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問葉伯常，“你給這麽多，我怎麽感謝你？”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牽著旁邊男子的手問的。
    那表情像在說：除了以身相許，好像什麽都可以。
    葉伯常說，“給那老師多捐幾所學校不就行咯？”
    這點事，對趙婷來講，倒沒多大的難度。
    讓趙婷那幫朋友沒有想到的是，那維維在音樂會之後，參加了趙婷的生日會。
    並且在生日會上大快朵頤。
    那維維在吃東西的時候，趙婷的朋友們都不敢動筷子的樣子。
    葉伯常想起一個詞，叫袪魅。
    就是還喜歡給這些明星或者是藝人不自覺地去添加一些光環。
    好像和她們做同樣的事情都是一種褻瀆。
    葉伯常想起趙婷當初跟那維維麵對麵的時候，也這樣。
    隻不過她現在已經很放得開了。
    那維維說，“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演出是一件很傷神的事。”
    “從下午到現在，我都沒吃什麽東西。”
    “你們如果再這麽看著我，桌上的東西都被我一個人吃光了。”
    眾人這才有說有笑地一起動筷子。
    氣氛也隨之變得越來越熱烈。
    他們可能驚訝那維維的到場。
    但他們更驚訝於葉伯常和那維維之間的關係。
    原本以為就是普通一員的葉伯常，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實力。
    這讓他們這些在經濟上比較有優越感的年輕人也會懷疑自己。
    那維維吃飽喝足，老外還一直敬她的酒。
    這老外表示，他在國外也去看過那維維的演出。
    並且一臉崇拜的樣子。
    老外這年頭是國人心中的另一個神。
    連老外在那維維的麵前都這麽手足無措。
    一下子就讓其餘人等心中平衡不少。
    葉伯常心中還想龔景澄當時的表情。
    這件事不能躲的。
    趁這個機會，一次把雷排掉吧。
    葉伯常準備離開的時候，把趙婷叫到外麵有些話要跟她說。
    “有的話，我其實不太適合跟你講。”
    “別嫌我說教或者掃興。”
    “那個老外的兼容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強。”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
    “但是我知道你爸的身份。”
    “滬東重工跟軍方合作緊密。”
    “你可能就要更加注重一些涉外關係。”
    “別搞到最後，在你這個地方翻了車。”
    “對你老爸的打擊可能有點大。”
    趙婷說，“想不到你會跟我老爸說同樣的話，嗬嗬……”
    “那個老外以前據說是在美軍航母上服役。”
    “還是個軍官。”
    “不過，好像因為跟上司發生了衝突，後來被迫退役了。”
    “我姐妹在澳洲留學的時候認識的。”
    “這次邀他來國內玩。”
    “我沒接觸。”
    “不過，他可能很快就要走了。”
    趙婷說完這些之後，突然發現葉伯常雙眼放光。
    趙婷好奇地問，“葉伯常，你好像對那個老外很感興趣。”
    葉伯常點點頭，“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
    “那麽……”
    “我的確很感興趣。”
    葉伯常帶著薛露也準備離開，順便送娜維維回她所住的酒店。
    那維維在車上說，“葉伯常，你就說，今天給你漲臉不？”
    葉伯常說，“這不是給趙婷漲臉嗎？這都能算到我頭上？”
    那維維也懶得說，就今晚這種場麵，如果不是看在葉伯常的麵子上，她會跟趙婷走得這麽近？
    葉伯常也好，薛露也罷，其實心裏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大家心照，就不多說什麽了。
    那維維下了車，還在磨牙呢，葉伯常啊，早晚叫你連本帶利全都吐出來。
    車內，葉伯常給魯夏偉打了個電話。
    “夏偉哥。”
    魯夏偉笑問，“伯常，你在這一天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為了祝我節日快樂吧？”
    葉伯常說，“我不過洋節，哈哈哈……”
    “我這邊有個情況，你可能需要給基地的領導匯報一下。”
    “不是什麽危險的事，而是有利於整個部隊發展的事。”
    魯夏偉差點被口氣給嗆到，“伯常，私下裏玩笑一下就可以了。”
    “沒必要搞得這麽認真。”
    葉伯常說，“夏偉哥，我就是認真的。”
    “有個老外，是以前航母上退下來的。”
    魯夏偉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雖然知道葉伯常沒開玩笑。
    但是也覺得這跟促進部隊建設和發展扯不上關係吧？
    葉伯常隻說了一句，“我們國家的航母作戰體係應該早就提上了議程。”
    “為快速形成作戰能力，還是要早作準備的。”
    “你隻管向上匯報。”
    “成不成另說。”
    “這也證明我們是有這個意識的嘛！”
    魯夏偉將信將疑地掛斷電話，當然還是要思慮一下子，看看有沒有匯報的必要。
    葉伯常這邊開著送回酒店。
    薛露說，“我以前還是沒發現，你的國防建設思想原來這麽強烈。”
    葉伯常點頭，“能看到，能幫到，能做到，就會想著去做一點。”
    “為國家，也為小家……”
    薛露還不是很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
    餘舒嫚來了電話。
    薛露還像以前那樣，葉伯常開車，薛露便替他拿著電話。
    “老板，龔主任的公子在酒店的大堂等你。”
    “說是有話想跟你談。”
    葉伯常說，“我馬上到酒店。”
    餘舒嫚問，“我在外候著，先將薛女士帶回房間。”
    葉伯常說，“不必了。”
    薛露愣了一下子，不解地看著葉伯常。
    葉伯常跟薛露說，“龔景澄看到我和你在音樂會上秀恩愛的樣子。”
    “興師問罪來了。”
    “不過，我還是比較意外的。”
    “他沒有先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老爸。”
    “明天……我要跟大師兄攤牌了。”
    薛露笑問，“不怕被活埋了嗎？”
    葉伯常說，“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
    “有必須團結的理解。”
    “如果不提前把隱患給排除，關鍵時刻的背刺與掉鏈子，會讓所有人都陷入一個很尷尬很危劍的局麵。”
    “身處這個局當中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幸免。”
    “你和景姍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了。”
    “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無恥也罷。”
    “我期待大團圓結局。”
    薛露還從來沒法有看到葉伯常這麽緊張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