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葉伯常說，“不知道啊，這幾天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今天是運氣好。”
    薛露滾燙的手捧著葉伯常的臉搓了搓，“葉總，你好乖啊！”
    “學生放寒假之前，想把該還的課都還了。”
    “又拉著我，給她布置了幾首新曲子。”
    “這幾天我都在指導她。”
    薛露的興奮掩蓋著疲倦，這就是她最初想當老師，應該有的樣子。
    葉伯常說，“換學生了？”
    薛露點頭說，“對！家裏的條件差一點，走專業的路晚了些。”
    “不過很有天賦。”
    “以前跟的那個專業老師，根本就不來學校。”
    “她想學，老師不想教。”
    “她就小心翼翼來問我，願不願意帶她。”
    “還請我不要告訴她的專業老師。”
    “我從她老師手下把人要過來的。”
    葉伯常說，“我以為愛情需要雙向奔赴。”
    “原來師生之間，也是需要雙向奔赴的呀！”
    薛露猛點頭，很亢奮，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事業。
    不過，葉伯常也擔心薛露太累。
    要帶學生。
    還要帶官官。
    又要參加比賽。
    葉伯常說，“我都擔心你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薛露說，“葉總，我把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都犧牲掉了。”
    “因為真的很困。”
    “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葉伯常說，“我這幾天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要是等我忙過了，你還成天到晚不見蹤影的話，我可能會很想你。”
    薛露笑眯了眼，“放心，不用那麽久的，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
    “春節之後，應該就會好很多了吧？”
    因為春節之後……她的狀態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差了。
    薛露不光手心發燙，整個人都感覺燙燙的呢！
    ……
    葉伯常的護照和簽證，都辦下來了。
    還是老黃那邊送到他辦公室來的，“葉總這是要去大戰小櫻花。”
    “今天兄弟幾個聚一下。”
    “送送行。”
    “老夏和小李，都回來了。”
    “今晚一起熱鬧一下。”
    “對了，把陳福平他們幾個要不要叫上一起。”
    “趙總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時間，想感謝一下你。”
    葉伯常說，“那就叫上。”
    “我還想問一下，老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日本。”
    “他以前不是經常說，日本衝馬桶的水都可以直接飲用。”
    “我就想看他喝衝馬桶的水……”
    哈哈哈哈……黃昌順大笑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葉總，曾處長把我們院辦的新人帶過來了。”
    黃昌順說，“弄過來就是了，怎麽，還要葉總親自去迎嗦？”
    “懂不起嗦？”
    “瘋求了嗦？”
    有時候聽雲城話聽多了，搞不清狀況的人，可能都以為這特麽是韓國話。
    雲城的方言，有時候像韓語，嗦嗦嗦……
    有時候像日本，哇哇哇……
    葉伯常起身拍了黃昌順的臂膀，“不要亂教。”
    “新來的這個小夥子是……”
    在黃昌順的耳邊小聲嘀咕一句。
    黃昌順一彈就起來了，“早說啊！”
    黃昌順連忙迎了出去，看到的是一個相對有點痞裏痞氣的年輕人。
    上前一步架住他的肩膀，“曾處長，人交給葉總。”
    “一會吃飯，別遲到，遲到罰酒。”
    曾臨風看看葉伯常，後者點頭，前者便笑嗬嗬地交差離開。
    黃昌順介紹，“這就是你以後的頂頭上司，葉伯常，是辦公室的主任。”
    “也是院長助理。”
    陳卓還是端正了一下態度，跟葉伯常點點頭，“主任。”
    葉伯常把陳卓帶到綜合辦公室，給他依次介紹。
    卻沒有告訴眾人，這個叫陳卓的具體負責什麽工作。
    陳莉在去院長那邊當秘書之前給辦公室的人打了招呼。
    這是個少爺人設，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葉伯常把他帶進辦公室。
    黃昌順自我介紹，“我是項目綜管處黃昌順。”
    “叫黃哥。”
    葉伯常說，“你怎麽不讓他管你叫黃山。”
    陳卓不理解地皺皺眉，“主任，為什麽叫黃山。”
    葉伯常說，“一會晚上你就知道了。”
    黃昌順原本以為領導還是要裝一裝。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把這年輕的小陳給汙染了。
    陳卓還在想，晚上有什麽精彩的活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幫老東西能有什麽精彩的活動呢？
    吃飯是勸酒……
    喝多了吹牛……
    打牌滿嘴媽媽媽……
    和他們這些年輕人的生活顯得格格不入。
    陳卓想做生意。
    比如開酒吧，開咖啡廳……
    總之，就是那種看上去投入並不大，可以處到自然醒，賺不賺錢不要緊，感覺有點高級，也算在做正事的樣子。
    搞不懂，他媽非逼他來單位上班。
    陳卓問，“主任，我以後主要負責什麽工作？”
    葉伯常說，“不知道啊。”
    “我聽你的。”
    陳卓也懵了，“主任，別開我玩笑了。”
    “你是老大，你怎麽能聽我的？”
    葉伯常說，“主要是我們今天第一次見。”
    “你的專業，特長，愛好，我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希望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當中。”
    “我想看看你擅長啥。”
    “喜歡啥。”
    “到時候，你再給我說，你想做點啥。”
    “我再安排。”
    “你覺得這個安排怎麽樣？”
    陳卓心說，明明啥都沒安排，為啥感覺有被爽到。
    原來不安排，就是最爽的安排。
    到了晚上，也沒什麽勸酒，也沒有什麽罰酒。
    以葉伯常為中心的這個局，總是伴隨著歡聲笑語。
    這一大桌的人，有人尊敬葉伯常。
    有人害怕葉伯常。
    還有人護著葉伯常。
    可是陳卓卻發現，這一桌除了他之外，葉伯常應該是最年輕的那一個。
    這位主任，應該有個很牛逼的父母。
    那確實，一個燃盡了，另一個正在修煉雷法！
    陳卓和那些剛分到單位的大學生一樣。
    抽煙？不抽！
    喝酒？不喝！
    因為陳卓和這些老油條在一起，感覺沒什麽共同的話題。
    直到葉伯常給陳卓說，“明天把身份證帶過來。”
    “單位給你辦一下護照和簽證。”
    “這次去日本出差，你和我一起。”
    陳卓當時還有點懵：上班第一天，就要準備跟領導出差去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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