫忙。”
    “不過，看樣子，也沒幫上什麽忙。”
    此時，翟佳語從屋子裏出來，“他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冒這麽大的風險會把你給提前撈出來。”
    葉伯常說，“他原本可能也不敢。”
    “他女兒辭了我們單位的工作，隻身前往日本工作定居了。”
    “也許在離開前，求了他。”
    “佳語姐，像季書記這種情況，會是什麽結果？”（你們能幫一把嗎？）
    翟佳語說，“這些事，我不太懂。”
    翟佳語瞥了一眼薛榮光，“不過，你未來嶽父應該懂。”
    薛榮光擺擺手，“什麽叫未來……”
    “還用得著未來嗎？”
    薛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薛露，從葉伯常一進野趣的門，她的眼珠子就像焊死在葉伯常的身上似的。
    薛榮光歎了一口氣，“這位季書記，大概也是不想幹了。”
    “明知道上邊的人在鬥法，他還敢橫插一杠子。”
    “這個情況，大概率是去政協或人大等退休。”
    “當然，前提是沒什麽大問題。”
    “如果人家硬要翻你的賬本，這種事也是不好說的。”
    翟佳語說，“這種內部的問題我不懂。”
    “不過季書記的嶽父嶽母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夫妻倆都是十五六歲參加革命工作的。”
    “搞過土改，彭老援過非，當過地委一把手，後來是年紀到了，才到的雲城接手的地震局。”
    “彭老的夫人以前就是省紀委的一把手。”
    葉伯常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大概就明白季偉航的路子。
    翟佳語說，“彭老的家風還是很嚴的，季偉航以前沒少受影響。”
    “所以，翻他的賬本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被挪到閑職上等退休的可能性比較大了。
    葉伯常在這種情下，替人求情的可能性也不大。
    於是問薛榮光，“叔叔在益州準備待多長時間？”
    薛榮光說，“最近無所事事，多留幾天也可以。”
    葉伯常說，“過兩天正好要談三亞那個項目。”
    “到時候，雲城建投的許董也在。”
    “叔叔要是不嫌煩的話，可以一起坐坐。”（旁聽）
    直接開口讓薛榮光幫忙肯定不行。
    但是讓老薛在這個場合當中聽一些消息，對於資本滾雪球還是有幫助的。
    這也算是葉伯常唯一拿得出手的利益交換了。
    葉伯常起身說，“我明上午還要體檢，叔叔，佳語姐，我就先回去了。”
    薛露沒有跟著葉伯常一起走。
    薛榮光說，“你看我幹什麽，你的小狼狗走了。”
    翟佳語笑著身起，“我去看看官官。”
    薛露還是看著老爸。
    薛榮光被看得毛骨悚然，“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彭老的三女婿嘛。”
    “幫幫幫，幫著還個人情……哎……”
    “那個姓季的小姑娘大概率是你的情敵，還幫啊？”
    薛露撇撇嘴，“讓他欠你，總比欠季柔要好吧？”
    薛榮光想想，也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
    隨後，楊品冠的短信就來了。
    楊品冠：張揚借五千，聯係方式：……許林借三千，聯係方式：……高瑞借六千，聯係方式：……
    葉伯常順手把這條短信轉發給李東，再打個電話過去。
    “回來了吧？”
    “短信上這些人依次聯係。”
    “把他們手裏的趙衛強的欠條都買過來。”
    李東說，“我馬上辦！”
    （感謝喜歡赤魟的尚晴送的爆更撒花，感謝大家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